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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原創]《血色牢籠》短篇練筆作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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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一聲的巨響,爆炸出來的血肉與內臟飛濺到四周的人們身上,加上輕微燒焦了的氣味與賣相使人噁心,但這裡是地獄。

        在這個團隊受到突襲而處於驚愕狀態之間,陳小炎伏在地上,又取出了一枚箭矢。

        就在這刻,一道迅雷不及掩耳的攻擊襲來,連破空聲還未傳出之際,人群其中一人已然倒下,胸口處有著一個小破洞直通肺部峙後的心臟,鮮血如泉湧般從中噴濺出來,那人的臉上仍然保持著滿目驚疑之色。

        當陳小炎的箭矢再度爆開數人的身軀之後,終於有極小部份的人回神過來了,他們四人之中分別有著兩種不同兵器種類的「魄刃」——重劍與短刀,怎麼看也是一個互補的組合,如果硬要正面戰鬥的話一定不能速戰速決,但陳小炎卻是盤算著﹕「我現在仍未曝光,還可以繼續暗殺他們,不過可惜我沒有甚麼大範圍的攻擊,我的爆破箭矢最多只能夠一次殺死四個人,可現在這裡還有著十九人,哪來得及分段滅殺﹖」

        才不過數秒的疑惑,陳小炎終究是被發現了,被打亂了的團隊開始重新組織起來,各自的「魄刃」皆戒備起來,對於陳小炎的實力,這群人還是有些忌憚的。

        陳小炎畢竟到此為此都算是個身經百戰的戰士,碰上了這麼大的一個團隊也不一定置他於死地,他終於開始了一貫的戰鬥方式,「三月日」瞬間被拉滿,一根平常的弓矢就在弦上蓄勢待發。

        這群人當中,他們的實力可真是參差得很,他們其中有部份人甚至初來地獄不足一月,在團隊中表面循規蹈矩,骨子裡卻是充滿反叛,而且透支著各自的本性來自傲,毫無實力可言,眼見這箭矢只會感到陳小炎才並非甚麼強者,接著一擁而上。

        十九人的防線當中,十三個人一同衝出,整個團隊已然潰不成軍,離死不遠矣。

        這時,遠處又再傳來破空聲,九個頭臚其中一個瞬間清失,紅土上只留下了可怖的模糊血肉、漿液。

        陳小炎也不惹慢,迅即讓箭離弦,化作流星般劃破蒼穹,此正是陳小炎的拿手好戲——「不死鳥」,幾乎人矢合一的高輸出招式,單是氣勢就能對人造成震攝了。

        才不過幾秒,那八人就已經化為灰燼,任由烈風將其吹飛,這些「弱者」根本不需要可憐,儘管殺掉也可,完全不用去思考,只有一個字「狠」﹗

        現在這團隊,不﹗應該是小組才對,他們這裡就只剩下了六人,其中包括了那兩個組合,另外的兩人則是分別拿著長矛與砍刀,雖然沒曾展露過實力,但相信與那四人相差不大,這六人也就是團隊核心吧。

        陳小炎可沒有想這麼多,他並沒有收起不死鳥,倒是向著這六人直接展翅衝刺,速度可是如子彈一樣啊﹗

        這六人也不是吃素的,看到陳小炎的實力解放,已經感到了這人的恐怖,光是不死系的神威就使他們精神動盪起來,看來集六人之力已是勢在必行了。

        他們的思考時間就只要有一秒而已,假若默契不足的話,接著就是死於陳小炎強橫的不死鳥之下。

        「噹﹗」六把「魄刃」同時交疊起來了,各種不同的顏色從各人身上散發出來,形成一個色彩絢爛的護盾,準備好抵擋這次的衝擊。

        就在雙方交接的剎那間,無論是陳小炎或是這六人都大吼起來,這是陳小炎對強者的尊重,那是六人團結求存的掙扎,到底會是怎麼樣的結果呢﹖真是讓人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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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一聲巨響,鳳凰狠狠地撞上了彩色巨盾,雙方一時爭持不下,巨盾背後的六人都是咬牙切齒,他們深深知道,只要這盾一霞,自己就將會被鳳凰的神火所燃燒,被這種可怕的力量化為灰燼,所以不想死,要存活下去。

        沒錯﹗他們也是在地獄中掙扎求存的人,他們都需要生存……意志能夠使人變得更強,尤其是身處生死邊緣之時。

        六人不約而同地吼叫起來,如同遇上末日的獅子一般,發出垂死掙扎的叫聲,這絕不是悲鳴,而是怒吼。

        這個彩色巨盾開始變得絢爛奪目,連遠處埋伏著的林天也不得不放下「夜鴉」,實在是太耀眼了﹗難道這就是生命最後一後的夕陽光輝嗎﹖

        這時,這個彩色巨盾的光芒快要蓋過了不死鳥的炎光,形勢開始由對峙轉變為吞噬,這道絢爛光芒散射到各處,使血腥的世界仿佛出現了平和一般,但並不長久。

        陳小炎這一擊並沒有使出全力,因為無數的經驗告訴他精神力的耗盡過後就無法戰鬥,透支精神力則會令實力倒退,這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他只淡然地看著這隻飛出了牢籠的小鳥,缺乏主人的護蔭下,牠只是一隻脆弱的生靈,任由人蹂躪宰割,一瞬間就被摧毀成碎片,接著湮滅在這世界上,連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

        見危機已去,這六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但仍保持著警覺,終究陳小炎從沒有受傷過,那戰鬥力也不會比他們六人之力差得到哪裡去。

        陳小炎並沒有意欲攻擊,只是靜靜地觀察著這六人的行動,心裡實在很想說一句﹕「太弱了。」

        這六人見陳小炎不動,則立即孚用了先發制人,頓時分成了三個組合,依照他們手上的兵器,應該是有種相輔相成,互補不足之效,但陳小炎根本不太在意,都是六人而已,只要觸摸到丁點兒的路法就可以為自己制造出壓倒性的優勢,這也是陳小炎的天賦之一。

        重劍與短刀率先相相襲來,刀前劍後,以短兵為主,重兵為輔。

        陳小炎看著這二人攻來,眼見其他四人卻沒有隨之而上,想必也是試探而已,心中冷笑道﹕「想試我近戰實力,可沒這麼容易啊﹗」

        一秒之間,他隨即就扣起弓弦搭上箭矢,把箭頭對準了正衝上前來的二人,雙方才不過五米之距,根本達不到「三月日」的距離下限,力量與速度的展現實在少得可憐。

        即便如此,對手並沒有鬆懈,一是無從得知陳小炎的近戰力,二是陳小炎現在的實力足以直接擊殺自己一行人,他們根本不能得知下一秒所發生的事情,一察覺到陳小炎拉弓之際,為首持短刀的這人突然把腳下之速提升至極致,直接奔出了陳小炎的視覺範圍之外,後者則是毫無畏懼般繼續帶著重劍而上,欲要刺向陳小炎。

        其實這也只是一息間的所發生的,持短刀的那人在陳小炎的眼裡突然消失了一般,的確很快。可是,陳小炎的動態視覺還是勉強跟上了他的步伐,同時也猜到了這人的動機,心想道﹕「偷襲的可能性有七成以前,那也不用懷疑了,那這個重劍戰鬥者……取巧吧﹗沒必要浪費。」

        陳小炎心裡也下了一個決定,以力對抗的話不是不行,但只會成為無意義的消耗,那麼以柔制剛才是上策,心道﹕「弓箭並不是只會一般的射擊,光用蠻力的弓箭只會摧殘己身,擁有巧勁的箭技才會是王道。」

        思緒一逝,陳小炎便施展起「浮行瞬步」,重劍只能深入了殘影,待殘影散去過後,這人才醒覺自己刺了個空,但回神的一刻,陳小炎已經在他的身後,連不遠處的短刀戰鬥者也只能大喊呼叫,根本來不及了。

        陳小炎就在重劍戰鬥者身後七米之處,「三月日」的弓弦已然扣起了箭矢,不過卻是兩枚,以一種莫名奇妙的方法將這枚航矢的箭頭都分別指向不同的位置。

        「彎折箭」,生前好像在某一本小說看過的一個箭技,與另一個箭技「爆破箭」(又稱「爆裂矢」)齊名並列,能夠以一種不可能的角度進行射擊,使用技巧與「爆破箭」實在大同小異,只是將運行方式改動了而已。不過在現實世界裡,這些所謂的箭技都是浮誇十足的理論,基本上是絕對被否定的存在,可是到了地獄,一直的謊話都成為了真實。

        弓弦一彈,兩枚箭矢就消失在虛空之間。

        幾秒過後,一道悶哼聲傳出,接著倒地之聲隨之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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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彎折箭」是利用「爆破箭」的技巧,兩枚箭矢在不同的速度下形成了距離之者,後者的力量將轉移到前者然後爆破,再而改變其方向。

        這不單是需要極高技巧的箭技,而且必需有冷靜的頭腦去計算彈道,要知道分別令兩枚箭矢的速度有所差異已是難事,同時又要控制方向、力量與角度,這已然超越了凡人的範圍,即使凡間有能者也許只得一個。

        陳小炎也不是甚麼新手,他拿著弓箭去戰鬥已有不少日子,無論是甚麼箭技也好,只要手上的是「三月日」,他就能與箭矢完全同步了,技術上實在是入木三分。

        回到眼前的一切,這個雙手所持著重劍的戰鬥者愣住了在原地,剛才那種死亡的感覺無疑擦過了自己的身邊,他頓時扳開重劍,雙手仍能活動自如,他能夠繼續呼吸,心臟的起伏也沒有停止過,沒錯﹗他活著了,可是那悶哼聲又屬於誰的﹖仿佛熟悉的……

        「不﹗」他抬頭一看,竟見自己的伙伴已然倒在血泊之中,手中仍然握著那把短刀,雙目甚至是睜大得要緊,此表情似是驚訝,又是懼怕,唯一最易明白的就是胸口處被洞穿後留下的小孔,這個小孔可說是工整無比,那是一僚迷你通道直住背部,途中經過了染紅的肺部與奄奄一息的心臟。

        這人重新拾起了雙劍,一轉頭望向陳小炎,充血而且暴現微血管的雙眼已代表著理性的逝去以及怒火中燒的狂暴,他大吼一聲,雙手揮動大劍就斬向陳小炎,當中盡是萬鈞之力。

        陳小炎的神情與行為都沒有任何異常,他的雙眼不同於這個狂暴的重劍戰鬥者,那是一種木然的神情,仿佛無情、冷傲、淡漠……「三月日」再度提起,這次又是兩枚箭矢扣在弦上,只是那手勢有點兒改變了,但也是內行人才會察覺得到。

        這個重劍戰鬥者連弓箭也不會使用,那就更不用理會他是否知道這一箭的可怕了,他的神經反應只會認為這一箭是「彎折箭」,絕對不可能擊中自身,那就揮劍斬下,一劍兩斷﹗

        眼見這重劍的落下,陳小炎仍保持著從容的神情,猶如把對方當成了靶子一般,他只是等待著一個放箭的契機,前方的敵人也將會成為一條死屍……

        重劍也就落下,遠方的林天也看得心中一陣涼意,手中更是滿溢汗水,心道﹕「陳小炎……難道你要尋死嗎﹖」林天有這個想法也沒錯,經常把自己置於生死邊緣的人只有兩種,一是自信心無可匹的人,不然就是想尋死的人。在林天的角度中,陳小炎較為傾向了後者。

        這個重劍戰鬥者不單被憤恨蒙蔽了雙眼,連汲取教訓的理性也悄然不見了,他的重劍只把殘影斬成兩半,而陳小炎卻是很悠閒地站在了十多米外,「三月日」瞬間發出了無比熾熱的光芒,四射至百里之內,如同烈日般的耀眼,陳小炎口中也唸唸有詞﹕「不滅日,炎陽之流星﹗」

        弓弦響亮的彈動聲,一箭既出,弓下無生者矣……

        不久前就見識過彎折箭光論速度與力量就可以直接擊殺對方,那麼當威力更為強悍的「爆破箭」再混入陳小炎的個人精神力呢﹖相信絕對可以比擬不死鳥,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可是就這麼一矢的機會,不能像不死鳥那般控制。

        那麼——消失吧﹗

作者之言﹕這一章或許短促了一點,望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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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復 31# 的帖子

= ="有必要這樣嗎﹖
但是從你這話中也說明了文中除了這段就沒有別的好了,可見我還真弱啊﹗還是要多看點書。

[ 本帖最後由 世狸 於 2011-3-30 22:39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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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那我可要快點重寫完成前十章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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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篇        第一章

        在人煙稠密的鋼鐵叢林裡,這裡的人生活在繁榮的忙碌當中,他們有些為了生計,有些為了夢想,有些為了妄想,在一切忙碌的背後有著不為人知的悲涼,悲涼往往只會存在於個體身上,從來都不會感染他人,只會墮落。悲涼攜帶者的生活永遠都無人問卜,往往當他們作出的舉動時,人群才會回望一眼,然後繼續各自的忙碌,他們會問﹕「有甚麼事了﹖」是因為司空見慣﹖或是因為忙碌的淡漠﹖

        隨著黑暗散去而來的淡藍色,這個天台瀰漫著淡薄的霧氣。這些水份到底是從哪裡而來﹖不知是來自天地間,還是來自一個人的淚水……

        太陽緩緩昇起,猛地照射到這天台上,驅散一切的霧氣,一個青年正在這裡半跪著,他已是欲哭無淚。

        這塊半乾的淚容既是憔悴,又是落魄。本來英俊冷酷的臉孔,泛著耀眼紅光,反而顯得可怖,沒有人能夠分辨這是陽光,抑或是血淚。

        流線型的肌肉也變得疲憊,漸漸萎縮起來,心臟的起伏亦然急促起來,那沉重的呼吸聲壓抑著四周的氣氛。同時,花髮也映入眼簾,這個青年人的青春開始逝去,臉上浮現了幾道皺紋,那不是蒼老,而是無數的悲痛。

        他所深愛著的到底是甚麼﹖「她」又是誰﹖眷戀嗎﹖放不下嗎﹖但是為甚麼﹖

        「不﹗沒錯﹗我的確是喜歡,但只是在作為朋友的份上。說心底話,愛情份上的你只會令我厭惡。哼,再見吧﹗」妳這是甚麼意思﹖為甚麼要用著這種眼神﹖憤怒、厭惡、鄙視……

        「我不明白﹗」一聲悲慟的嘯鳴響遍整個世界,他只是感到一陣頭昏腦漲,無限的痛苦湧上心頭,就在細小的腦海中爆發。

        無法忍受,受不住了﹗快點停下來吧﹗

        在耳目濛濛之際,陽光仿佛指引了一條道路,通往沉默的道路……

        此刻的他無法思考,也無法抗拒,只能快步向通路前進……忽然,前方有一道大門打開了,門後產生了無窮無盡的吸引力,這個青年也就是縱身而去。

        一道轟天雷般的巨響,一切都消失了,永別了。

        忙碌當中的人群好像會回望了一眼,接著又重回各自的忙碌當中。

        「有甚麼事了﹖」

        血,紅,腥。

        染滿鮮血的天空,紅光盛放的日輪,腥味濃烈的大地。

        在這片廣闊而且醜陋的大地上,使人心寒的森白色堆積如山,不少更風化成粉末,融入到血紅的泥土當中。

        忽然,陰寒的白色當中響起了「咯咯」之聲,骸骨一陣晃動,一個赤裸的身體從中冒起,正是剛才的青年。

        一雙眼睛頓時張開,同時本來的衣服也瞬間套在身上。

        他並沒有立即起來,倒是環看著這片血紅蒼穹,他心裡一陣疑惑,自己沒死嗎﹖不﹗他已經死了。

        他的記憶把自己從高空急墜的過程全都重現在腦海中,直到碰地的一刻,頭顱到此刻為止仍保留著那痛楚以及揮之不去的情與悲。

        他伸手揉揉自己的太腸穴,這才發現身下萬分不適,如同躺在嶙峋的山坡上一般。

        雙手按地一撐,一陣毛骨悚然的感覺透進心底裡。

        剛站立之際,他又再倒下來了,這種情景實在令人無法接受——在無盡白色上還殘留著正在腐化的血肉,黑色的血以及褐色的肉。

        嘔吐的感覺從胃臟中襲來,直接湧上了食道,嘔吐物傾巢而出,臉上一陣慘白之色。

        過了許久,他方才恢復了少許血色,總算從驚愕中抽身回來了。

        此刻的他抬頭東張西望,心道﹕「這裡是甚麼地方﹖」

        一望無際的血紅遍野,穿著慘白色喪服的腥臊大地,在這裡有著起伏不平的小山脈,除這些以外就沒有別的。

        這裡到底是甚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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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復 41# 的帖子

= =那麼當是誇飾吧(偷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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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復 43# 的帖子

= =甚麼啦……好啦好啦 明天放第二章上來 先讓我作最後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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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篇        第二章

        踐踏著無數的森白骸骨,這個青年在這裡走了大半天的時間,但從未見過一人,可是長時間呼吸著這裡的氣息,他心裡開始產生一種瘋狂暴虐的感覺,一種嗜血的魔性。

        不行﹗再這樣下去,他只會失去理智,必需走出這裡,連綿不斷的腥噪味如同毒氣一般蠶食著自己的意識,理性開始在他的腦海中飄浮,飢餓的感覺在他的身體中滾動。

        忽然,他心裡一陣激動,在這片天之下大吼長嘯,雙腰不斷踢飛白骨,雙手則是不停地抽動,控制不了嗎﹖

        還沒有﹗青年頓時停了下來,不過是發脾氣而已,只是心裡的感覺開始越來越不好受了,真不知道還可以支持多久。

        「咯﹗」突然,一聲骨頭碰撞的聲音響起,那來源並不是自身所在之地。

        青年猛地回頭一望,心裡卻是自問道﹕「有人嗎﹖」

        很可惜,視線根本沒有人影可言,別說人影,連白、紅兩色外,根本不見有其他的色彩。

        「是嗎﹖已經有幻覺了嗎﹖」青年心裡是如此一想,因為他的視力漸漸變得模糊,動作已開始遲緩起來。

        「咦﹖」忽然,他感覺身後仿佛有種感覺,是生靈的氣息﹗

        眼球欲要滾動,一張猙獰的臉孔瞬間呈現在眼瞳中。

        充滿殺機的左眼下刻有如深坑般的刀疤,瘦削的臉型加上合緊的嘴巴使人恐懼,假若沒有飄逸的長髮,這人就是百分百的殺手相貌,他的雙眸裡盡是複雜,根本沒法觸摸這人此刻的思緒,仿如冷酷的惡魔一般,那雙眼只透露了難以形容的高傲,是強者嗎﹖

        刀疤男發出讓人心寒的唇音問道﹕「新來的,甚麼名字﹖」他的語氣正在告訴這位青年人,不語則以死作答,等同沒有選擇權一般。

        「陳日逸。」青年人強行抑制心中的恐懼,裝作鎮定地道出名字,要麼生,要麼死,後者總是讓人恐懼,即是死過一次也同樣如此,死亡並不是玩笑。

        「不錯的小子,意志還不賴,跟隨我吧﹗」刀疤男突然的出現加上突然的命令真讓人摸不著頭腦。

        陳日逸眨眨眼,刀疤男已然走在遠處,這真的是人類嗎﹖不知道,可是不跟上去也只會死。

        隨即動身而奔近,只見刀痕男走路比青年短跑亞軍的自己更快,真是不可思議啊﹗他猛地加快了步速,向著刀痕男展開追逐,但刀痕男緩緩步行的速度竟是如此的可怖,雙方的距離根本沒有拉近過,反之越來越遠。

        前方的刀痕男忽然停下,陳日逸也就趕上來了,刀痕男又說出了莫名奇妙的話來﹕「你的體能挺好,果然是我看中的可造之材。」

        陳日逸聽得摸不著頭腦,這些口吻奇怪無比,難道自己將會成了世外高人的得意弟子嗎﹖

        「那麼,我該如何稱呼閣下﹖」陳日逸問道。


        刀痕男擺擺手,說道﹕「先說找到你是我的福氣,救你是我該做的,叫我楊蝶吧。楊過的楊,蝴蝶的蝶。」

        陳日逸心感疑惑,問道﹕「楊蝶先生何出此言﹖這裡是甚麼地方﹖」

        楊蝶聽了之後嘆了口氣,說道﹕「這個問題在不久的將來會得到解答,你要知道你自己身處的地方是地獄﹗」

        「甚麼﹖地獄﹗」這兩字真讓人難以置信,在宗教角度上,地獄是罪人死後通往的世界,那裡會有永恆的刑火,是個讓人萬分懼怕的世界。

        現在竟說自己身處地獄,陳日逸大為不惑。

        「這是懲治貪圖死亡便宜者的世界,我們要在這裡掙扎求存,直到末日的審判為止。在這裡,所有的靈魂都不會得到安息,再度的死亡就會被送進永恆的劫火當中,如同修羅之道的世界。」


[ 本帖最後由 世狸 於 2011-4-14 18:27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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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復 47# 的帖子

= =
原來中間少了一句…… 等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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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復 49# 的帖子

誠信﹖我真的不敢當(沒道理說自己懶了整週吧= =)
我最近為了《奪影師‧極》而忽略了這文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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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復 52# 的帖子

那是說科幻類別的殺手小說 不妨搜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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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復 54# 的帖子

嗯 的確是notepad的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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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復 56# 的帖子

不是啦 今晚便有了 (話說明天北上 遲些才回來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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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篇        第三章

        貪圖死亡便宜者﹖懲治﹖地獄﹖

        這裡一片無窮無盡的紅色就是地獄嗎﹖沒有善惡,也沒有是非,只有赤裸裸的血腥。

        面對著這一切的陳日逸,心裡卻有了一種與眾不同的想法﹕「這裡沒有她,那就不會再有傷心了。說不定是上天為我設下了一個可以得到解脫的世界,新生將會握緊在手。過去的凡塵之事,消失吧﹗」

        可是陳日逸才不過是一個初來生而已,是新生裡的嬰兒,對於這個地獄的一切,他一無所知,有如一張白紙。

        但是,這個新生的道路並不是獨個兒行走的,而是與一些共同出生入死的人結伴而行,那麼第一個便是楊蝶了。

        楊蝶現在的身份簡直就充當了陳日逸之父的角色,因為第一個教導嬰兒的,不是母親,就是父親。

        「陳日逸,到底你是甚麼甚麼而來到這個世界上﹖」楊蝶開口問道。

        「我不甘。」他忽然咬牙切齒起來,狠狠地說道﹕「我不甘被玩弄,愛情本是神聖且純潔的。但……但為甚麼﹖」說著,幾滴熱淚流過了兩頰,滋潤了血紅色的土壤。

        「唉。」楊蝶不禁嘆息一會,想不到過了那麼多年,世上居然還尚存著如斯情痴。

        他頓了一頓,突然說出了這句話﹕「那麼,你想生存下去嗎﹖」

        「生存﹖」陳日逸雖然口裡說著不甘,但是世上又有誰能夠從愛情陷阱中逃脫出來呢﹖

        「我想生存,我要生存。」陳日逸手心緊握,口裡不停地嚷著要生存下去。已經死了一次,現在無法再猶豫下去了,不能死,絕對不能死﹗只能活著,活著比死更難,更有意義,更有價值。

        「很好,很好﹗」楊蝶豁然心花怒開,爽朗地笑了起來,雙眼對著陳日逸的雙瞳,問道﹕「你想知道地獄的……生存之道嗎﹖」

        「一條可以令你能夠在這個世界掙扎求存的道路。」楊蝶說話的神情變得鄭重,有些話不得不說了。

        「我想。」陳日逸咬牙切齒地回答,心裡滿是一份衝動,一份活著的衝動。

        「那就記住現在吧。要生存就必需擁有著這一份衝動,你要抱緊它,千萬不要放手。」楊蝶說話的同時作出了一個抱胸的動作,雙拳緊握,仍如一副絕不放手的樣子。

        這話的一句一字都進入了陳日逸的腦海中,在裡面回盪著。

        陳日逸吞下了一口唾液,把此刻的心情狠狠地在靈魂上刻上烙印,心裡更是發下了誓言﹕「假若有天我陳日逸忘記了這份激情,千刀萬剮,生不如死,愧對萬人天地,畢生疚悔﹗」

        立下誓言的同時,他用了堅定的眼神對楊蝶作出了承諾。

        楊蝶在四目交投之時便接收了這個承諾,說道﹕「那麼你現在就看著吧。這就是我的生存之道。」

        話音剛落,一道暗紫色的光芒乍現在楊蝶的手中,猛地收縮,瞬間變成了長槍的模樣,氣勢銳利逼人,而且放射出無數電流,染指四方。

        看著這把長槍,讓人不禁對其產生了深深敬畏,那是屬於強者所擁有著的,一個無與倫比的強者,受萬人所敬服畏懼的強者。

        剎那的過去,長槍身上的光芒頓然變得暗淡,剩下的是鋒利而傷痕累累的槍頭,昂然而殘破不堪的槍桿。

        「難道這就是使人畏懼的背後嗎﹖」在陳日逸的眼中,這是一把身經百戰長槍,只有經歷過磨練與苦戰才會使槍頭滿是傷痕,只有堅守過真理才會使槍桿破而不毀。

        這般韌強的武器究竟從何而來﹖

        「我就是它,它就是我,我為它而活,它為我而活。」楊蝶話中帶著幾分嚴肅之意,句字中滿是一些玄妙的意思,讓陳日逸似懂非懂。

        「你也想得到屬於自己的『它』嗎﹖」楊蝶的食指點在陳日逸額上,正色問道。

        「我想擁有。」陳日逸堅定地回答,為了生存,不﹗是活著。

        楊蝶心裡很是高興,找了這麼久,終於尋得一個潛力優秀的人才,他臉容保持嚴肅,鄭重說道﹕「但是你要先記著,地獄裡的十年才等於人間的一年,不要因為時代相近而輕敵。在地獄裡,我們不會衰老,我們不會生病,我們只會感到饑餓。因此,我們必須過茹毛飲血的生活,我們要殺掉對方,然後喝他的血,吃他的肉,要麼生存,要麼接受永火之刑,告訴我你的抉擇。」

        陳日逸都記住了這一切,朗聲叫道﹕「只要是活著,我陳日逸甚麼都可以做,只要是活著﹗」

        那聲音正在楊蝶的腦海中回響,這四字的語氣中帶著無比的堅定,表示了一種生存的覺悟,楊蝶深深感受到那種不動如山的意志,連聲叫好,說道﹕「就是這樣,記住吧﹗記著這種心情,意志會成為你的利器,堅強會成為你的護盾。」

        接著,楊蝶把具現兵器的方法傳授於陳日逸,只要用意志就能夠形成兵器,它名叫「魄刃」——魂魄的利刃。

        陳日逸閉上眼睛,緊抱著活著與堅定,火紅色的淡光出現在他的手中,漸漸化成了一個胚胎,為成長作好了準備。

        劍,來去如風,削鐵如泥。

        刀,一刀斷命,飲血如注。

        槍,橫掃千軍,勢如破竹。

        弓,彎弓射日,百步穿揚。

        在人間的各種武藝皆陳列於陳日逸的腦海中,任一都是冷酷無情的兇器,以取他人的性命作為前提。

        迅雷不及掩耳,無聲無息之間,摧花毀木,一擊的賭注……

        這時,陳日逸手中的火紅色胚胎出現了變化,一種剛烈的氣勢從中散發出來,如同火炎一般的熾熱,一個半月狀火紅色兵器就此成形。

        睜開雙眼,頓時發現楊蝶喜形於色,臉上更有著少許詫異,他感到手中正握著一件如同生命般的寶物。

        眼前的是一把火紅色的弓,在兩端各有兩片弓刃,中間有著一條強韌無比的弓弦,單是輕輕一彈也能發出鳴聲。

        看著這把既華麗又剛熱的兵器,陳日逸真不敢相信這是屬於自己的兵器。

        在驚訝的同時,楊蝶對陳日逸說道﹕「試試看吧。它的威力。」

        陳日逸輕輕點頭說好,左手握弓,右手伸前,作出了一個搭箭的動作,火紅色的光箭貼著指端拉長至弓弦,拉滿了整把弓,令弓與弦之間仿佛載著一顆燃燒中的烈日般。

        一箭無聲無息之間射出,光箭仿如流星,劃破了血色蒼穹,在落點之處爆出了熊熊大火。

        不單是陳日逸,連富有經驗心得的楊蝶也看得目瞪口呆,那是何等程度的威力啊﹗

        視線回歸到弓上,陳日逸喃喃道﹕「如此一把巧奪天工的美弓,該配上哪一美名呢﹖」

        「如同天空熾熱的太陽……『烈日』之名蠻不錯的。」楊蝶回味著剛才的情境說道。

        「『烈日』這名字太土了,既然世上有名刀『三日月』,那就該有名弓『三月日』﹗」陳日逸好像為自己的兵器改了個好名字。

        「好﹗好名字﹗『三月日』。」楊蝶對於陳日逸的想像力與創意拍案叫絕,真不知道是可笑還是讚好。

        歡興的氣氛已籠罩二人。

        忽然,一陣吵鬧聲傳來﹕「是誰放的箭﹖竟敢在老子面前耍些小玩意,哼﹗以死一敬吧。」

        二人回頭一看,一個彪形大漢赤膊上身,手持大刀,正從不遠處走近過來,迅即架起了各自的兵器,已然就緒。

        陳日逸心裡大為激動,初臨地獄的第一次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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