第二章
當我走進這個困局,才知道真正的死刑。
我的視線很朦朧,胸骨隱隱作痛,像被壓碎了的一樣,地面很軟,但身體也跟那泥地一樣軟......
我嘗試動起來,但身體過了很久也沒反應,最初這使我極為恐慌,但當我看見手指開始微抖的時候,隨即亦冷靜起來。
想起來,剛剛發生什麼事呢?唉...我記起來了,那個降落傘根來是個火箭發射器,本身已經有個大洞,誰知降落到三百米大右的時候竟加速,媽的,這是什麼一回事。
幸運的是,現在連腳也開始能動起來,雖然還不足夠撐起我的人,但卻能讓我更進一步的安心。
我看起來十分糟糕,滿身都是泥巴,加上到處被割破的藍色長袖衣,就像被大老虎追跑的狼狽男人。
手腳也回復到了一定的程度了,我緩緩的站起來並抬起頭來看看,我終於能認清周圍的環境。
似乎我立於一片遼闊原野的一片泥沼,在沒遠的前方有個湖泊,說起來也有點兒口渴。
我走到湖泊處,海水的淺藍色與綠色漸層,清晰極了,裡面長滿淡水海草,但裡面似乎連半條魚也看不著。
身為都市人,對於食物的安全當然滿感疑惑,但那不得了乾燥的嘴唇並不給予我考慮的時間。
我用雙手做成碗形然後裝了一口水,毫不思索的灌進喉裡,清浪的快感加上淡淡海水味,嘩......沒有煲過的溪水。
此刻我終於能好好的思考一下發生了什麼事,首先我連審也沒審就被判為死刑,然後渴了一杯拿掉命的酸梅湯,接著就興奮多了...我從三千米高的地方被扔下,然後硬著腰子的活著。
糟糕...這代表什麼呢?我完全分析不到整件事情,而那隻護腕又是什麼回事,他們當我是一隻野生動物打支針記錄位置,然後就高興地掉著眼淚的把我放生?
沒錯,我真的被放生了,到處都是樹和泥,還有草,完完全全的野外,說白了,其實他們只是用第二個方法把我殺掉。
當我覺得有一種越想越奮怒的感覺,我就立即停止了,對我而言還是現在的要緊。
突然,在我後邊的森林傳來尖叫聲,這不是重點,最重要的是,這是人的聲音!這意味著這裡並不是荒山野嶺不沾人煙的地方。
我隨即就向聲源跑過去,我穿過森林,類似灌木的短植物被我刺得很痛,但我還是不停的追著。
那把應該是女人聲音,她不停的叫不停的叫,就像吃錯藥的。縱使這很滋擾,但卻把她變得更好跟蹤。
我登上一道低緩山脊,那兒盡是片片光禿禿的褐色平地,然而我終於看見那個不停吵叫的女人。
當我正想叫停她問拿簽名的時候,靈巧的眼睛阻止了我,我看見在她背後有一個男人,這男人像瘋了的拿著木棒追著他,他的樣子非常嚇人,雖然距離讓我看不清他的五官,但還是可以看見那面目可憎,蒼白得毫無血色的面孔。
我明白了這個女人尖叫的原意,這使我也想尖叫一份,在都市裡從未看過這種單靠樣子就能把人嚇死的人,然而我的下一步又是什麼呢?
到底是救她,還是跟她一起被追呢?又或者坐視不理?算了,看來我沒時間選擇,因為那瘋子看見了我,而且還是停住腳步,像是看著獵物的樣子。
這真的很糟,從來也沒試過這麼糟糕,這是我第二次感覺到危險的感覺,而且還是打從心的感到恐懼。
他開始向這邊跑了,然而這也告訴我需要逃走,但身體有點不受控制,不斷的抖震,要走了,要走了,要走了!
我努力的說服自己隻腳,但完全沒用,這刻我緊張得要死,心臟從來未試過跳得那麼興奮,就算是被判死形的那時亦沒有。
他越走越近,距離我幾乎只有十米左右遠,但他給我的恐懼感並不能夠用長度來計算,或者死亡真的來臨了。
很多事情我也還未做的...例如把爸爸的內褲從冰箱拿出來、再用一次咖啡幫表哥的電腦洗澡、對著那可惡的老師說句糟話等等...唉,其實還不至的。我不值得這麼早死。(迷之音:佢竟然認為自己不值得這麼早死=.=")
不行......想這些無聊事情讓我更費一點時間,他已經走得很近了,只有五米距離,這刻我有快被火車撞到的威脅感。
四米、三米、兩米、一米......
好了,準備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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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野小孩 於 2011-11-23 18:20 編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