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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荒島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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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島麗影

我的胃惹來一陣翻攪,反胃嘔心的感覺從脊椎開始漫延至全身,肌肉的酸痛像抽泣的鬼魂從沉睡中甦醒起來,強烈得不可抵擋的暈眩瞬間把我逼迫醒來,還吐得滿地骯髒,一想到嘴巴裹滿腔酸臭,又嘔吐起來。

我雙手伏地,努力地喘氣,但嘔心的感覺還未乖乖離開,我只好再次平躺地上休息一回兒。我嘗試打開眼睛,刺眼的火球猶如打開了屏障,瞬間迫使我閉起眼睛來。但是陌生的感覺太強烈,我不能就這樣閉著眼什麼都不知道,我必需立即就知道自己置身何處。

溫暖軟柔柔的泥地、冷暖交雜緩急無序的風、渡鴉的叫聲……這裹到底是什麼地方!?噢!糟了糟了……糟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冷靜……冷靜……放心,沒事的,我只不過是置身於什麼的野外,在一群大象裹偷閒一回兒而已。……萬一有老虎怎樣辦!?我超討厭豹!牠……聽說牠的鼻子很靈光!比野狗還要敏銳!噢糟了,會不會嗅到我的氣味,然後就躲在什麼草叢裹……不,沒事的……別想太多……

萬一有野狗怎樣辦!?就是那些全身只有一排牙齒的野狗呃!

冷靜……深呼吸……。吸……呼……。吸……吸……,噢!很可怕的渡鴉叫聲!聽說渡鴉是死神的化身,牠的每一聲叫聲都代表住附近又一頭生靈變成屍骸,這真的他媽的可怕!噢!我又忘記了深呼吸。

太陽微微減弱了。我立即努力地張開眼睛,為了更容易適應陽光,還故意舉起一邊手遮掩著陽光,豈料我的左手手臂受了傷,還抽了筋,只好換右手。

橫顧四周,我置身於一片森林裹。我不懂得這些是什麼樹,但非常大棵,有點像侏羅紀公園裹那些原始植物……但願沒有恐龍就好了。

食人花還蠻不錯。唏!我竟然還有心情說笑。

我開始胡亂地行,雖然有想過站在原地說不定會有人來救,但情況不樂觀,因為在我躺的地方有一條斷了的粗麻繩,看樣子我應該不是乖乖自己爬來,而是被捉來的。

對了……我是怎樣來的?還記得前一分鐘我在接電話……我在接誰的電話呢?在那兒接?那時候好像還有太陽,難道我在街上嗎?不可能,那時我在找人呢!對!我在找人呢!我在找……找誰來著?胸口漸漸變得緩熱,突然,一陣頭昏擾亂了我的思維。我想是時候要讓腦袋休息一下。

我停下來四處張望。在我前方有兩棵巨樹,牠們的根部纏結一團,傘形伸延,深綠色的樹葉長得十分大塊,有點像傑克的神秘豆。在我左邊有幾棵大樹,樣子也沒差啦!都是樹。而右邊和後方,都是長了很多樹。這就證明了──天啊我在那兒!?迷路了?

也沒差,反倒原本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現在只是比之前更迷惑而已。對,絕對是這樣,這句話絕對不是自我安慰,是客觀的分析,對,十分客觀。

說起來我開始有點渴了,幸好這裡是濕地,感覺還蠻滋潤,若果我被流放在什麼乾旱的沙漠裹,說不定我已經變成人乾……想起也嘔心。

我已經忘記自己在幹什麼了,總言而之我就一直在行,感覺好像跑了幾百個馬拉松,日換星移幾十次,但事實上熱騰騰的太陽還一直沒離開過。

周圍的氣氛亦一直再變。沿路上我遇到過幾隻馴鹿,但很快又跑走了,真的不知道是誰嚇誰。說起來我亦很久沒聽到渡鴉的叫聲,這反而讓我毛骨悚然,真的有點反常。幸運的是,我沒有遇到過電視探索隊裹那些大蛇啊、血吸蟲啊之類極嘔心的滑溜溜生物,總之就是幸運啦!

竟然,一聲狼嚎傳來,整個森林都在騷動。我的天啊!竟然有狼,這次我死定了,寫遺囑也沒用,會被狼用爪子劃爛的。狼嚎一直響著,我嘗試找出聲音的來源,但聲音就像射在鏡子裹的激光不停在森林裹徊盪,這只有讓我更慌張,動也不敢動了。

聲音消失了。我安撫胸口跳得活躍的心臟,並細聲地喘息。我必需做點什麼!我不能就這樣死去!絕對不行!想辦法吧,羅拉,你一直很有辦法對嗎?這次也一樣,我不會讓自己就這樣坐以待斃。

接著,我靠在一棵樹躺著。當然我不是在坐以待斃!我只是……呃……想辦法而已。

世界漸漸安靜起來,原本的騷動也消失了,森林也回到最初的安樂。但一切都太安靜了,靜得......眼淚自己流了下來......我為什麼會這麼慘啊……竟然落得如此的下場。我有扶婆婆過馬路啊!怎料現在扶到森林裹去。我還有很多事情都未做過,又未發財,又未退休……真是太慘了我的人生。更慘的是……我竟然想起叔叔了。叔叔對我很好,自從父母失蹤之後就一直照顧著我,原本我還打算讓他退休,由我來照顧他啊,結果現在這樣……噢!我實在太對他不住了。

我擦擦眼淚。我不能再哭了,我不能顯得軟弱。野生頻道的安娜常說,獵物一顯得軟弱,獵人就會不知道從那裡跑出來咬你,所以我不能再哭,要堅強下來!沒錯,要堅強下來!

但堅強有什麼用,反倒死定了。想到這裡,我又開始哇啦哇啦地哭了起來,然後就睡昏了。

在夢中,我看見自己騎著一頭猛獸在森林裹奔馳,身後追著一群人,他們手持著機槍,在森林裹胡亂掃射,世界傾刻大亂。我卻露出自信的表情手執著弓,在山洞口射了一箭!洞口上的石頭開始墜落,我在洞口完全掩沒之前逃進洞裹。

一聲接一聲嚇人的狼嚎,然後我嚇醒來了。我冷得顫抖,雙手擁抱著自己,天色已經暗起來,環境也變得陰森起來。我四顧張望,在前方一隻紅色的眼睛直視著我,畫面漸漸清晰起來。是狼!?我驚慌起來,不斷地向後爬,但後面一直有東西撐著我。我逃不過來了!我逃不過來了!

噢!這次我該死的真的死定了。

「別動!」紅色光點緩緩走出陰影,在月光下就像枯竭河泉上的一磚雕像。他穿著綠軍裝,手握一招裝有紅外線的長型槍械,我不懂槍枝啦!總言而之就是能一槍把我斃了的那種。而更讓人在意的是──他穿著一對塑膠拖鞋。

雖然我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但一看見活生生的人,我就歡喜若狂,幾乎就要尖叫了!我撐著背後的大樹用力站起來。我頃刻痛得抽搐了一下。左手手臂越來越紅腫,而且還痛得要命,站起來後,立即甩動一下手──「我叫你別動!」

我被嚇壞了,立即就把雙手舉高,豈料又動了左手手臂,不小心就痛得喊了出來。

「閉嘴!」穿軍裝的人聽到我一喊立即慌張起來四處張望,握槍的姿勢仿佛就準備隨時發炮。

「你是什麼人?」穿軍裝的打量一下我。雖然不清楚在這麼暗的環境底下他還能看得到些什麼,但因為他站在沒有遮掩的地方,月光都把他那雙琥珀色的眼睛照出來了。

笨蛋!難道我是外星人?「呃……我……。」我不懂得回答,仍然擺著投降的姿勢。(就是雙手舉高啦!但是左手壞掉了舉不起來。)

「看打扮,你不是原住民,也不是營地那邊的……你是外來的?」穿軍裝的問。他的雙眼仍然打量著我。

我有點興奮過頭,亂甩著完好無缺的右手,「呃……對啊!我是從外邊來的!拜託!你該知道怎樣離──」

「別動!別再亂動,再亂動就一槍打死你。」他舉槍指著我的頭,表情滿是威脅,我嚇怕了,我真的怕了。

穿軍裝的緩緩走近過來,雖然他仍然舉槍指著我,但已經減少了警戒。他慢慢地伸出手,我避開了,但他還是靠近,而且一手抓住我的左手,我痛得喊出聲,但還是忍住了。

「你的手臂可能細菌感染,不處理會很麻煩,而且你在發高燒,情況不樂觀。」他鬆開我的手臂,把槍放在樹旁,在腰包裹找著什麼。

「看你不是什麼危險人物,應該是人質吧,算你今天遇到我。」

「從這裡一直走,別亂繞路,除非你有自信找回方向。沒多久你會找到一間木屋,雖然已經荒廢了,但裹面放了補給用品,有些喝的有些啃的,隨便抓了一點就趕快跑了,或許你還有機會生還。我還有任務,不能帶你離開,雖然不能見死不救,但就只能做到這裡了。」說完,他從腰包裹掏出一支即棄針筒。「這是破傷風針,應該會用吧?」

「呃……嗯。」我接過破傷風針,把它放在褲袋裹。

「還有,這裡有把手槍,只有五夥子彈,現在快走了。」他將手槍也扔給了我,我接著了,他也走了。

天啊發生了什麼事?我不明白呃……!

[ 本帖最後由 野小孩 於 2013-4-9 19:08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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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滿吸引人的,而且描寫當中又帶有些幽默,令故事係緊張的情節中又有一點放鬆,我倒是很好期待故事既發展,不過對穿軍裝既人的描述略厭不足,例如性別是男性或是女性?
布蘭登.威士-Brandon.Wh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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