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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原創]《滅靈師傳奇》 15/4 更新 第十二章 (每兩天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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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滅靈師傳奇》 15/4 更新 第十二章 (每兩天一更)

成為滅靈師,等同走上一條不歸路……

你願意走上這條不歸路嗎?

世上最古老、最危險、最另類的工作──滅靈師。

可是,知道他們存在的人卻少之又少。

滅靈師三大守則

第一條 正邪對立,搏鬥終生

第二條 認清善惡,不殺無辜

第三條 一生滅靈,至死方休

[ 本帖最後由 世狸 於 2011-7-27 22:40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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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死算師

  「死算師?是最新的電影嗎?」上官若問。

  「妳沒有看過我們的週刊嗎?他一個算命師,而且算得很準確。」叫阿明的總編輯拉開抽屜,將上期的週刊拿出來放在桌上。

  上官若翻到介紹死算師的那頁:「拍照的是新人嗎?拍得這麼模糊,根本看不清他的樣子,能看見的只有那紫色的長髮。還有這些訪問的對答……」

  阿明一手搶回週刊,不滿道:「照片是我那天偷拍的,訪問的對答也是我編出來的。他根本不知道我是誰。」

  上官若用手抓了抓前髮的瀏海,滿意的笑道:「你找我來,不會是為了測試我能否分辨報導的真偽吧!」

  「你相信算命這回事嗎?那天他幫我算的都十分『準確』……」阿明特別強調準確兩字。

  「是喔,那改天我也要去找他算算,他……」

  阿明打斷道:「他跟我說,明天我便會死……」

  上官若一瞼愕然:「什麼?不會吧……不過,我認識的一位朋友應該可以幫助你。」

  阿明馬上問:「他是不是法師,還是算命師。」

  「他是一位精神科醫生。」上官若說後,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晈月當空,夜深人靜。阿明一如以往的一個人在等最後一班的公共汽車。

  阿明已經將手上的所有工作都完成,就算真的是今天要死,也不會對其他人有影響。

  阿明看一看手錶,十二點三十分。

  「為什麼不問清楚我何時死!」阿明拍一拍自己的額頭。

  是早上、下午還是晚上。原來知道自己會死並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死前等待的時間。

  尾班車到站,阿明也決定要好好享受最後一天。也許能過了今天,真的要去見精神科醫生。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一刻阿明的心情反而輕鬆,也許看透了,死亡也算是一種解脫。

  剛踏上公車,阿明就感到很奇怪。平日只有寥寥數人坐的尾班車,今天居然差不多滿座。不知道是工作還是因為算命結果的關係,一找到位置坐下來後,不消數分鐘,阿明便睡著了。

  酷熱使熟睡中的阿明醒來。「已經是冬季,為什麼還會這麼熱?」

  用手抹去頭上的汗後,望向窗外的阿明嚇得噤若寒蟬。

  漆黑中,那熟悉的街道風景依舊在,只是車窗上反映著坐在他旁邊的是一具乾屍。

  不知道那裡來的勇氣,阿明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推開身旁的乾屍,走到車廂中央。

  可是,除了阿明外,在座的都是乾屍。乾屍們紛紛離開座位緩慢的走向阿明。

  「我不想這樣死掉!」阿明用盡全力撞向車窗。

  在撞上車窗的一瞬間,整面玻璃窗燃燒起來。不──正確一點說,是整架公共汽車燃燒了。

  當然包括一眾乾屍,現在應該稱他們為焚屍比較合適。

  阿明沒想到原來撞破玻璃居然是這種感覺,就像是穿越了玻璃。阿明還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還會在車上時,
一眾焚屍已經將阿明包圍,它們只是看著阿明,沒有進一步的行動。站在灼熱的火炎上,阿明的雙腿早已燒焦,還發出陣陣腐肉的惡臭,阿明強忍著劇痛,不敢動彈。因為他只要稍為一動,就會觸及那些全身給黑色火焰包圍著的焚屍。那時候真的是死定了。

      他還要活下去,因為他堅信,只要能活得過今天。就代表死算師算得不準確,那他的壽命一定會很長。人只要有生存的動力,就能堅持下去。
  
      剛剛阿明的確是穿過了玻璃窗,但是卻從另一面的玻璃窗出來了。原來整架公共汽車給一種怪異力量互相連繫著。
任何東西想逃走,接觸車箱某個部分後會從車箱的另一面出來。永遠無法逃離此地。
  
      一名長髮男子從公車的上層走了下來,阿明馬上向他求救:「救我……救我……」可是當阿明看清楚長髮男子的臉龐後,驚訝不已。因為這個被人們稱為「死算師」的男子,竟在這裡出現。他是來救我的嗎?還是來……殺我?阿明這時才發現,死算師經過的地方,火焰就會熄滅。阿明現在明白為什麼他算命算得這麼準……因為他不是……人類。
  
      「命運是不能改變!」死算師睥睨著阿明道。
  
      一眾焚屍突然將阿明壓倒在地上,啃咬著阿明的身體。
  
      公車停了下來,打開了車門讓長髮男子下車。
  
      阿明意識越來越迷糊,給焚屍啃咬的痛楚和火焰的灼熱也漸漸感覺不到。沒想到阿明死前憶起的不是家中的兒子,不是已分居的妻子,也不是他暗戀已久的女同事。而是那天遇上死算師時雙方的對話。
  
      雖然阿明對死算師恨之入骨,可是,他更恨自己,恨自己的笨,恨自己為什麼去找死算師……
  
      放學的鐘聲才剛響起。學生們就像籠中鳥得到自由般,飛快地離開課室。

  「你們有看今天新聞嗎?又發現燒焦了的屍體。」

  「這個月好像是第四宗了,一定是連環殺手做的!」

  「我也是這麼認為。」一群女生在回家的路上討論著。

  「老樂,我覺得女生真是奇怪。」許定只是咬了一口,半個熱狗就消失了。

  「奇怪?」樂進打了一個哈欠。

  「就是嘴巴上說害怕,可是又說得興高采烈。」

  「我說,胖許。」樂進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什麼事?」短短十秒,許定就吃了一整個熱狗。

  「你再吃下去,你一定能進健力士世界紀錄!」語畢,樂進搶了許定正要放進口的巧克力。

  樂進苦笑,將只咬了一口的巧克力扔進垃圾箱:「很甜!這巧克力我一定不會再吃!你也不要再吃。」

  「你真是浪費,這巧克力是特製的。」許定似怒非怒的嚷著。

  兩人在十字路口道別後。樂進就趕快跑回家。

  剛踏進大廳,樂進就看見桃木桌上放了數張報紙。

  其中四張是說近期的連環燒屍案。還有一張是說十三年前發生的一宗意外。

  因為修路工人修路時,不小心觸動了戰時埋下的炸彈,而引發爆炸。爆炸波及到當時在附近行駛的一架公共汽車,車上的人都給火活活燒死。

  因為整架燃燒中的公共汽車還在行駛,駛了一段路後才停下來。因此當時被稱為「移動的煉獄」。唯一沒有當場死亡的人,也在當夜的十二時三十三分離世了。

  樂進正要打開木門離開時,沒想到給人快一步從門外打開了門。

  「師父,如果您早一點找到這則報導,我就不用每晚漫無目的找惡靈。」樂進對著眼前人說。

  「不管怎樣也好,我們修道之人,理應替天行道……」頭髮半白的樂風道。

  「但如果敵不過,一定要逃。這幾句話,每次我去滅靈時,您都會說,我都已經會背了。」樂進打斷道。

  經過連環燒屍案的影響,本來從早到晚都熱鬧非凡的馬尼斯道。現在一到深夜,所有店舖都不約而同的提早關店。彷彿每個人都害怕自己會成為下一個受害者。不過就算照常營業,恐怕也沒有人敢來光顧吧!

  可是世界上總是有怪人存在。馬尼斯道公共汽車站下,有一個不怕死的人在等待著。
此人身材適中,一頭黑髮中夾雜了些許白髮,雙眼無神且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一看就知道他一定數天沒有睡吧!

  樂進不禁又打了一個哈欠,放學後就在這裡等待的樂進,差不多等了六小時。

  「這裡應該是當年的爆炸地點吧!怎麼還不出現。」

  凌晨十二時三十三分,在睡鄉的人應該為數不少。可是樂進還是在等著。

  樂進看一看手錶:「終於來了,原來『它』出現的時間是當年最後一個人離世的時間。早知道不用在這裡等。」

  剛上車,樂進打了一個哈欠後,右手握著一團綠光。綠光漸漸變為劍的形狀。

  樂進不發一言,一劍砍向司機。一聲慘叫後,司機的位置已經什麼都不見了。

  可是,煉獄依舊在行駛,不同的是在座的客人都已經變成焚屍。而這個在人間的「煉獄」也燃燒起來了。

  樂進原地站著不動,用劍在地上畫了一個以自己為中心的圈。圈內的火瞬間熄滅,但這樣也局限了樂進的活動範圍只能在圈內。一但踏出圈外就算不給焚屍咬死,恐怕也會給熊熊的烈火燒死。

[ 本帖最後由 諾洛樂 於 2011-1-23 03:31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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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焚屍都不敢靠近圈,因為它們知道眼前這個人,不像以往的「食物」般容易對付。

  「以我的靈力這圈只能維持數分鐘,要盡快消滅它們。」樂進心忖。

  樂進揮舞起手中劍,凌厲的劍氣破空而出。被劍氣所擊中的焚屍消失後化成白灰,白灰慢慢地燃燒起來,火焰越來越大漸漸成了人型變回焚屍。

  面對一群會重生的惡靈,樂進心知不妙。

  一眾焚屍突然蜂擁而上。雖然焚屍剛到圈外就給劍氣所滅,但一面是不斷重生,一面是體力不斷下降。戰況顯然是一面倒。

  數分鐘的消耗戰後,圈的面積不但變小了,一隻焚屍還捉緊了時機雙手握緊了靈劍。

  樂進不驚反笑。突然靈劍變長了,握劍的焚屍連同身後的數隻焚屍,給靈劍一口氣刺穿。樂進想憑勢刺穿整架公共汽車,只是劍身剛刺進車身,就馬上從樂進身後的玻璃窗而出。

  「連逃也不能逃嗎。」樂進聳聳肩,苦笑道:「那就一口氣消滅你們!」

  樂進出現了想消滅眼前所有靈體時,但是,平日的自己無論如何憤怒,也不會出現這種感覺。

  「剛上車的時候也有這種感覺,對──平日不會這樣。因為我覺得害怕嗎?還是我已經變得冷酷無情──難道這是失憶前的感覺嗎?」樂進心裡湧出許多疑問。

  啊!樂進怒吼。手中的長劍,瞬間變成一把大劍。

  而這把大劍的劍身雖然還是由綠光組成,但劍柄的部分已清楚可見是一種綠色金屬。

  樂進黑色的眼珠有一瞬間變為綠色,只是零點數秒的時間,也許是大劍的綠光太強所產生的錯覺……

  樂進雙手握劍,高舉在頭上,奮力向前一砍。凌厲的劍氣再次破空而出。不同以往的是,這次是肉眼能看見的碧綠色劍氣。劍氣將整架汽車一分為二。

  「煉獄」已經消失,而眼前的焚屍都變回人類的模樣。

  「不用再害人了。」

  「能夠離開了。」

  一眾淚流滿臉的靈體慢慢化成雪白的灰,隨風而飄。它們也得到解脫了。

  原來這些靈體也是身不由已,不能離開「煉獄」,其實它們只是想有人能拯救它們,才迫於無奈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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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復 4# 的帖子

@@ 會覺得我的文一章來說太長嗎??

回評論家:

對話過多嗎??

加入自己的風格喔@@我會盡量去嘗試><多謝你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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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復 7# 的帖子

多謝你的支持,很多人都說名字和獵命師傳奇相似(連讀音也很像……

其實我想改書名的,不過我想的書名都超差或已經有相類近的書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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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死靈曲

  寬敞宏偉的天都演奏廳上座無虛席。這一刻,所有觀眾的目光都集中在演奏者身上。

  這位演奏者雖然年僅十六歲,可是她的知名度不遜於許多國際知名的大明星。淡素娥眉的她,身上散發著獨特的氣質。給人一種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感覺。

  一連彈奏三曲經典名曲後,終於要彈奏她最擅長的『死靈曲』了。

  相傳『死靈曲』是一個男生寫給他已死的愛人,旋律細膩、感人。但是彈奏者不能在彈奏時中斷,不然就會死於非命。

  這首被詛咒的曲目。傳說已有不少人因沒法完整彈奏全曲,而相繼死去。不過也沒有人敢去證實。演出這曲除了需要一定的琴技外,更需要的是不怕死的勇氣。因為一旦失手,也許連性命也要賠上。

  演奏快接近尾聲時,琴音突然中斷了。她第一次失手了……也許也是最後一次。數秒後,琴音再度響起。『死靈曲』演奏完成。  

  在座的觀眾無一不發出熱烈的掌聲以示讚美。突然,她雙手反握自己的頸部,雙目反白,血不斷從嘴角流出。幾乎在場所有人都給這一幕嚇到了。

  身為記者的上官若,面對這樣突發的情況,也嚇了一跳。可是,很快又回復記者的本色,在觀眾席上用手機拍下了這一幕。

  一眾保安人員回過神來後,馬上趕往台上。可是,還未有人來得及踏上舞台,舞台上就發出刺眼白光。

強光過後,她已經不知所蹤。留在台上的只有血跡和剛剛她演奏過的鋼琴。

  冬季,代表著寒冷。但這一年的冬季卻十分炎熱,令人覺得夏季還未逝去。

  「天啊!為什麼還是這麼熱,放學後一定要去吃刨冰。」許定以手當扇撥動著,希望能涼快一點。

  「這種時候還在想吃什麼!跑快一點吧,再遲到可不是開玩笑。」被樂進這樣一說,兩人越跑越快。

  兩人剛好在鐘聲響起後才踏進學校正門。

  「樂進!許定!老師是不是和你們有不共載天之仇!還是你們真的真的很喜歡抄校規!一個月內居然遲到八次!」

年輕的女教師陳盈怒吼著,不斷在跺腳。

  在天都中學,遲到的學生要抄一百次校規,再犯者抄的次數雙倍。還好的是,每一個月遲到的次數都會重新計算。

不然樂進的右手早已斷送在抄校規上……(樂進平均每月遲到四次。)

  遲到的原因,總不能說是去了替天行道吧!說出原因,雖然不用罰抄,但恐怕下半生就要在精神病院度過……

  抄完的校規,當然需要找人確認次數是否足夠。而這個重大的任務──當然就落在最新入職的教師──陳盈身上。

難怪有人說,這不但是罰學生,是連教師都一起罰。

  兩人無奈地對望一眼。一萬二千八百次校規,看來今天要在學校過夜了。

  今夜的皓月圓而大,彷彿伸手就可觸及。更勝中秋當夜。這一年真的什麼都變得奇怪起來。

  經過死靈曲事件,演奏廳內外的守衛更加森嚴。樂進花了好一會兒才能避開所有保安人員,來到演奏廳前。

  樂進暗忖:怎麼會有鋼琴聲!

  樂進慢慢推開大門,盡量小心不發出聲音。舞台上一名少女在彈奏著鋼琴。

  樂進看得著迷時,琴音突然中斷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似曾相識的聲音,就像是風扇轉動時發出的聲音。

一把張開了高速轉動中的油紙傘,從少女身旁以閃電般的速度擊向樂進。

  樂進及時轉身躲避。不然,皮開肉綻的不是左肩,是腦袋了。

  琴音響起,傘再次來襲,樂進及時喚出靈劍抵擋。隨著旋律的變化,傘的攻擊速度和方式也開始有所變化。

樂進抵擋了幾次攻擊後,便知道不可硬碰,要直接攻擊施術者。

  樂進從觀眾席的行人道上奔向舞台──不,是奔向少女。樂進跳上舞台的剎那,少女停止彈奏,站了起來望向樂進。

  「你不是靈體?」少女的話讓樂進止步。

  樂進不解道:「什麼,我像靈體嗎?」

  「『死靈曲』中斷時,你就出現。不但身上散發著靈氣,而且你的樣子……」少女說完這句話時,傘剛好回到少女手上。

  樂進問:「我的樣子……不,這不是重點。剛剛你彈奏的是『死靈曲』?」

  「嗯,我彈奏的是『死靈曲』。不過是否真的『死靈曲』。我……不能肯定。」少女猶疑了一下回答。

  「不能肯定?」樂進一面疑惑。

  「因為剛剛我故意在彈奏時中斷,可是,這裡沒有其他靈力存在。」

  樂進閉目感應四周,果然除了眼前的少女外,沒有感應到其他靈力的存在。

  「我叫赤雯。」樂進睜開眼睛後,少女已離開了演奏廳。

  空曠的演奏廳內只留下她的回音。

  「我叫樂……進。」樂進感到沮喪。

  屋內大部份家具都是以桃木所制,懷舊的裝飾品,特別是那高掛在牆壁上的古老大鐘。讓人彷彿置身在了五、六十年代。這樣古色古香、別具一格的房屋沒想到會在香港這個高樓大廈林立的『石屎森林』內出現。

  屋子的主人坐在大廳看著鐘。期待著某一刻的到來,而這一刻何時到來,會否到來。他也不能肯定。
時間無情地流走,而他一直坐著等待。直到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他凝重的表情才轉為微笑。

  樂進坐下來後興奮道:「師父,今天遇上了一個同道中人。而且還是一個很強的女生。」

  「所以你給她打傷了?」樂風看見樂進左肩上的傷口,便知道這不是由靈體所造成的。

  「她把我當成惡靈。」樂進說了兩人見面的經過。

  「哈……哈哈,你再不好好睡覺,白天上學也會給人當成是鬼吧!」樂風抱腹大笑。

  「……」

  「快去睡吧,不然明天又會遲到。」樂風認真道。

  「已經三點了!晚安,師父。明天再遲到,盈老師一定會『殺』了我。」樂進想起陳盈那皮笑肉不笑的恐怖表情。
在他所見過的惡靈中,沒有一隻及得上。

  樂進關上房門後,樂風看著樂進的睡房語重心長的說:「只希望那一天,不要這麼快便來臨。」

  午膳的鐘聲才剛響起,學校小食部前已經排起了長長的人龍。

  許定氣憤的道:「真不公平,為什麼我們的班房會在最高那層。」

  「這對你有影響嗎?」樂進沒好氣的回答。

  兩人所坐的桌子上,放滿了各式各樣的食物。就像是另一個小食部。豬排包、公司三文治、餅乾、薯片、還有
那超甜的巧克力……

  「我是替你擔心啊!吃不飽如何上課。」許定吃著手中的杯麵認真的說。

  「你認為人人都像你這麼能吃嗎!」樂進做了一個鬼臉。

  許定放下手中的杯麵,拿起桌上的橙汁汽水,一口氣喝光:「你有嗅到嗎,這是什麼香味!」

  「你認為所有人都能把小食部帶在身上。」樂進揶揄道。

  香味由遠漸近,連樂進也開始嗅到。

  一群女生走到樂進的身後說:「今年的學生會會長選舉,請支持三號的司馬仁!」

  從女生手上接過乾花書籤後,女生們走到別處拉票。

  原來剛剛的香味是由乾花書籤所散發的。不是食物的香味,令許定空歡喜一場。

  看著一眾女生離去的背影,樂進問「胖許,你知道剛剛那站在最後的女生是誰嗎?」

  「呵呵,你也愛上我們學校的校花喔!」許定奸笑道。

  「校花?赤雯?」樂進心忖。

  貌若天仙的女生,一般人見過也會一見難忘。而樂進對她也是一直忘不了。不過,忘不了的除了是她的美貌外,
還有那強大的靈力。

  沒想到赤雯也是就讀天都中學,樂進這一刻的心情真的又驚又喜。驚的是怕對方已忘記他;喜的是沒想到能再次遇上她,而且還在同一間學校就讀。

   樂進剛離開課室,一把動人的聲音說:「能否和我去一趟音樂室。」

  聲音的主人早已站在門外等待。「你……是誰?」樂進問。

  「司馬仁。」俊朗的藍髮少年微笑著回答。

  雖然這笑容可以迷倒不少女生,可是卻令樂進感到不寒而慄。

  「胖許,你先回家吧。看來我又要在學校過夜了。」樂進苦笑道。

  兩人並肩而行了近十分鐘,已經往下走了數十層樓梯,只是他們還是停留在八樓的走廊。突然,樂進以手刀襲向司馬仁。

司馬仁以手抵擋後,退後了數步。隨手一揮,喚出了數個棒球般大小的藍色光球直飛向樂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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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進來不及運起靈力護體,光球雖然擊中樂進,可是威力卻如隔靴抓癢。

  「這些靈球……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殺傷力這樣弱。」樂進心忖。

  「能在短時間內在天台和八樓製造出這個與外界隔絕的結界,而且不打敗你,恐怕是不能離開這結界。你真的很強!」樂進打從心底的佩服道。

  「那為什麼不一開始就攻擊我,而且剛剛還不運靈力攻擊。」司馬仁收起了微笑,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因為我只想離開這裡,並不想和你戰鬥。」雖然司馬仁看似破綻百出,而且靈力不及樂進,可是樂進卻一點都不覺得能戰勝眼前的這個對手。

  「婦人之仁只會害了你,對敵人一定不可以手下留情。」兩人同時喚出靈劍。

  不過,司馬仁喚出的靈劍的顏色是湖水藍,和樂進碧綠色的靈劍載然不同。

  樂進心忖:「他的五行屬性是水,這下子煩了。」

  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兩人同時出手。每當兩把靈劍擊在一起時,都會激起無數的火花。

  數十招過後,兩人平分秋色,互相也傷不了對方。

  「為什麼不盡全力。」司馬仁一直挑釁:「還是你已經厭倦了生活,所以想死在我手上。」

  樂進改為雙手握劍,手中的劍也跟隨主人的回應而改變。劍柄連格的部分變為綠色金屬,而綠光劍身也變長變闊了。

  司馬仁揮劍再次喚出光球,這次出現的光球數量多得驚人。

  「最後一擊!」司馬仁高舉手中的靈劍,猛然指向樂進數百光球同時飛向樂進,樂進急忙用劍架擋在身前。

  一輪爆炸聲過後,漫天的煙霧遮蔽了整條走廊。突然,樂進從灰塵中出現在司馬仁面前,二話不說,便用手中的靈劍砍向司馬仁。眼看快能將司馬仁一分為二之際,劍卻停在眉心前不足一厘米。

  「你果然很強,是我敗了。」樂進嘆了一口氣。

  煙霧慢慢散去後,樂進的腳下多了一個陣──不,應該說樂進踏進了一個陣內。

  司馬仁用左手撥開那碧綠的靈劍:「剛剛的光球其實並沒有什麼破壞力,只是在爆炸的瞬間產生大量的煙霧。好讓你踏進我的兩儀陣中。」

  「滅靈時,不要像現在這麼大意。」司馬仁回復往常的微笑道:「剛剛只是一個小測試,希望我們能成為戰友。」

  「『死靈曲』的怨靈,我已經封印了。你和赤雯不用再擔心。對了,再過五分鐘,陣和結界都會解除。那時間你就可以動了。我要先去想想演詞。」語畢,司馬仁便消失了。

  郊外一間荒廢的貨倉內,一男一女正在道別。

  面容清秀的少女說:「司馬哥哥,真的很謝謝你幫了我。」

  「其實做國際知名的鋼琴家,真的這麼不好嗎?沁」

  「我只是想平平凡凡的彈鋼琴,不想到處去表演。」任天沁堅定的回答。

  司馬仁搖搖頭感嘆道:「是嗎。多少人想成名啊!不過最重要的是──只要妳快樂就好了。」

  平凡人想成為名人,名人卻想變回平凡人。也許是好是壞,沒有親身經歷過是不會知道。作為滅靈師的司馬仁,又何嘗不想過回一些正常人的生活。

  門外傳來汽車聲。

  「他來了,妳好好保重吧!」司馬仁摸了摸任天沁的頭。

  「如果有時間的話,你一定要到上海找我。」任天沁雖然俏皮的吻了司馬仁,可是仍難掩心中的哀傷。

  「妳就算不說,我也會不請自來。」司馬仁也故作開心道。

  「還有一件事,司馬哥哥。」任天沁的聲音明顯降低了。

  「什麼事?」

  任天沁問:「死……死靈曲是否真的存在。」

  「其實……我也不知道啦。」兩人相視著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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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招禍之物

  中華拍賣場,現在正舉行一場古董拍賣會。

  雖然會場人山人海,可是大部份的來賓卻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們不是來進行競投,只是想來看看古董而已。不過,這樣也令真正的買家可以輕易確認對手是誰。

  「接下來,要拍賣的是秦朝的青銅寶劍『月神』,底價一千萬,每次叫價二百萬。」語畢,拍賣師打開刻有龍紋圖案的木盒,把『月神』拿出來給眾人觀賞。

  坐在前排的一個大漢不屑地道:「還不是一把普通的劍。」

  「相信在座的來賓都想知道這把劍有什麼特別。」拍賣師環顧四周,然後對工作人員點一點頭。

  突然,會場上的燈光完全熄滅了。

  「停電嗎?」「發生了什麼事!」。「啊!」漆黑中,傳出許多人的疑問和驚訝的叫聲。

  「各位來賓,請放心。不是停電,只是想讓您們知道這把劍為何叫『月神』。」拍賣師故意大聲道。

  鏘!拍賣師拔劍出鞘後,會場上出現耀眼的綠光。綠光照耀了半個會場,而綠光的來源正是『月神』。

  除了拍賣師外,『月神』令在場的所有人都嘆為觀止。

  「這把『月神』,也叫夜明劍。相傳是秦始皇的配劍,劍身是以罕有的螢石所製。」拍賣師解說道。

  會場上的燈光再次亮起。也意味著『月神』的拍賣正式開始。

  深夜,在市郊的一間英式別墅內散發著奇怪的綠光。

  一個打扮新潮的女生看著發光中的『月神』道:「哇!大哥,這把劍很有趣喔。」

  「大哥,這把劍……好像有點奇怪……」一個文質彬彬的男生話只說了一半就被打斷。

  「俊賢,父親真的沒有罵錯你!你不要再說什麼能看見鬼怪,自己有陰陽眼這種話!」大哥陳俊傑怒責。

  陳俊傑收劍入鞘後,逕自返回自己的房間。

  「二哥,你也知道大哥的脾氣。不過,我也不相信鬼神之說。」三妹陳月華把客廳的燈光打開後,也返回自己的房間。

  「我真的錯了嗎。」俊賢躺在沙發上自言自語:「不對,我確實能看見,一定要查清楚那把劍的來歷。」
   
  同一時間,在日落森林,十數人圍著一株四十余米高的千年老樹。

  「應該是這株樹了。」其中一人說。

  「可是這株樹,真的長得很高。」另一人看著眼前的大樹說。

  身材最瘦弱的人馬上揶揄道:「如果是普通的樹,有可能長這樣高嗎!」

  「我們來這裡是要把封印解開,然後將靈體帶回組織,不是來遊玩的!」說話者,正是這十數人當中的隊長──黃琿。

  「是!」眾人回應後,一起將手貼在這要十數人合抱的巨大樹幹。

  良久,眾人也感覺不到附近有任何的變化。

  其中一人問:「我們不能解開封印嗎?」

  「我也不知道。」黃琿和眾人一樣感到不解。正常情況下,憑他們十數人合起來的靈力,應該早已將樹內的靈體釋放了出來。

  「真是一群可悲的人。死到臨頭還不知道。」坐在遠處一株大樹上的少年道。

  站在少年旁的中年漢問:「真的不救他們嗎?」

  「哼!姓魏的,如果你加上他們,可以打敗『他』嗎。」少年語帶諷刺。

  雖然給少年嘲笑,可是中年漢沒有露出絲毫不悅的表情。因為他知道如果沒有少年的幫忙,單憑他們是打不過那隻怪物。就算僥幸能戰勝,也要付出沈重的代價。

  「為什麼還是不能解開封……」他沒有說下去──不,應該說他不能說下去。

  因為他的頭和身體分家了。

  「快離開大樹!」可是有幸聽見黃琿命令的只餘下不足八人,為什麼這樣說?因為其中三人的右掌已被不明的利器砍下。而死去的六人都是被一擊割斷頭顱,不是每人一擊,而是一擊同時砍下六人的頭顱。

  一片紅葉圍著樹幹轉圈,每轉一圈,手還緊貼在樹幹的屍體身上就多一道深可見骨傷痕。

  這次的惡靈到底生前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有這麼強大的靈力。黃琿暗忖。

  眾人已擺出迎戰姿勢,可笑的是,他們連敵人在那裡也不知道。

  「敵人放過他們,他們還不逃?」少年狂笑過後。旁邊的中年漢已經不知所向。

  紅葉墜地一刻,千年老樹上的葉片馬上如箭般不斷射向四周。

  由於葉片數量太多的關係,眾人根本無法回避。只能站在原地運起靈力來保護自己。可是在靈力的保護下,葉片還能直接刺穿各人的身體。

  半晌過後,只有靈力較強的黃琿沒有陣亡,可是也身受重傷。其他的人全身上下都給葉片穿過,死狀令人慘不忍睹。

  「可惡!你到底是誰。快出來和我光明正大決戰。」黃琿忍痛站了起來。

  「你們看不見我嗎,可是我一直都在你們面前。」語畢,樹幹竟出現了一條如蛇形般的巨大裂痕,一名身穿鎧甲的男子從裂痕中走了出來。

  「你到底是誰!」血依舊不斷從黃琿身上的傷口流出。

  黃琿感到眼前男子的靈力比自己強上數十倍。為什麼組織要派他們將這麼強大的靈體帶回去呢?

  因為光憑他們十數人的靈力,根本不足以將靈體封印在黑符,然後帶回組織。剛剛也只是勉強能解開封印。

  身穿鎧甲的男子自豪道:「郭辟。蚩尤的八副將之一。你們可以死得瞑目了。」

  大樹再次射出葉片,可是對象不只是黃琿,還有一個不知道何時出現在黃琿旁,手執關刀的中年漢。

  中年漢沒有迴避的意圖,只是站在黃琿前用刀架擋。雖然葉片來勢洶洶,就像下著滂沱大「葉」雨般。可是中年漢也不是省油燈,他以精湛的刀法將葉片全數擋住。

  「不簡單啊!可以絲毫無損擋下我的攻擊。」郭辟感嘆,大樹也停止攻擊。

  「看來我也該認真了。」郭辟手上乍現一把銀白色長槍。

  在一旁觀看的黃琿雖然很想幫忙,可是現在的他要運盡靈力才能勉強站起來。

  少年依舊坐在遠處觀看,他本想等郭辟殺光所有人才出手。可是魏智泰看不下去,還是出手救了黃琿。

  動物們紛紛逃離日落森林。除了是因為聽到巨大的打鬥聲外,還感覺到整個森林給殺氣籠罩了。

  哐!哐!哐!每當長槍和關刀擊在一起時都會發出刺耳的聲音。

  魏智泰每一招都是攻向郭辟的要害,可是也會令自己露出致命的破綻。這種攻擊方式雖然極端,而且危險,但也因為如此而令魏智泰稍佔上風。

  「你想同歸於盡嗎!可是,我不想再『死』一次。」郭辟笑著道,顯然未盡全力。

  兩人遊鬥近半小時。人類的體力再好,也比不上靈體。而且魏智泰還拿著重量不輕的虛視兵器『龍淚』在戰鬥。

  (「虛視兵器」是指用靈力所產生的兵器,有固定的型態。使用時會浪費大量靈力。沒有靈力的人也能看見。)

  郭辟看準了時機,避開了從正面砍來的關刀。然後用槍刺中了魏智泰的左肩。接著是右肩,胸部,左膝蓋,右大腿,左前臂,腹部,都給銀槍刺中。銀槍猶如嗜血的猛獸,不斷攻擊著魏智泰,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

  魏智泰不但沒有發出慘叫聲,而且臉上還是目無表情,彷彿沒有知覺似的。

  不知道刺了多少槍,也不知道刺了多久。直至魏智泰倒下,郭辟才停止攻擊。魏智泰身穿的灰色中山服,已經給他所流出的血染成紅色。

  郭辟轉身對著黃琿道:「接下來,該你了。」

  郭辟一步一步慢慢走向黃琿,剛剛的戰鬥恐怕也令郭辟消耗了不少靈力。

  可是黃琿像給人點了穴似的,站在原地沒有動。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有可能逃得掉,除非奇蹟出現。

  郭辟離黃琿只有三步之距,黃琿臉上首次露出恐懼的表情。

  郭辟嘲笑道:「原來也只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

  「我……還可以……戰鬥!」魏智泰站了起來,可是右手已經不能提起『龍淚』,只能拖著『龍淚』走向郭辟。

  「就算靈力能保住內臟,可是中了我這麼多擊,為什麼……為什麼還能站得起來。」郭辟望著魏智泰,露出一副沒有可能的表情。

  猛然,魏智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擲出『龍淚』。可是,『龍淚』沒有朝郭辟飛去。『龍淚』刺進樹幹,大樹居然發出一聲慘叫。郭辟也憑空消失了。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真身在這裡。」郭辟再次從樹幹的裂痕中走出來,不同的是,他身上多了一把『龍淚』。『龍淚』貫穿了他的腹部。『龍淚』刀身的部分剛好穿過了郭辟的身體。

  「從第一眼看見你……便知道那只是你的分身。剛剛故意給你攻擊,就是為了找你的真身在那。」魏智泰開始站不穩,身體輕微的在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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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消耗了我不少靈力,不過,要殺你們還是綽綽有餘。」郭辟拔出『龍淚』。

  「是嗎?」郭辟和黃琿同時抬頭望看千年老樹。一個左右瞳孔顏色不相同的少年坐在千年老樹的樹枝上。

  「真的能殺掉我們……嗎。」少年怒視著郭辟。

       「這樣的攻擊,對我是沒有用的。」本應在地上的紅葉,竟被少年拿在手上把玩。
  
       輕易奪去數人性命的紅葉,卻被少年輕易擋下。  

       郭辟不禁大驚,因為他感覺不到少年的靈力。感覺不到的原因只有兩種。不是少年沒有靈力,就是少年靈力強得深無盡頭。

  少年雙手合十,口中唸唸有詞。一道寫滿符咒的巨大黑符出現在郭辟眼前。

  連說話的機會也沒有,郭辟便被吸進黑符中。只見原本便寫了密密麻麻符咒的黑符再多了數行符咒。

  少年背著魏智泰離開後,黃琿還呆呆的站在森林。沒辦法相信今夜所發生的「奇蹟」。

  經過三天的努力,陳俊賢終於把「月神」的來歷弄清楚。

  「果然是不祥之劍。」陳俊賢眉頭深鎖。

  「月神」是秦朝鑄劍師呂治為秦始皇所鑄的配劍。據說秦始皇得劍後性情大變,而且得到了驚人的能力。

  二十二歲的秦始皇在雍城祈年宮舉行冠禮。嫪毐動用玉璽發動叛亂,攻向祈年宮。秦始皇一人一劍便將五千叛軍殺光。

  其後,更將已死的叛軍首領嫪毐五馬分屍,曝屍示眾。朝中對秦始皇有不滿或是有異心的人,隔天都會在家中死於非命。當時還流傳一句說話「嬴政之能,如同鬼神。」

  「秦始皇就是因為這把劍,才會變得殘酷不仁。」

  「哼!你三天不回家,一回來就在胡言亂語。」陳俊傑正在觀賞「月神」。

  「我不是在胡言亂語!」陳俊賢打開手提電腦,將所找到的資料給俊傑看。

  「還真是詳盡!不過,還是有錯誤的地方。」陳俊傑不屑的看著眼前的資料,笑得輕蔑。

  「錯誤的地方?」陳俊賢不解道。

  「哈哈!沒錯!當年的確是一人一劍便將那群不自量力的人解決。不過……」

  「不過什麼?」俊賢漸漸感到眼前熟悉的大哥不對勁。

  「不過那人不是嬴政,是我──呂治!」同一時間詭異的綠光包圍了整座別墅。

  沒錯!那詭異綠光是源自已出鞘「月神」。

  「你知道嗎!「月神」只要出鞘,就一定會有人死。而那不幸的人就是……你。」陳俊傑依舊在笑,笑得輕蔑,笑得令人心寒,笑得如同惡魔。

  這一刻,陳俊賢雖然想逃。但身體已經不聽使喚,不停地在抖震,話也不能說,唯一能活動的雙眼只好緊閉起來迎接死亡。

  良久,俊賢還未感覺到一絲痛楚。在好奇心驅使之下,俊賢睜開了眼睛,但是眼前的景像不同了,那張恐怖的笑臉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數不清的人頭在看著自己。有小孩、女人、老人……在這個如山洞般黑暗的空間,只有那些人頭浮在空中,用憐憫的眼光看著陳俊賢。

  「不要這樣看著我!這裡是那裡。」陳俊賢不斷吼叫。

  陳俊賢發現自己的頭可以三百六十度旋轉,這時他才發現他的身軀不見了,只剩下頭顱。

  「這是最後一具屍體。」兩名醫護人員將屍體抬進驗屍間。

  三百多尺的驗屍間,這時存放了將近三十具屍體。這個驗屍間是樂風專用的,是專門驗證一些死狀奇異或死於非命的屍體。

  兩名醫護人員離開後,站在一角的樂進問:「師父,這幾天怎會有這麼多死於非命的屍體。」

  「應該是兩隻惡靈來了人間。」樂風一邊解剖屍體一邊說。

  「不會吧!兩隻?」樂進難得的精神起來。

  「三天前的屍體是給樹葉貫穿身體致死的。可是,近兩天的屍體都是給利刃斬斷頭,手,腳。不過真正的死因應該是中毒或驚嚇過度而死。每具屍體的左手食指都有微細的傷痕。應該可以從這方面調查。」樂風嚴肅道。

  樂進隨手掀起一張蓋屍布,果然屍體的雙手,雙腳和頭都給砍下來。

  「如果只砍下左手,會令人特意去調查左手,所以把雙手,雙腳和頭都砍下來。令人覺得他是一個變態殺手,不,是變態惡靈才對。」樂進仔細打量屍體。

  如果不是樂風驗屍,其他驗屍官應該都以為屍體都是失血過多而死吧。

  「你旁邊的桌上有三天前屍體的照片,你找找看吧。」樂風拿起斷手在看切口。

  好鋒利的兵器。樂風暗忖。

  照片上的屍體,身體各個部份都給樹葉穿過,別說樣貌,連男女也分不清。

  「對了,師父,滅靈的事情可以在家中商量嗎。」樂進回復往常懶散的樣子。

  「為什麼?」樂風蓋上蓋屍布,準備驗另一具屍體。

  樂進攤開雙手搖搖頭道:「我可不想再看見這種死法奇怪的屍體!」

  「三天前的屍體都是在日落森林發現。你去那裡應該會找到關於惡靈的線索。」樂風道。

  「看來今天也是不能睡了!」樂進慣性地打了一個呵欠。

  「不管怎樣也好,我們修道之人,理應替天行道,但如果敵不過,一定要逃。」兩人同時說出這句話,令驗屍間內罕有的發出歡笑聲。

[ 本帖最後由 諾洛樂 於 2011-1-25 13:18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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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你的支持,其實我知道我的文筆還需要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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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日落森林

  婆娑的樹影差不多將月光完全隔絕,加上不久前發生的離奇命案。令本來已經優靜詭異的日落森林,再籠罩上一層無形的恐怖。

  在面積二千多公頃的森林內找線索,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知道過了多久,樂進終於習慣了森林內的昏暗,也發現了一些「不速之客」。

  那些「不速之客」一直在森林內徘徊,應該是死在這森林的人的靈體。由於每一株樹都差不多,所以很容易迷路。

  「師父說的大樹到底在那裡?要不要去問問那些靈體。」樂進心忖。

  五隻靈體還是一直在樂進眼前徘徊。可是仔細一看,又不像是在徘徊,好像是在找一些東西。

  再次看見同一樣的靈體做同一樣的動作,樂進才意識到不對勁。

  樂進暗忖:靈體也會迷路嗎?不對勁,他們該不會是在找出口吧!

  樂進再想了一想:「鬼打牆!」

  日落森林本來就猶如迷宮,再遇上鬼打牆,看來是想逃也逃不了。

  樂進右手暗運靈力,準備製造鬼打牆的靈體一出現,便給他一個痛擊。可是過了一段時間,還是沒有什麼異樣。眼前的四隻靈體還是在找出口。

  「該不會這麼無聊,只想困著我們吧!」樂進心中產生了疑問。

  「慢著。四隻靈體,剛剛不是有五隻嗎?」樂進再次確認眼前的靈體數目。

  一隻、二隻、三隻。靈體的數目再減少了。

  一不留神,對方便行動起來。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們找到出口,而離開了。

  樂進感到背後傳來殺氣,馬上轉身揮拳。可是卻什麼也沒有擊中。

  「糟!」樂進回頭一看,只剩下一隻靈體。

  「如果是師父一定不會這麼簡單就中計。可惡!」

  樂進邊抱怨自己邊走向剩下的那隻長髮女鬼。

  「我們遇上了鬼打牆。不消滅製造鬼打牆的鬼,我們是離不開這裡。只會在這裡一直徘徊。」

  「你……你為什麼能看見我,你不是人類嗎?」女鬼回答,她的表情就像人類看見鬼一樣。諷刺的是她現在是鬼,而她看見的是人類……還是說樂進的樣子比她更像鬼……

  女鬼看上去只有二十多歲,身連白色連身裙的她,頸上有一條紅色的傷痕。

  不知道什麼原因令她在這森林內上吊自殺。

  「我是滅靈師,所以可以看見……」樂進話還未說完,便給女鬼打斷。

  「滅……滅靈師……」女鬼後退了二、三步。

  「小心。」

  樂進將女鬼拉向自己,而右手喚出的靈劍刺向剛剛女鬼所站的位置。

  一個男生憑空出現,而且以單手接下樂進的靈劍。男生沒有瞳孔,雙眼都是暗紅色。雙方都緊握著劍,沒有放手之意。劍身突然寬了一倍,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情況,紅眼男生不得不放手。

  雙方都不清楚對手的實力,樂進一開始便運盡全力來攻擊。希望能一擊就分出勝負。

  由上往下的奮力一斬,淒厲的碧綠劍氣破空而出。劍氣所觸及的葉子、樹枝等頓時分成兩半。而地上也殘留下一條筆直的裂痕。

  紅眼男生面上還是毫無懼色,以單手擋下這一擊。可是整隻右臂,給劍氣所吞噬。完完全全的消失了。

  紅眼男生絲毫不在乎自己斷了一臂,臉上不但沒有吃驚的樣子,而且還露出詭異的笑容。突然,紅眼男生如猛虎撲向獵物般飛撲向樂進。左手直往樂進抓去。

  樂進並沒有打算硬碰,拉著女鬼一起迴避。樂進避開了這一爪。紅眼男生的手指都陷進土地中。如果中了這一爪,恐怕身體就像地面一樣,多了五個洞。

  紅眼男生拔出左手,奔向樂進。像個瘋子一樣不斷抓向樂進。

  由於女鬼在旁,樂進怕他會傷及女鬼,本來能避的變為不能避,只能用劍抵擋著攻勢。一時間,只能守,不能攻。

  樂進突然不抵擋,巧妙地避開了一次攻擊。

  揮動手上的靈劍,由右往左斬向紅眼男生腰部,紅眼男生給靈劍一分為二,化為一灘血水。

  血水呈現暗紅色,而且味道比臭豆腐、垃圾場、腐爛的屍體,還要臭上數倍。

  「為什麼鬼也會有血?」女鬼面有難色的看著血水問。

  可能是血水的味道,令樂進也不禁皺起眉頭:「鬼也分很多種類,他是血靈,除了會消滅靈體以吸取靈力。還會附上人類的身體,直至吸乾該人類的血。這樣做,也可以更強靈力。所以這種靈體的身體也有血。一些更強的血靈,連皮膚也會是紅色的。」

  「你的樣子好像很難受?」

  「我的靈力差不多用盡。所以有些累。」樂進打了一個哈欠。

  女鬼揚起嘴角:「是嗎。」

  猛然,女鬼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掌擊向樂進胸前,可是卻像打在銅牆鐵壁之上。強大的衝擊力使雙方都退後數步。

  「製造鬼打牆的是妳吧。」樂進揉揉眼道。

  女鬼像小孩給大人識破詭計一樣,一時不知所操。

  「現真身吧!血靈。」樂進又打了一個哈欠,完全不放女鬼在眼內。

  樂進的行動令女鬼完全摸不著頭腦。

  女鬼暗忖:他不是運用了許多靈力嗎?為什麼還可以抵擋我的攻擊。到底是他的靈力比我想像的高,還是他在硬撐。如果他一開始就知道我是血靈,那他剛剛是故意……

  女鬼越想越覺得混亂。

  女鬼大吼一聲,緊握拳頭,全身的膚色變為淡紅色,雙眼的瞳孔不知道是消失了,還是和眼白一起變為鮮紅色。

  女鬼隨手一揮,一陣怪風將地上的葉子、斷枝、沙石等一起吹向樂進。面對這些沒有殺傷力的物品攻擊,樂進連避也不避,就任由它們打在身上。

  因為他在意的是隨著怪風出現,而消失的女鬼,會從那裡偷襲。

  樂進一會兒側身,一會兒低頭,不斷在左閃右避。

  女鬼的靈力、速度等都在剛剛的血靈之上。

  面對一直隱身攻擊著樂進的女鬼,樂進本想喚靈劍反擊,無奈面對這如水銀瀉地般的攻擊,只得迴避。可是久守必失,樂進右手手背和雙腿都多了數道爪痕。

  雖然爪痕不深,可是樂進卻感到異常的疼痛,加上剛才的全力迴避,已令他汗流浹背。

  咯咯咯……哈哈哈!女鬼發出令人心寒的笑聲。

  女鬼赫然現身:「原來你真的是在硬撐。你的靈力也用得差不多了吧。那倒不如乖乖的給我附身吸血,再和我鬥下去,你只會死得更慘。」

  「哈!你知道我們滅靈師的第一條守則……是什麼嗎。」樂進用手擦去前額的汗。

  女鬼露出一副「天曉得」的表情。

  「那就是……正邪對立,搏鬥終生。」語畢,樂進雙手各持一團綠光奔向女鬼。

  「哼!我要你形神俱滅。」女鬼雙手由淡紅色變為暗紅色。

  女鬼雙手成爪擋下樂進雙手的綠光。雙方的力量居然互相抵銷。

  女鬼再一次感到驚訝。這一擊她差不多用盡全力,可是只能和眼前的少年打成平手。

  同樣的,樂進也感到驚訝。看見血靈的雙手變成暗紅色,已心知不妙,還以為要死在她的手上。

  可是樂進命不該絕。女鬼想也想不到樂進的五行屬金,因為每三千萬人當中只有一人的五行是屬金。剛好剋制她的木屬性。

  雙方都在迷茫之際。隨著「咔」一聲,一道強光一閃即逝。

  女鬼皺了一下眉頭,又消失在樹林中。

  樂進望看強光傳出之處,看見一個綁著馬尾的女生躲在一株大樹後,拿著照相機在拍照。兩人四目相投,樂進覺得眼前的女生十分面熟,而且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

  失憶前,我是否認識這女生。樂進心裡不禁問道。

  可是,他又憶不起女生的名字。

  上官若走向樂進,興奮的問道:「我是天都週刊的記者──上官若。你剛剛是在捉鬼嗎?你可以接受我的訪問嗎?」

  樂進先是一愣。看來,是我多心了,我們應該是不認識。

  「剛剛……」上官若話還未說完,樂進便上前擁抱著上官若,用背擋住了女鬼的一爪。

  由於事出突然,樂進來不及運起靈力,這次的爪痕幾乎深可見骨。可是卻令樂進憶起一些往事。

  回憶中,他就像現在一樣,擁抱著一個女生,而且那個女生的容貌,和眼前的上官若十分相似,不──應該說完全一樣,可是兩人給樂進的感覺又不相同。

  不知道內情的上官若因為靦腆而雙頰泛起紅霞,馬上推開樂進。這一推,不但令樂進口吐鮮血,還將樂進從回憶中帶回現實。這時樂進才感到自背上爪痕傳來的痛楚。背上的爪痕還不斷在滲血,令樂進一時間竟痛得站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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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若沒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力量,嚇得呆呆的站在原地。

  女鬼現身狂笑,咯咯咯……哈哈哈。

  「原來這是你報答自己救命恩人的方法。」女鬼揶揄道。

  這時,上官若才知道剛剛不是樂進救了自己,自己早已命喪黃泉。

  女鬼慢慢走向兩人,上官若看見倒地的樂進,不忍自己一個人離開。

  「逃……快逃!」樂進對著上官若道。

  鬼打牆的影響下,上官若是逃不了的,可是樂進還是希望上官若能逃。這樣他才能放心纏著女鬼,以拖延時間。

  因為師父、司馬仁、赤雯或其他滅靈師,或許會來,那時上官若就能得救。

  「如果要逃,那就一起逃離這裡。」上官若擋在樂進面前。

  「你們不是這麼天真,認為會有奇蹟吧!」女鬼恥笑道。

  「奇蹟當然會發生,因為奇蹟是要靠自己來創造的。」上官若直視著女鬼怒道,竟令女鬼感到一絲害怕。

  「妳……妳這麼想死,那就先殺了妳吧!」女鬼到了上官若面前,鬼爪向上官若的咽喉抓去。

  上官若按下快門,「咔!」一聲,強光閃過,女鬼面露難色。動作停下來了。本來只是想在最後拍下女鬼樣子的照片,沒想到卻能救了兩人。

  她害怕照相機的閃光。樂進和上官若一起在心裡叫道。

  上官若不斷按下快門,女鬼一時間動彈不得,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樂進運盡餘下靈力拋出靈劍,靈劍刺中女鬼心臟位置。

  啊!一聲響徹雲霄的尖叫。兩人頓時以手掩耳。而照相機則掉在地上。

  上官若一臉喜悅的問:「消滅了她嗎?」

  「我一定……會找你……你們……報仇!」女鬼說的一字一言都如打雷般大聲。彷彿在回應上官若,她還未被消滅。

  上官若緊張得四處張望。

  「放心,她、逃……逃了。」樂進勉強回答,不斷在喘氣。

  上官若扶起樂進,將他的左臂搭在自己的肩上,兩人在森林中找出口。

  「可以答應我一件事情嗎?上官小姐。」

  「嗯!」上官若爽快的回應。

  「今天的事情,不要向其他人提及。」

  「沒有問題,我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吧!對了,我如何稱呼你。」

  「樂進。」兩人同時望看對方,看見對方這麼近距離看著自己,雙方的瞳孔都只有對方。

  兩人都臉上一紅,互相避開對方的目光。

  上官若為了打破這種尷尬氣氛,便問道:「進,你叫我若吧!我沒想過世上真的有鬼,而且還有滅靈師這種工作。那個……你……你也可以答應我一件事情嗎?」

  「當然……沒有問題!」背部的傷口,再次令樂進感到疼痛。

  上官若喜道:「我想將你降魔伏妖的事,寫成故事。放在週刊上連載,可以嗎?」

  「可是,我……不是所有細節都記得清楚。而且可能要說上三、四天。」樂進猶疑了一下。

  「沒關係,我們出去後,可以再找時間約出來談……可以嗎?」上官若偷偷望看樂進,有點不好意思。

  樂進當然求之不得,只怕不能再見眼前人。

  兩人就這樣一邊聊天一邊找出口,離開森林時,剛好是破曉之時。

  雖然陽光不刺眼,可是兩人在漆黑的森林待久了,一時適應不了光線,眼睛都睜不開。

  「你真的能一個人回家嗎?」上官若擔心的問道。

  「這些傷不礙事的。」樂進強忍背痛道。

  「好吧!那我先回家了,再見。」

  「再見。」樂進目送上官若離開後,才拖著沈重的身軀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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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月神

  樹大招風,一個很簡單的道理。可是當年的呂治並不知道這個道理。

  他附在秦始皇身體後,推行了很多改革。當中最有名的就是統一了文字和貨幣、還有就是焚書坑儒。

  當時許多人都認為秦始皇是妖怪化身而成,就連當時幾名位高權重的大臣,趙高、李斯等人也這樣認為。

  在呂治第五次出巡時,李斯等人除了派出一群刺客進行暗殺外,還請來了一眾擁有靈力的道士和和尚。企圖殺了這隻怪物。 

  當時雖然不能消滅呂治,可是合眾人之也將呂治封印在「月神」內。但秦始皇也因此而駕崩,終年五十歲。

  秦始皇是在沙丘城暴死的,這是明確的史實。但因為李斯等人隱瞞了他真正的死因,所以他的死成了歷史上一個很大的謎團。有人認為他是被謀殺的、有人認為他想過回百姓的生活而裝死、也有人說他是病死的。只是沒有人知道他是力戰一眾靈力者和刺客而戰死的。

  「月神」就此成為了陪葬品,一埋就埋在地下二千多年。

  直至不久前,一群盜墓者盜寶時,誤解開了「月神」之封印,才令呂治能重見天日。

  可惜的是呂治一直找不到合適的附身者。當然他可以隨便就找人附身。可是,他要找一個有財力或擁有強大影響力的人才能一直利用該人的身份「活」下去。

  在拍賣會後,他終於找到一個合適的人選──陳俊傑。

  現在的呂治,只會殺那些知道他真正身份或看見他行兇的人。

  陳俊傑依舊要吃喝睡,和普通人無疑。只是身體給呂治控制著。

  也許是呂治不知道陳俊傑的生活習慣。所以令陳俊傑的數名摯友和他的弟弟都對「現在」的陳俊傑起疑。

  只是短短兩星期,他已經殺了差不多三十人。

  所以陳俊傑(即呂治)辭去了現在的工作,將一些資產變賣後,在遠離市區的海灘買下了一間小屋。

  每天不是看海就是看天。當然每隔三、四天也會去市區買一些必需品。

  這天呂治購置完必需品回家時,平日無人來遊玩的海灘,今天來了一個紫髮男生。

  紫髮男生站著望海,而身後放著一張木桌和兩張無椅背的木椅。

  背著放著「月神」的結他袋和手持數個膠袋的呂治,打算無視紫髮男生,徑自返回小屋。

  可是呂治走至紫髮男生背後時,紫髮男生突然道:「有興趣算命或占卜嗎?如果不準確不收分文。」

  呂治雖然停下腳步,可是沒有回答。

  這時,紫髮男生又道:「如果有興趣的,我們可以先坐下來再談。不過,我每次算命後,一定會告知算命者,他的『死期』是何時。」

  他特別強調「死期」兩字。也是因為這兩個字而引起了呂治的興趣。

  算命術士這種職業,從秦朝起便已經有。是時至今日還存在的古老職業之一。不過十之八九都是說一些模稜兩可的話、甚至胡說八道。

  兩人坐下後,呂治放下所有物品,伸出右手、手心向天放在桌上。

  「我只需看面相。」紫髮男生──字文承莞爾一笑後又道:「你想知道事業、愛情、人際……」

  「只說事業就足夠!」呂治不耐煩的打斷道。

  「在不久的將來,閣下將會加入一個名為「誅靈」的組織……」呂治冷哼一聲,又將算命師的話打斷。

  我怎會加入什麼組織,我只想找尋師父所說的那三件比我所鑄的「月神」還要鋒利的兵器。呂治暗忖。

  「看來你也不過是騙子。」呂治打算拿起所有物品回屋。

  字文承沒有理會呂治,把未說完的話繼續說:「這個組織能幫助你達成夙願,能讓你看你窮一生所追求的兵器。」

  呂治面色一沉,他為什麼會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在呂治的心裡出現這樣的疑問。

  呂治故作鎮定的問:「哼!那你再告訴我,我何時會死吧。」

  「真正的你,早在二千多年前已死。而你借用的這個驅殼,三天後會死。」字文承道破了呂治的秘密。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呂治大吼。

  「我……和你一樣。不是人!」字文承再次語出驚人。

  「可惡!」呂治拿起地上的裝有食物的膠袋,扔向算命師。

  字文承推翻桌子,這樣不但擋住了膠袋,還順勢將桌子擊向呂治。

  呂治背起結他袋閃避。字文承也站起來,將腳下的椅子踢向呂治。

  呂治從結他袋拔出「月神」的一刻,綠光頓時照遍整個海灘,連沙子、水面、小屋,甚至兩人的膚色和服飾都變成綠色。彷彿整個世界只有綠色似的。和拍賣會時相比,綠光更耀眼、更詭異。迎面飛來的椅子,給「月神」一砍,不但一分為二,而且切口異常光滑,就像給打磨過一樣。這說明了「月神」的鋒利。

  「我只是來給你算命,我沒想過要和你交手。」字文承將雙手放在身後。

  「你不是很會算嗎?難道你算不出,今天……我一定要殺了你嗎。」呂治衝向字文承。

  呂治的一斬一刺都是向著字文承的要害。

  可是字文承真的完全沒有還手之意,只是在迴避,好幾次可以攻擊呂治,也沒有出手。

  「我說過,我不會和你交手的。」字文承避開了直刺心臟的一劍。

  「你想我什麼組織,那就要先打敗我。」呂治只是胡說,其實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加入。

  「命運是不能改變!」字文承不用算也知道今天是非交手不可,他只是在觀察對手的實力,而且一方面在削減對方的體力。

  由於陳俊傑本身的體力有限,在揮劍近五分鐘後,速度明顯下降了不少。

  呂治暗忖:可惡,這副不中用的驅殼。

  「你只有這樣的能耐嗎?」字文承繞到呂治身後,以手肘重擊呂治的後腦。這簡單一擊,居然連呂治也感到痛楚。

  呂治回頭望看字文承的一剎,感到胸前一痛,還有那教人顫慄的骨折聲。原來是給字文承的拳頭擊中。強大的衝擊力不斷將呂治的身驅推向後,呂治將「月神」插在地上借力,才勉強停住身驅。

  血不斷從呂治的嘴角流出,可是他只是冷笑一聲,將「月神」高舉。「月神」的劍身居然出現數道不規則的裂痕。

只剩下頭顱的靈體不斷從裂痕中湧出,不一會兒,靈體已如滿天繁星將兩人包圍。而「月神」的綠光隨著靈體的出現而削弱。當「月神」不再發亮時,也代表了所有的靈體都已經釋放出來了。

  「你將被你殺死的人的靈魂都封印在劍身中嗎?」字文承給成千上萬的靈體包圍,還是面無懼色。

  呂治冷哼一聲,一眾浮在半空的頭顱變得青面獠牙、眼現紅筋,同時張大那可以放下一個富士蘋果的嘴巴。一起如隕石墜地般飛向字文承,場面好不壯觀。

  只見宇文承身上散發出幽怨的紫氣,及肩的紫髮直豎。一副怒髮衝冠的模樣。

  頭顱接觸紫髮的一剎,馬上憑空消失。縱使堅硬如鋼,可是只要不斷攻擊同一處,也能使鋼變形,甚至出現裂痕。靈體還是不斷墜往宇文承的頭上,只是依舊沒有傷及他分毫。只見他的紫髮越來越鮮艷。

  呂治暗忖:為什麼……這種奇怪的感覺是什麼……

  這時才發現不對勁的呂治再次高舉「月神」,打算將一眾靈體收回「月神」之中。可是一眾靈體彷彿沒有聽見命令似的,還是瘋狂的在攻擊宇文承。面對從未有過的情況,呂治只能無助的重覆著命令。

  綠光、靈體完全絕跡,只剩下兩人的海灘回復往常的平靜。

  「沒有可能、沒有可能!為什麼這樣的攻擊,都殺不了你。」可能過於激動的關係,呂治不斷口吐鮮血。

  「攻擊?哈哈哈哈……你什麼時候攻擊我了。」宇文承的紫髮沒有再直豎,變回正常的樣子。

  呂治不解道:「你在說什麼?」

  「你的劍是什麼封印了靈體在內,才會發出綠光……那你知道為什麼我的頭髮是紫色……嗎?」宇文承道。

  「誰管你……」呂治突然不發一語。

  「沒錯,你猜對了,我將靈體封印在我的頭髮內。」

  原來剛剛並不是靈體在攻擊宇文承,而是宇文承的頭髮像有引力般,將一眾靈體吸過來。並且將它們封印起來。

  「你現在相信我的話了嗎?」宇文承的語氣並不像是在詢問,反而像是在命令。

  呂治想也沒有想就說:「我不會加入的。」

  「哈哈。反正,日後你一定會加入。因為命運是不能改變!」宇文承說完,轉身便走。

  留下一瞼茫然的呂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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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壁之戰是三國最著名的戰役……」陳盈認真的在授課。

  「中史課真的很無聊。」許定偷偷將放在學生桌抽屜的棉花糖放進口。

  「嗯!」坐在許定旁的樂進用左手托著下巴,若有所思的回答。

  「也許是miss盈不會教書,才會這麼無聊。」原本佔領了半個抽屜的棉花糖,已經差不多給許定吃光。

  「嗯!」樂進雖然在回答,可是心中卻在想另一件事:已經過了四天,為什麼她還不找我。我應該致電給她嗎?

  「樂進、許定,為什麼又是你們……就不能好好聽我的課嗎?」陳盈不自覺的提高了聲線。

  「嗯!」全班的目光都投向樂進。

  樂進知道自己說錯話後,馬上解釋道:「慢著,我不是這個意……」

  陳盈氣得拍了一下桌子,打斷了樂進的話:「你們兩人下課後,給我留下來溫習三小時。」

  「為什麼連我也要。」許定無辜的問道。

  「你問問你手中的棉花糖吧!」陳盈瞪著許定手中拿著的棉花糖。

  樂進、許定一副失敗者的模樣,陳盈氣得緊咬雙唇,而其他人都在大笑。

  「miss盈,不是說好三小時嗎?現在都快九時了。」許定抱怨。

  「你們兩個知道什麼叫『溫習』嗎?樂進一直心不在焉,你一直在偷吃東西。還有就是,為什麼你的書包只有食物,課本都放到那裡去?」陳盈還在埋首批改功課。

  「這個……這個我不方便說,哈哈。」許定摸摸後腦說。如果告訴陳盈,他把書本都藏在教師桌的抽屜內,然後用工作紙蓋著,在上課前,才將該堂課要用書本拿出來。陳盈一定又會大發雷霆……

  「天天這樣在學校渡過,也蠻特別的!」樂進這樣說,既是安慰許定,也是安慰自己。

  樂進對於書本上簡單的問題完全不懂,可是面對一些深奧的問題卻難不到他。在靈術方面,基本的封印術、招靈術等一概學不會。但困難的陣法和靈術,一下子便學會。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大智若愚嗎?

  「好了,好了,只差少許……呼,全都批改好了。」陳盈伸了一個懶腰。

  「我就知道,miss盈是……一個好老師。」看見陳盈直視著自己,許定馬上把要說出口的心底話,都收回。

  不然,恐怕每天都要伴著陳盈批改完所有功課,兩人才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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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骷髏鬼(上)

  「沒想到要你親自到來驗屍。」張曄站在發生兇案的單位外,對著剛走出升降機的樂風道。

  張曄凌亂的頭髮、滿臉的鬚根和那嚴重的黑眼圈。應該是遇上什麼棘手的案子,而數天沒有睡吧!

  「對,我也沒想到。」平日都是由其他驗屍人員先驗屍,如果是常理解釋不到的死因或是死狀奇異的屍體,才會交由樂風檢驗。

  「這次的死因,除了你,恐怕其他驗屍官都解釋不了。」兩人走進屋內。

  是一個約三百尺的單位,客廳和一般的住所,差別不大,沙發、電視機、椅子等應有的傢俱都有。就是灰白的牆壁上「掛」了三個少年的頭顱。正確一點說,是他們的頸部連接在牆壁。

  經過半小時的驗屍,樂風初步確定他們是渴死:「他們的嘴巴都給人用強力膠水封起來,而身體在牆壁內,想動、動不了。想說、不能說。我認為他們是活生生給渴死的。」

  在場除了張曄外,其他的警員都不相信樂風所說的話。其中一個警員更大吼道:

「怎麼可能,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說他們的身體在牆壁內,兇手是如何做到。」

  「世上有很多事情是不能解釋的。正如耶穌是否真的存在,沒有人知道。如果不存在,那祂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信徒,難道你認為他們都患有精神病嗎?如果存在,那祂為什麼不回應有求於祂的人。或是直接達成他們的心願?你能解釋祂是存在、不存在還是曾經存在……嗎?」該名警員對於樂風的問題一時無言以對。

  現場的氣氛變得僵硬起來,張曄開口道:「阿風,你不是要回驗屍間嗎?我也要回警局一趟,我們一起走吧。」

  樂風隨便應了一聲,便和張曄一同離開。

  兩人走進空無一人的升降機,張曄按下按鈕後道:「不要怪他們,如果不是當年你救了我,我也不會相信世上真的有鬼。」

  「我們好像已經認識了二十年,是嗎?」

  「還有三天,剛好二十年。」張曄每當想起當年的事,仍然心有餘悸,左臂上早已痊癒的傷口彷彿還隱隱作痛。那天是張曄和樂風相識的日子,也是樂風從鬼門關將張曄救回來的日子。

  「為什麼我的第一宗案件,是在等偷屍賊……而不是去查那宗搶劫案。」

張曄躺在停屍間冰冷的鐵床上,和旁邊的屍體說話。

  「我們在裝死屍,你可不可以不要說這麼多話。」體型肥胖的警員以近乎只有自己聽見的聲音回答,不但沒有張開眼睛,而且嘴巴也只是微動,真是一具專業的「屍體」。

  「你能否說大聲一點,我聽不見你說什麼。」張曄激動得撥開蓋在身上的白布坐起來道。

  「我說我們在裝死屍,你可不可以不要說這麼多話。我們是在工作,不是在玩耍。」胖警員也坐起來。

  不一會兒,兩人已經開始互批不是。

如果這時,有醫護人員走進來,看見兩具屍體坐在屍床上互罵,不把來者嚇壞就怪了。

  啪!啪!啪!沉重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兩人立刻躺下來變回「屍體」。一個衣衫襤褸的流浪漢打開了停屍間的門。

  流浪漢瘦弱得只剩下皮包骨的身軀,身上還發出陣陣腥臭。他走到一具最近門口的屍體,掀開了蓋屍布。開始和屍體在接吻,還發出一些噁心的聲音。

  看見這一幕的兩人,不知道應否出手制止這個「姦屍賊」。

  捉偷屍賊不成,捉了這個姦屍賊也好。胖子暗忖,然後向張曄打了一個眼色。

  兩人一同離開屍床,掏出手槍指向流浪漢:「你這個姦屍賊,快住手。」

  姦屍賊望看二人,嘴巴還咬著一顆眼球,嘴角至臉頰滿是血。那剛剛的聲音是因為咀嚼食物而發出的,而不是……

  一幕比一幕噁心的場面,兩人險些把晚飯吐了出來。

  胖子緩慢的走向食屍賊,而張曄的槍口一直對著食屍賊。胖子走到食屍賊身後,從褲袋掏出手扣,將食屍賊的雙手用手扣鎖起。兩人才鬆了一口氣。

  就在接下來的一秒,食屍賊扯斷了手扣,雙手緊抓著胖子的肩膀,指尖深陷入肉,

然後狠狠的朝胖子的頸子咬下去。如玫瑰花般鮮紅的血液不斷從頸子汨汨流出。胖子的掙扎完全沒有用,食屍賊一直緊咬著頸子不放,在吸吮血液。除了痛苦的慘叫外,眼淚也因痛楚而流下。

  「開、開……槍……」胖子勉強吐出三字。

  雖然在警察學堂有嘗試過開槍,可是對一個真實的活人開槍,還是頭一次的張曄,雙手不禁抖震起來。呯!呯!張曄連開兩槍,一槍射中了食屍賊的額頭,而另一槍射中了牆壁。

  可是槍傷對食屍賊沒有影響,他依舊在吸吮血液。

  胖子已經不再掙扎,意識也因失血過多而漸漸失去。

  逃!要逃!要為胖子報仇。張曄心忖。

  不知道那裡來的勇氣,張曄猛然衝向擋在門前的食屍賊和胖子。用肩膀撞開兩人後,打開了停屍間的門。張曄才剛踏出走廊,便感覺到食屍賊已經到了身後。張曄不敢望回頭,打算拼了命的向醫院大堂跑去,可是食屍賊的速度遠比張曄所想的快,他的左臂,已經給食屍賊緊咬著。

  啊!骨頭碎裂的聲音和慘叫聲一並傳出,他體會到剛剛胖子給咬的痛楚……

  張曄本以為自己的下場,會和胖子一樣。突地一道藍光從食屍賊左耳至右耳貫穿而過。

  食屍賊放開了張曄,目光轉向剛從樓梯跑下來的樂風。

  食屍賊如閃電般快速襲向樂風,可是卻沒有擊中樂風。反而中了樂風一連串的攻擊,

先是一記左勾拳,接著是一個右直拳直打向食屍賊的腹部,右拳又隨即化為掌,將食屍賊推出數米外。

  食屍賊沒有痛覺似的,站起來再奔向樂風。

  樂風右手緊握成拳,大海般深藍的靈力,不斷從拳頭冒出。只見樂風站在原地不動。

可是食屍賊已經變為冰人。冰塊裂開,地上只留下碎冰和一個小水潭,冰塊內的食屍賊早已不知所縱。食屍賊連自己何時中拳也不知道,就這樣給消滅了。

  樂風用手按著張曄的傷口,運起靈力,藍光乍現,傷口居然慢慢瘉合。

  「你是人嗎?」張曄無禮地問道。

  樂風被問得啼笑皆非:「當然,不然我為什麼要救你。」

  「那它是人、是鬼、還是僵屍。」張曄看著地上的水和本應在食屍賊腦內的子彈說。

  「骷髏鬼……算是半鬼半屍吧!一般人死後,靈魂會離開身體。可是死後靈魂離不開身體的……就會變成骷髏鬼。靈魂和屍身會合為一體,然後復活。骷髏鬼只會襲擊生前所認識的人類和吃他們的肉,除非受到其他人類的攻擊或是生前認識的人類都給他吃光,不然他們不會主動攻擊不認識的人類……」樂風喋喋不休的道,張曄完全沒有插話的機會。

  兩人就這樣相識了,那一夜樂風為了解釋骷髏鬼的由來、特性、弱點等,居然說了近半小時……

    樂風和張曄離開一會兒後,其中一名警員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要打破牆壁嗎?」

  「你們相信那人說的鬼話?他們一定是給分屍了。」

  「但他們的頭和牆是連接在一起……」

  「先找工具拆了這面牆吧!」

  「不要吵了!你們沒有聽見怪聲嗎?」眾警員停止了爭吵。

  嘶!嘶嘶!怪異的聲音漸大。他們都很清楚聲音是從那裡傳來,不過沒有人有膽量朝那方向望去。

  「有什麼好怕!」其中一人說了這句話壯膽,便望看牆壁。

  三名死者如蛇般扭動著頸子,拼命的想張開嘴巴。沙!一隻灰白的手從牆壁伸出。

牆壁的裂痕越來越多。啪啪!啪!啪!三具屍體一起破牆而出,身上盡是灰塵。

  「屍……屍、變啊。」其中一名警員嚇得倒在地上,其他的警員也被嚇得不敢有什麼行動。

  屍體到處張望,然後逕自從窗戶跳下。

  街道上的行人,看見三個少年從五樓縱身跳下,且絲毫無損的雙腳著地。無一不嘩然。

  有些人嚇得馬上逃跑、有些人以為他們在拍攝電影,留下來觀看。也有人拿出行動電話拍下三人的樣子。

  隔天所有報紙的頭版,都是關於這件事的報導。

  小息時,班上的同學已經圍起來七嘴八舌的討論這件事。

  「神秘失蹤的三名少年練成神秘武功……」

  「三名少年疑鬼附身……」
  
  「這份更誇張,說他們是外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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