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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青蛙“GAP”一聲 --- 完結後記&人物插畫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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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蛙“GAP”一聲 --- 第十聲:GAP!! --- #2

(發聲前)

與大家一同撤退了後,我們回到被我稱之為基地的地球防衛學會社辦去。

在社辦旁邊五光十色而且又華麗美好的男男社,因為被樹根穿插而受到破壞,簡直變成了荒廢多年的古跡。

不單單是男男社,就連其他學校的設施也是一樣,全部都受到樹根的破壞。

回到了基地之後,我們重整一下現在的情況。

在較早之前,黑暗魅影為了完成與某個人的交易,而化身成露露接近我,想要把我捉走。

黑暗魅影不單單傷害了由依老師,也殺害了很多無辜的人。

因為由依老師的事,我開始着手調查黑暗魅影,然後得知道露露的真正身份就是黑魅影的事,也知道她打算捉走我去做交易的事。

為了打敗黑暗魅影,為了把與黑暗魅作交易的幕後黑手的計劃破壞掉,我與大家一同合力對抗黑暗魅影。

幾經辛苦,在絕望之中不斷的掙扎下,我們終於成功把黑暗魅影打敗了。

但是,事情還未結束,當我們以為勝利了的時候,出現了一個跟我一模一樣的人,他的名作叫作現實。

名為現實的男子,原來就是要與黑暗魅影進行交易的那個人,也就是要捉住我的那個人。

他之所以會捉住我,是因為我的血能夠讓他的能力全部覺醒。

為了把整個世界毀滅,他必須要得我的血。

然而,即使他的能力還未完全覺醒,但實力都遠超過我們所有人。

面對現實的攻擊,謝西嘉和飛麗斯都化成了粒子消失在我們的眼前,谷先生得到了陽痿病,變態與深雪學姊沒辦法走近,而我則整個人變得如同平凡人一樣的虛弱。

深雪學姊也有受到攻擊,但是她的情況我們還未知道,似乎她的情況不是立即就能見到。

受到現實攻擊影響的不單單是我們,一整個世界也是,似乎有些「力量」正在消失。

明明現在已經是早上七時多,但外邊還是黑暗一片。

太陽的光沒有照在大地,整個世界如同死去了的一樣,沒有溫暖也沒希望,只有悲傷和絕望。

更加叫人悲傷和絕望的是,我們的好朋友奈奈,竟然成為了現實的手下,成為了現實的傀儡。

到底是幾時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們全部人都不清楚。

然後,現實讓樹根從地面湧現,並聚集在大學學校的禮堂,造成了無限塔之類的高塔。

現實正等着我親自去找他,等着我去解救奈奈。

這就是我們現在的情況了。

「可惡!這很明顯是個陷阱吧!」

一想到現實竟然捉住了奈奈,引我去高塔,而目的就是要我去送死,我就忍不住火大起來。

我很清楚這是一個陷阱,但我還是得要踏上去。

這是為了救出奈奈,這也是為了拯救這一個世界。

現在抬頭望出窗外,可以看到異常到極的狀態。

被黑暗吞噬的天空,正在一片一片的碎落,就如同玻璃一樣碎落。

削落了的天空,只剩下無限的黑暗,叫人不自覺地感到絕望。

天空削落的速度不算很快,但我相信不出三天,整個天空就會消失掉了。

不單單只是天空正在削落,就連大地也一點一點的破碎。

由南北極作為起點,地面一點一點的以高塔為中心破碎掉,破碎掉的地面,出現跟天空一樣的黑暗。

為什麼我會知道這件事,那是因為電視正在直播。

現在打開電視機,就會看到天空和大地正在破碎的報導,以及各地出現的恐慌。

人們開始四周搶掠,爭相走向安全的地方,各個教會瘋了般宣佈神要放棄這世界,這些畫面都能在電視中看得見。

科學家們測試過地面破碎掉後出現的黑暗的空間為何物,他們稱那是類近黑洞般的空間,但我知道那是絕望的深淵。

如果說這是世界末日的光景,這是絕對錯不了。

現在正如現實之前說話的一樣,世界正在崩塌。

要阻止世界崩塌的唯一方法,就只有把現實他打倒,不然全世界的人都只會落入絕望的深淵之中,然後在絕望中死去。

「到底有甚麼辦法能夠打倒現實他……」

我抱着已經煩惱得爆出青筋的頭,努力思考着應該要怎樣打現實打倒。

以我現在的情況,要打倒現實,根本是沒甚麼可能,因為我的身體實在太虛弱了。

我身體的情況如同一個全無運動細胞的肥宅,就連走幾步路都覺得辛苦無力。

「呀!!!!!!!!」

就在我煩躁地思考着現在應該怎樣做的時候,深雪學姊忽然抱頭大叫起來。

她雙手抱頭的亂抓,把她那秀麗的頭髮變得亂成一團,帶在頭上的蝴蝶結也變得鬆散。

「深雪大人!沒事吧!」

變態很是緊張,他想要走近深雪學姊。

但是變態接近不了深雪學姊,他停在深雪學姊五六米距離之遠,猶如被牆擋住了前路。

「人家只現在甚麼靈感也沒啦!給人家動啊!妳這腦袋!」

深雪學姊敲打着自己的頭,像是在自殘。

變態很是心痛,他寧願成為深雪學姊的頭,被她敲打,好讓深雪學姊發洩。

「怎麼了,深雪學姊,沒事吧?」

「呀!!!新陳代謝!人家現在甚麼都思考不了啦!」

「這是甚麼意思?」

「本來人家想要製作出一些厲害的東西,直接把奈奈走捉的那個臭男人打個半死,但是人家現在甚麼想法都沒有啦!」

這一刻我想到了一件事,之前現實對我們作出的攻擊,讓我們出現了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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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蛙“GAP”一聲 --- 第十聲:GAP!! --- #2

(發聲後)

而深雪學姊,似乎是腦袋出現了改變,變得無法發明或製作任何東西。

深雪學姊是一位善長發明東西的女生,但現在卻沒辦法發明出任何東西,她就只是普通人。

「看來我們所有人都被封印了力量,明明我的血液是流暢,卻沒辦法流到那裡……」

早就穿回了褲子的谷先生,講出了我們現在的情況,也感嘆着他自己的情況。

失去了力量的谷先生,再沒有辦法讓他的小伙伴發出光芒,只能夠像個普通人一樣平常不過。

我那虛弱極了的身體,沒辦法再使出任何的力量,我也如同個普通人一樣。

變態也跟我們一樣沒有了特別的力量,例如他把變態大叔打倒時的技能,也變成了普通人。

「我們所有人都變成了跟普遍人無異的人,所有人都是路人甲。」

我氣憤得大叫起來,然後一股氣地坐去椅子上。

「我剛剛好像聽到人在叫我。」

這個時候,傳來了某個人的聲音。

從基地門外傳來的聲音落下之後一秒,基地的門就被打開,兩個人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我不是叫路人甲,是叫陸仁甲,給我記住。」

第一個出現在我們面前的人,是剛剛從門外說話的人,他是我的同班同學。

而在他旁邊被撐扶着的人,是一位我們都熟口熟面的人。

她身穿着學校醫院的病人服,看起來是個從醫院逃走出來的病人。

雖然那奶油黃色的及腰展髮沒有謝西嘉那天然的那麼漂亮,但也是美麗動人的。

特別是在這久違了的時候,那奶油黃的長髮卻是如此的奪目。

明明是二十八歲,但卻有着一臉二十歲青春少女的臉孔,再加上最近飽睡了好幾天,她的少女臉變得可愛漂亮了。

「宇宙塵,有沒有想念我呀?」

「我想妳想到要死了,由依老師!」

沒錯,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是由依老師。

看到由依老師的出現,我們一時從陰霾中脫出了來,很高興的走到由依老師的身邊。

「由依,妳終於醒來了…嗚嗚…」

「是啊,我醒來了。」

深雪學姊高興得像隻小狗一樣飛撲到由依老師的身前,並緊緊地抱着她。

之前由依老師受到了黑暗魅影的攻擊而陷入了昏迷,那時候我真的很擔心她會一睡不起。

但現在能夠看到她醒來了的站在我們面前,我真的感到非常高興。

特別是在現在這個正在崩塌中的世界見到她,我真的高興到快要哭出來。

根據由依老師所說,似乎在我們把黑暗魅影打敗之後,她的意識也慢慢地恢復過來。

在現實讓樹根從地面湧現之後,被由依老師稱為渣滓的陸仁甲便慌忙地去救由依老師,而在這時也知道由依老師醒來了。

醒來了的由依老師,看到四周的情境,就知道有些事不對勁的事正在發生。

她猜到我們會回來基地,所以她要陸仁甲帶體力還未恢復過來的她來到基地找我。

我們讓由依老師先進來基地,然後把所有事告訴她知道,不論是黑暗魅影,還是現實和奈奈的事。

「那傢伙,竟然把小奈奈拐走呀!」

生氣極了的由依老師,憤憤地咬着牙,她還未完全癒合的傷口隱隱在痛。

「我們現在所有人都變成了普通人了。」

我感嘆地說了句話,而由依老師在刻此摸了摸她的右手。

「的確……平時隱藏在我右手的魔槍也消失了。」

似乎受到現實他影響的人,不單單只是我們幾個,就連當時不在場的人也被影響。

應該說,根本全世界都被影響了。

「所以說,宇宙塵,你還在這裡做甚麼呀?」

「甚麼做甚麼?」

「沒有我在的日子裡,你又變得更白痴了呢,宇宙塵,果然你沒了老師我是不行。」

「由依老師,妳到底想說甚麼呀?」

「聽好了,宇宙塵,你現在應該要做的事,是打敗現實那傢伙,拯救世界也拯救小奈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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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蛙“GAP”一聲 --- 第十聲:GAP!! --- #3

(發聲前)

打敗現實那傢伙,拯救世界,也拯救奈奈她?

我知道這是應該要做的事,可是,我現在那個虛弱到可能大風點都被吹走的身體……

啪!!

這個時候,我的臉頰突然感到非常的痛,多少也紅腫了起來。

在我反應過來之後,才發現由依老師剛剛打了我一個巴掌。

「妳…打我?」

啪!!

這次換成我另一邊臉被打,現在我兩邊臉頰都紅腫起來,取了一個完全的紅腫平衡。

「還要打兩次!連我爸爸都-------

「這梗早就過時了,你能不能用別的梗呀?」

我都還未把話說完,就被在我一旁邊一臉「雖然不知為何,但你被打是應該的」的深雪學姊狠狠地吐糟。

我還以為這是一個萬年不爛的梗,沒想到現在居然爛透了。

「宇宙塵,吃了這兩巴掌有清醒點了沒?」

我摸着被由依老師打得紅腫又痛的兩邊臉頰,但我卻完全不知道由依老師為什麼要打我。

難道是我在不知不覺中對由依老師做了色色的事?但這種些好像沒有呀。

看到我還是一臉不清不楚的,這次由依老師直接用手指彈我的鼻子。

「啪」的一聲,我的鼻子就紅腫了起來,我還感覺鼻腔裡有血腥的味道,我似乎是要流鼻血了。

「妳到底在幹嘛,由依老師!!」

「我實在是懷疑你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宇宙塵。」

由依老師一臉無奈地雙手抱胸,並且在我的說話聲都還未落下就開口講話。

這話是甚麼意思?我可是貨真假實的謝新陳呀!

「你才不是我認識的宇宙塵,我所認識的宇宙塵才不會跟你這個廢柴一樣,你這傢伙是假的。」

下一刻,由依老師豎起一隻手指,向着我紅腫起來的鼻子指過來,並大叫大喊起來。

說甚麼我是假的,我可是真正的謝新陳啊!

對於忽然間變得這麼橫蠻無理的由依老師,我投出了憤怒的目光並緊咬牙齒。

由依老師把手指收回,然後以毫不害怕的眼神,緊緊的盯着我的雙眼,並繼續講話。

「難道我說得不對嗎?我所認識的宇宙塵才沒有這麼廢柴。」

「妳在說甚麼呀!!」

「我所認識的宇宙塵,是一個會敢於面對挑戰而且是不到最後不放棄的人。」

忽然間,由依老師那盯着我的雙眼,傳來了一種想要支持我的感覺。

而我那雙充滿了怒火的雙眼,一瞬間變回了跟平常的一樣。

對於由依老師的說話,我是感到吃驚,整個人感到相當的愕然。

「不是嗎?即使在加入學會時面對我的挑戰,他也全不退避,直面接受挑戰;

難道不是嗎?即使面對比自己還要強上幾倍的死靈法師,他都會戰鬥到最後的一刻,沒有放棄過;

難道不是嗎?就算敵人是強大的黑暗,他都會為了大家而勇敢去挑戰這個敵人,戰到最後的一秒。」

聽到由依老師的說話,我沉默起來,而腦海中也回憶起她所說的一個個畫面。

在加入學會時與由依老師的戰鬥,死靈法師的事件,黑暗魅影的襲擊……………

為什麼這三件事之中,由依老師都是扮演受害者的呢?

不對,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我在這幾件事中的做法,那戰鬥到最後一刻而且不放棄的鬥心。

並不只有這幾件事,一直以來我都是以這不放棄的決心來戰鬥。

即使敵人是多麼的強大,即使敵人是多得如雲,即使敵人有着奇襲的計劃,我都是努力以赴,決不放棄的啊。

「哈…哈哈…哈哈…」

想起了以前的自己,再看看現在的自己,我實在是不禁苦笑起來。

因為現在的自己,不單單是身體虛弱,就連思想也是多麼的虛弱,跟由依老師所說的廢柴沒兩樣。

「真是的,我竟然會變成這樣。」

我摸了摸自己被由依老師彈得紅腫的鼻子,也擦了擦流出來的鼻血,更自嘲起來。

我竟然被現在的情況嚇得卻退,甚至開始有想到逃避事情的想法。

只不過是因為身體變得怪怪,只不過是因為世界一點一點的在粉碎,只不過是現實太強大,所以我就想要認輸,這樣還算是保護地球的戰士啊?

「沒錯,我不能夠逃避,還是說,我要去面對,面對這一次的挑戰,面對現實他。」

雖然我不知道自己應該要怎麼做,但我知道我得要去做。

我帶着下定決心了的語氣,向着由依老師講話。

「這樣所是我認識的宇宙塵嘛,真是跟曱甴沒兩樣呢。」

跟曱甴沒兩樣……這是在稱讚我生命力強,還是在說我噁心。

啪!

就在我還思考着這個問題的時候,由依老師忽然出拳打在我的胸口上。

我立即得了末期肺病般猛咳,這變得虛弱的身子可不能承受太強的攻擊呀。

「咳!咳!咳!咳!妳竟然……打我三次-------

接着,我的身體突然感受到很柔軟而且也很溫暖的感覺,而且有兩個超柔軟的大球體在頂在我胸口前。

在猛咳之中回過神來,我就看到由依老師正把我緊緊的抱住。

她那女性的香味撲進我的鼻腔內,她那身體我可以完全地感受得到,特別是她那豐滿的胸部。

「竟然要我第三次多謝你,你真是個壞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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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蛙“GAP”一聲 --- 第十聲:GAP!! --- #3

(發聲後)


「吓?由依老師?」

「謝謝你,宇宙塵。」

到底由依老師在說甚麼呀?

雖然她在我抱住了我,而且在我耳邊說了幾句話,但是她的聲量可是跟蚊子拍翼的聲音一樣,我根本是聽不清楚啊。

由依老師抱住了我大約兩秒後,她就鬆開了雙手,與我拉開了距離。

不知道為何,我竟然想再被抱多一會。

「如果要把現實他打倒的話,我認為我們得盡快行動了。」

因為剛才對我的擁抱,由依老師的連耳根發紅,她一邊紅着臉一邊把話帶回主題。

就如由依老師所說,要把現實打倒的話,我們得盡快行動。

那是因為我們現在身處的世界,正在一點一點的崩塌。

要是全世界都崩塌了,就算我們被不被現實殺死,結果都只有一個,就是所有人都只有陷入絕望的深淵這個結果。

「現實那傢伙,就在由樹根所變成的高塔上那禮堂甲板。」

「嗯,但是我可不認為他會這麼容易讓我們上到去。」

「要打敗現實他,已經是件困難到無法想像的事,再加上要進入那高塔,整件事變得困難多了。」

我和由依老師各自摸着自己的下巴,努力思考着有甚麼辦法可以應付眼前的問題。

不單單是我和由依老師,就連在場的所有人都在努力思考中。

然而在這裡卻安靜得只聽到大家心跳的聲音。

「其實,我有件事覺得很奇怪。」

就在這個時候,被由依老師稱為渣滓的陸仁甲舉大聲的喊話出來。

即使面對這世界末日的情況,陸仁甲那不舉手就大喊出說話的習慣還是沒有變。

這次由依老師的思考雖然被打斷,但是她沒有生氣,反而想聽聽陸仁甲有甚麼話想說。

「聽你們說,現實的實力很強大,但是為什麼他不能夠直接用他的力量來殺死你們?」

「啊……聽到你這樣說,人家也覺得奇怪呢。」

「深雪大人的感覺真敏銳。」

站在與深雪學姊五六米距離遠的變態發出讚不絕口的聲音。

這麼說起來,又真得叫人覺得奇怪呢。

明明現實能夠把一整個世界搞得陷入崩塌的情況,也能把我們的一些力量消失,但就沒能力把我們殺死。

「難道是……因為新陳君的關係?」

「我的關係?」

「現實要捉走新陳君,應該就是為了讓他的全部力量覺醒,但是在他得到新陳君之前,他的力量卻沒辦法直接用來殺害或傷害人。」

「就是說,現實現在並沒有辦法直接攻擊我們,他只能靠着外界的事物來作出攻擊。」

谷先生把情況分析出來,而由依老師卻把情況總結。

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怪不得現實要拉攏奈奈,讓奈奈成為我們的敵人。

這不單單讓我們的心理受到打擊,也讓他能夠指使奈奈攻擊我們。

「這麼說,現實的能力……似乎就是把他口中所謂的「現實」實現出來。」

「把「現實」實現出來?」

我無意義地把谷先生說出的句字重複一次,而谷先生點了點頭後再繼續說道。

「例如新陳君的女兒,以及飛麗斯,對於現實來說,未來人和半機械半人的存在並不會存在於他口中的「現實」之中,所以在現實他施展力量時,謝西嘉和飛麗斯才會直接消失。」

「那麼說她們並不是死了!?」

「應該就是這樣。」

谷先生點了點頭,半肯定我的想法。

這實在是個叫人振奮的消息,謝西嘉和飛麗斯,她們兩個並不是死了,而是受到現實的影響而消失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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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蛙“GAP”一聲 --- 第十聲:GAP!! --- #4

(發聲前)

我們經過了一陣的相討以及分析,結果得出了「現實的能力是把他口中所稱的現實實現出來」的結總。

在現實他口中所稱的「現實」,似乎是一個極盡平凡的「現實」。

在那個「現實」之中,不會出現未來人和半機械人之類的東西出現,當然也不會出現外星人或者大怪獸之類的生物。

谷先生的性座聖衣不會出現在「現實」之中,深雪學姊那發明天才一樣的頭腦也不會出現在「現實」之中,當然連她大部份發明部也是。

變態對深雪學姊那至死不渝的愛,似乎也不會出現在「現實」之中。

由依老師的魔槍也同樣不會出現在「現實」之中,就連我本身的力量,也就是主角的力量,也不會出現在「現實」。

另外我們也從現實他的行動中推測出,現實不能夠靠着自身的力量把我殺死這一件事。

證據就是我們所有人都活生生的在基地裡頭,而沒有被現實的力量殺死。

知道了現實沒辦法直接攻擊或殺死我們,這對於要打倒現實的我們來說是一件非常有利的事。

「雖然是這樣啊……」

雖然是這樣,但現實捉走了奈奈,讓奈奈成為他的左右手,讓他可以借刀殺人。

而且,現實不知道用甚麼方法,讓樹根把有着宇宙戰艦外型的學校禮堂托起到半空中。

也讓樹根變成了高塔一樣的外型,形成了一座聳立在學校中的高塔。

為什麼現實能夠讓這應該不會出現在他口中的「現實」的東西出現,這一點我們都不太明白。

大概是為了讓我上演王子救公主的一幕,而做出這樣反常態的事情吧。

又或者是,現實多少能夠控制到我們這一個世界的「力量」,控制到那個對他來說不存在於「現實」的「力量」。

現實如何做到這一件事,我認為沒有必要太過在意,因為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我們都認為現實不會讓我們這麼容易上到高塔的最上邊。

他一定會在那高塔之內,安排一個又一個的難關給我們。

以我們現在的力量,也以我們這幾隻小貓,不要說打倒現實救回奈奈和世界,就連要攻上塔頂也成問題。

我們現在就是因為沒辦法攻上塔頂而陷入一片煩惱之中。

「喂喂,到底有甚麼辦法啊?」

深雪學姊抱持半放棄狀態,整個人伏在桌子上高聲問道。

「宇宙塵,有沒有辦法聯絡薪水昂,叫他和DSO來幫我們?」

「我照着他給我卡片上的電話號碼撥過去了,可是……不要說找到他,這個電話號碼完全是不存在。」

薪水昂以前給我的片中,是一個可以找到他的私人號碼。

在以前我們都試過用這號碼直接撥號給他,當時也是成功的,但現在卻完全撥不出去,電話公司說這是一個不存在的號碼啊。

難道說,薪水昂也受到了現實的影響,跟謝西嘉一樣化成了粒子消失了。

如果這是真的話,就連薪水昂隸屬的DSO也受到現實的影響而消失。

發生了世界崩塌這樣的末日事件,DSO都不為所動,原因就是因為DSO整個消失了?

「連薪水昂和DSO都消失了,這樣還有攻上塔頂的勝算嗎?」

我摸着下巴和咬着下唇,攪盡了腦汁去想想到底還有甚麼辦法讓我們攻上塔頂。

然而,我想到青筋都從太陽穴爆出來,都沒辦法想到方法。

我們得要盡快想到辦法,因為時間不等我們。

世界一點一點的在崩塌,我們已經沒有很多時間去思考辦法了啊。

唃!唃!唃!

就在我們幾個人都沒有辦法想出任何攻上塔頂的方法時,基地的鐵門突然被敲響。

不知道是不是現實派了甚麼來攻擊我們,所以我們所有人都一時緊張起來。

在我們幾個人之中,雖然谷先生已經沒有了性座聖衣的力量,但一身健美生生身材的他,算是我幾個人中最好打的一個。

所以谷先生就為我們去查個究竟,由他去把門打開。

啪!!

當谷先生稍微把門打開的一刻,整道門就被直接撞打開,發出了響亮的聲音。

「大!大!大!大!大!件事了!世界!世界未日了啦!我們都得死啦!!!」

門被撞開的聲音才落下,一個慌張極了的聲音就迴響在我們的耳邊。

一個肥胖的少年,帶着一身因為太過慌張而流出來的大汗出現在我們的面前,是之前見過面的肥醬啊。

肥醬是他的化名,他的正名叫作方將,人如其名的慌張。

順帶一提,他是考古學系的學生,更是一個會駕駛小型飛機的考古學學生。

但他駕駛小型飛機的能有沒有受到現實影響而消失這點我們是沒辦法確認。

衝進來基地的肥醬環視了四周,在他發現了我之後,就立即衝過來。

「快點!快點!快點呀!你不是曾經阻止過外星人攻擊地球的嗎?快點再一次拯救地球好不好!來來!快點啦!」

「嗚哇!嗚哇!哇啦!哇哎!哎嗚!」

肥醬拼了命的擺動着我的身體,似是把我當作求簽筒的搖。

身體變得很虛弱的我,都快要被肥醬搖得口吐白沬了。

肥醬在下一刻把我推開,然後把基地中的電視打開。

「特別新聞!日本超高人氣男偶像---阿部高和---離奇消失!」

谷先生頓時有了個絕望的表情,他口中喃喃道「怎麼會!?」這三個字。

這似乎是現實的所搞的鬼,竟然連偶像都受到影響了,而且是日本的。

「特別新聞!世界各地出現了天空塌下大地破裂的現像!」

「你們快看,就是這個現況了!世界要末日啦!我還不想死不想死!求你們救救我救救世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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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蛙“GAP”一聲 --- 第十聲:GAP!! --- #4

(發聲後)

說着說着,肥醬又再拼命地搖動我的身體,我整個人都被他搖得眼冒金星了。

「救…救命…救嗚哇命…」

嗚哇…嗚哎…再這樣下去,我不被現實殺死也被這慌張大師殺死啦!

「停手呀你這白痴!」

「嗚呀!」

「嗚啊!」

由依老師一個飛踢,狠狠的踢向肥醬,成功阻止了他的暴走,但也擊中了我。

我兩就在高聲慘叫之後雙雙倒地,肥醬更壓在我的身上,虛弱極了的我差點就死了。

「啊呵呵,不好意思啊,宇宙塵。」

「哇哎哎……快幫我拉起肥醬…由依老師。」

我用盡了氣力,把這一句話擠出來。

幸好有由依老師和陸仁甲的幫忙,幫忙把壓在我身上的肥醬拉起,不然我已經死了。

真是的…現在這個身體真是虛弱到不行。

重整好一切,讓肥醬冷靜下來之後,我們重新開始回到正題。

「肥醬……很高興再見到你這句說話似乎不適合現在講呢。」

由依老師代替了我,負責跟肥醬交談。

「其實世界正在崩塌這一件事,我們都已經知道,而且也知道幕後黑手是誰-------

「那怎麼你們還不行動,就像當時的一樣,用超級戰艦把敵人打倒不就好了嗎?」

「要是有那東西的話,我們早就--------

「怎麼會沒有!去當時的那個部隊囉!他們那裡不是有很多戰機嗎?找他們幫忙就對了。」

「肥醬,聽我說,有些事情正在-------

「要是現在還不行動,難道得等到世界完全崩塌下來才行動嗎!」

「聽我講話呀!!!!!!!!」

由依老師一個連環快打,就把一直打斷她講話的肥醬打到豬頭的一樣。

肥醬對於因為現實的力量而消失的「力量」全然不知道,所以我們解釋了一下,順便也把我們現在所知道的所有情報也告訴他知道。

雖然肥醬不知道有些東西因為現實的力量而消失,但他卻知道現在的自己是駕駛不了小型飛機。

所以當我們提及到力量消失的時候,肥醬完全明白這是怎麼的一回事。

「正因如此,我們才沒有辦法去進行攻擊。」

「竟然是這個原因……」

知道了我們現在這個情況,肥醬整個人一臉意志消沉。

他認為曾經把巨人打倒的我,會有辦法阻止這次的世界末日,但是我們的力量都消失,因而感到消沈。

下一刻,肥醬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臉,也用力把搖了搖頭,像是要把這消沈的意志趕走。

「如果,那個叫奈奈的女生在的話,說不定可以再用歌聲來把銀河連結起來,讓很遠的人都能來幫忙。」

聽到了肥醬提及到奈奈,我們都低下頭,沉默不言。

奈奈被捉住,然後成為了現實左右手的事情,讓我們每個人都感到心痛。

不過,即使奈奈沒有被捉住,沒有成為敵人,但我也不認為在現實的影響下她的歌聲會有特別的能力。

要是現在再發生一次當時的情況,讓整個銀河連結起來,大家一同對抗外敵,我們就有勝算了。

到時候不論是把那高塔攻陷下來,或者是把現實他打倒,我都不認為是件難事。

……………………咦?

「就是這個了!」

一道靈光在我腦海中閃過,讓我得出了個可能能夠攻到高塔塔頂的方法。

我高興得大叫起來,一個不小心就把大家嚇到。

「新陳代謝你是在發甚麼神經啊,突然大叫,你傻了嗎?」

我傻了嗎?或許是吧。

不過,如果我不是傻了,就沒辦法去面對這個正在末日中的瘋狂世界。

「新陳你到底想到了甚麼?」

而對變態的提問,我這麼回答道:

「我要再次讓『銀河』連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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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蛙“GAP”一聲 --- 第十聲:GAP!! --- #5

(發聲前)

說到連繫銀河,你一定認為我又打算唱歌吧。

但我要告訴你知道,不,我沒有唱歌的打算。

先不說因為現實的影響,歌聲似乎已經沒有那種強大到終結戰爭的力量,我由頭到尾都沒打算唱歌。

我說的銀河,其實並不是真的在指銀河,而是在指「眾人」或「大家」。

我是打算像當時的一樣,集結眾人的力量,把那座高塔攻陷下來。

單靠我們幾個人,是沒辦法做到,但如果是結集了很多人的話,就應該能夠做得到了。

就好像當時的一樣,單靠我們幾個人,根本沒辦法巨人一族打倒,但是當結集了眾多人之後,就有這樣的可能性了。

所以我決定了要再次把眾人聚集,然後攻陷高塔,最後把現實打倒,救回世界,救回奈奈她。

我把自己所想到的事告訴了在場的大家知道,而大家似乎都認為這是現在唯一可行的辦法。

或許是有更好的辦法也說不定,但是時間已經無多,世界正在一點一點的崩塌。

只要來到後天日出的時間,到時候我們身處的整個世界就會完全崩塌了。

捉緊時間,我們開始展開行動,決要把眾人聚集在一起。

有多少就聚集多少,那怕是多一個人都好,那也會增加我們攻陷高塔的勝算。

谷先生讓男男社的成員聚集起來,讓一班肌肉猛男成為我們的同伴。

肥醬也盡他的努力,嘗試請求考古學的同學來幫忙,不過似乎沒請到就是了。

深雪學姊和變態就去請發明學系的同學來幫忙,雖然人數不多,但還是找到幾個人來幫忙。

由依老師就負責找學校的老師幫忙,就連校工也不放過。

她甚至動用學校的廣播系統,讓有意跟我們一同去攻陷高塔,讓有意為拯救世界盡力的人聚集到我們這邊來。

至於我和陸仁甲,則在校園尋找各個學生,請求他們的幫忙。

然而,即使我們所有人都去尋求幫忙,希望大家能為拯救這個世界盡一分力。

但是願意站出來去攻陷高塔,願意站出來跟現實對抗,願意為拯救世界盡力的人,卻不是很多。

「我現在只想好好渡過剩下的日子。」

「這個世界沒救了,我放棄。」

「我沒有那種力量,我幫不到你們。」

在我們請求各位幫忙的時候,這三句說話是我們聽得最多的。

面對着這個因為現實而一點一點崩塌的世界,有些人只想逃避,有些人直接接受世界的崩塌,有些人更認為自己沒有力量。

他們一個又一個人的拒絕,以及這些說話,實在是叫我們感到氣餒。

但我們都知道,這個時候如果沒有人站出來,這個世界就會被現實徹底的毀掉。

這個有着夢想、有着友情、有着愛情、有着各式各樣美好或不美好事物、更有着叫人為之瘋狂的世界,如果就這樣被現實毀掉………

我不會讓這件事受生,我一定要阻止現實他。

經過了大半天,時間來到了下午一時左右。

我們身處在男男社的前邊,把男男社成為了我們的前的臨時基地,並把願意跟我們一同並肩作戰的人召集到那裡去。

「也有這樣的數量呢。」

我看着眼前因為我們的請求而聚集過來的一群人,心感歡欣地說道。

在男男社這裡,不包括我們本身的幾個人,就已經有三十多個人聚集在這裡,可以說是為數不少。

雖然人數是有三十多人,但卻只有男性,而且有百份之九十的人,都是來自男男社本身的。

大概是谷先生是男男社的首領,所以一群由他帶領的男人都對他馬首是瞻,畢竟谷先生都是一直照顧着他們的人。

「各位同志,我很高興你們能夠為了這個世界而站出來啊!」

「好男人!」

「就用我們男人的愛來拯救世界吧!」

「不做嗎?」

看到谷先生和他帶領的一班男男社成員在進行莫明奇妙的合唱,我都不禁流下了汗。

至於剩下來的百份之十的人,就是--------

「哎呀呀,沒想到身為校工也有拯救世界的機會。」

「我能夠見證世界崩塌而人類正努力抵抗的時刻,我好興奮。」

「反正我都沒事好做了,這次就來試試拯救世界。」

--------嗯,就大概是這幾類的人了。

他們看起來有點弱不禁風,但多一點人幫忙也算是件好事。

「喂,宇宙塵。」

「怎麼了,由依老師?」

「我說啊,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由依老師環視了一下被我們聚集過來的人,然後有點擔心地問道。

如果我說這沒有問題,那就只不過是自己騙自己,老實說,我也有點擔心。

以這樣的人數是不是真的能夠讓我們攻上塔頂呢?能不能以這樣的人數打倒現實呢?我實在是有點擔心。

不過,站在這裡擔心那個擔心這個,對整件事來說是無補於事。

「已經不是有沒有問題,而是現在只能這麼做。」

我雙眼緊緊地盯着聳立在眼前不遠處的高塔,並回答着由依老師的提問。

現在只能夠上了,沒錯,現在只能夠上了。

時間來到了下午的二時左右,天空不單單沒有出現太陽,更有部份位置像碎片般掉落。

這一個情景,簡直是在告訴我時間正在一點一點的流逝,催促我盡快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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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蛙“GAP”一聲 --- 第十聲:GAP!! --- #5

(發聲後)

不久前透過電視機知道,南極和北極已經被粉碎,地球現在成了一個去頭去尾的星球。

幸好動物已經被救走,並帶到去一個暫時安全的地方。

然而,只要現實他還存在,在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是安全。

世界還會繼續一點一點的崩塌,最後一切的事物都只會落入絕望的深淵,直到死亡也不能解脫。

我站在三十多人的面前,下定決心似的點了點頭,在心裡告訴着自己必須要拯救這一個世界。

其實自己多少是有點自私,因為我跟自己說「就算沒辦法拯救到世界,但最少也要救出奈奈,讓她從現實的魔掌中解脫」。

「現在時間是二時半,我希望各位能夠記住這一個時間。」

我站上了一個裝貨用的箱上,借用了深雪學姊遞來的擴音筒向着所有人說話。

「這一個時刻,是各位為了拯救世界而站出來的時刻,是大家應該要感到光榮的時刻啊!」

在我眼前的各位,都是為了拯救世界而聚集過來,他們都是為了跟現實對抗而聚集過來。

他們大可以選擇用各種不同的方式去渡過剩下來的時間,他們也大可以選擇接受現實,接受世界的末日。

不過他們並沒有那樣做,他們為了拯救世界及對抗現實而站出來,是值得敬佩的人,全部都是!

大家都望着站在裝貨箱上的我,全部人都換上了認真的表情。

確認好大家都已經準備好了後,我便轉身望向由現實他建造出來的高塔。

「把現實打倒吧!」

我一聲大叫,所有人都發出和應的一聲「喝!」,然後向着高塔邁步開去,帶着勇氣去進攻。

猶如先頭大將的谷先生,帶領着一眾男男社的成員走在我們的最前邊,為我們先打頭陣。

至於我、由依老師、陸仁甲、肥醬、深雪學姊、變態,則是在隊伍的最後方,靠着谷先生和男男社的各位為我們開路。

由男男社向着高塔進軍過去,我們三十多個人走在滿目瘡痍的學校裡,踏着被翻起的路前進。

不出一會,我們就已經來到了高塔的前邊。

在遠看已經覺得很高,但站在高塔之下望上去,更覺得高塔是不可侵犯般的高大。

高聳站在夜空中的高塔,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高傲地俯視着我們這班要對抗現實的人,嘲笑着我們的渺少。

衝到高塔的前方,就看到一道格格不入的厚門聳立着。

那道厚門上有着神明現身的圖像,簡直是在說這道門後邊的高塔的主人,就是神。

這真是叫人看不爽的門,而那道門的後邊,似乎是內部了

我相信只要把那道門打開,就能夠找到了通往塔頂的通路。

「好男人們!出動了!」

谷先生一聲大叫,便與所有的男男社成員一同把所有衣服全部脫光。

即使現實影響着世界,但這班男人的戰鬥方式還是沒有改變過,都是這麼噁心。

「深雪大人!這些男人的裸體不可以看呀!要看就看我的!」

「你給人家再滾開十米啦!變態豬!」

變態也跟着男男社的大家一同脫掉衣服,即使受到現實的影響,他還是這麼變態。

雖然男男社的大家戰鬥方式沒有改變,但受到了現實的影響,他們的重要部份並沒有發出聖光來。

沒有出現聖光的私處,全部都映入我們的眼中,叫在場的女性感到相當尷尬。

以往男男社大家的私處,都是神鵰的一樣,但現在卻只是條蟲,這都是受現實的影響。

我不禁有點想偷笑,但看看自己的……其實也只是好一點點而已。

這都是現實的影響,這都是現實的影響,這都是現實的影響………!

這時當男男社衝到來門前邊大約五十米前的地方,門前邊的地面突然升起了一些黑色的泡泡。

黑色的泡泡以很快的速度變成了泥巴,然後再由泥巴變成了一個形狀。

「現實那傢伙,果然不打算讓我們輕輕鬆鬆上到去塔頂。」

由依老師所猜測的事,果真的出現,但我不認為這是值得高興的事。

泥巴所變成的是人類的形狀,而且是跟正常的男人一樣高大的人形,感覺像是泥人偶似的。

那些黑色的泥人偶,並不只有一隻,而是一百多隻,而且數量更是在增加中。

它們正為阻礙我們通往塔頂而不斷從地而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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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蛙“GAP”一聲 --- 第十聲:GAP!! --- #6

(發聲前)

不斷從泥巴變成人型的生物,向着我們進迫過來,它們的任務就是要阻擋我們進去高塔之內。

黑色的泥人偶,在頭部露出了紅色的兩點光,看起來像是它們的眼睛。

另外,在它們的身體上,有慢慢浮現出奇怪的符文,符文更發出赤色的光來。

看到它們這個樣子,就讓我想起「咒術」,它們似乎是因「咒術」而生的泥人偶。

「身為男人,才不可能會害怕這種東西,好男人們,上啊!」

谷先生大叫了一聲,然後一眾男男社的成員便毫不害怕的向前衝去。

在下一刻,男男社和泥人偶互相接觸,並戰開了戰鬥。

雖然男男社的一眾男人,已經沒有了甚麼特別的力量,但是有着一身肌肉的他們,絕對能夠單靠拳頭來作戰。

男男社的成員們猛烈地作出攻擊,肉體搏鬥的聲音立即傳來了耳邊。

每當男男社的成員出拳攻擊,被擊中的泥人偶便倒在地上。

泥人偶雖然是咒術而生,但卻並不會咒術,而且也很不堪一擊。

數量雖多,但卻弱不禁風,憑着男男社的大家奮不顧身去戰鬥,不出一會就開出了一道通往大門的道路。

「我們走吧!」

我握緊自己手中的拳頭,然後踏上由男男社的大家打開出的路,向着大門衝去。

「宇宙塵,等一下,事情好像有點不對勁啊。」

由依老師在我衝出去之後說了句話,但是現場實在是太吵了,我根本聽不清楚她說了甚麼。

我想她是在說「加油啊宇宙塵!」之類的說話吧。

只要打開了大門,就能夠上到去塔頂,然後就能夠把現實打倒和救出奈奈,由依老師現在不叫我加油還能叫我做甚麼呢。

正當我向着大門奔走過去的時候,在大門面前突然出現了個比較大型的黑色泡泡。

黑色的泡泡變成了一大堆泥巴,然後泥巴也變成了人型。

「這…這個外型是!」

在我眼前由泥巴變成的人型,竟然在背部有着翅膀,而且還是相當的巨大。

看到了這一個外型,立即就叫我想到「墮天使」這一個東西,不禁讓我卻步。

我用力地搖了搖頭,把內心的恐懼和不安甩開,然後直接向那墮天使泥人偶衝過去。

雖然它的體形比較大,但說到底還只不過是泥人偶,相信就跟其他的泥人偶一樣,不堪一擊的。

「喝呀!」

我叫出一聲,然後一個拳頭打過去,決要把這擋住我前進的墮天使泥人偶打倒。

啪!!

但在這一刻,我打出去的拳頭被接住。

墮天使泥人偶伸出一隻手,很輕鬆就把我打出來的拳頭接住了。

不單單只是這樣,墮天使泥人偶還開始出現退色的現像,本來只有黑色的墮天使泥人偶,現在慢慢染上了色彩。

「甚--------!!」

當色彩完全染上了那黑色的身體後,一張曾經見過的臉孔便出現在我眼前,讓我震驚都連話都不記得怎說。

白銀色的長髮、身穿着類似歐洲貴族王子之類的衣服、身高一百八十厘米左右的男子,就出現在我眼前。

我不可能會忘記他,就算忘記了他的長相,也忘記不了他那等身大的翅膀。

因為那等身大的翅膀,就是他的像徵。

而也是因為那等身大的翅膀,他才會被稱為「羽者」。

出現在我眼前,由泥人偶重新銳變並染上了色彩的人,是--------翅川.魅影.頭!

他是之前一直追殺着飛麗斯的人,曾強迫飛麗斯進行死亡的交易,以命換命。

翅川應該在當時被我們打倒,為什麼現在會出現在我的眼前,這是開甚麼鬼玩笑!

在我因為震驚到大腦都還未回神的一刻,翅川拍動他那雙引以為豪的巨大翅膀。

才一下拍翼,一陣強風便吹起,畢直的襲向我,讓我的雙腳一瞬間離開地面。

翅川再一次拍翼,他這次更鬆開了捉住了我拳頭的手,把我順着風而吹飛開去。

被強風一吹就飛起來的我,向着不遠處的飛去,直到撞上了個人才停下來。

與某人撞上的我,整個頭埋在那結實的胸肌之中,稍微用鼻子嗅一下,就能嗅到那男人特有的體味。

「啊,新陳君真色,突然就把我推倒。」

谷先生的聲音就傳來了耳邊,然後我一猛抬頭,就看到谷先生的臉孔就在我眼前。

「雖然這是公共場所,但如果是新陳君……可以啊。順帶一提,記得要做好安全措施啊。」

谷先生紅着臉,猶如女生一樣含情般望向我。

他更嘟起了那男人的厚唇,示意要我快點吻下去。

這一刻,除了馬上站起之外,我只想到了一件事。

「嘔!!!!!!!!!!!!」

「好厲害,新陳君射了很多…不,是嘔了很多才對。」

我從谷先生身上奮力站起後,便衝到某樹前邊奮力地嘔吐,把所有的噁心感嘔出來。

待我終於嘔完了之後,我回到由依老師他們的身邊,而戰鬥也重新開始。

「翅川那傢伙不是死了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面對着突然出現的敵人,我不禁流下了顆粒大的汗水於額上。

「啊,果然我現在只能當受的一方嗎?」

看到谷先生還在那邊扭捏着,我不禁再流下了顆粒大的汗水於額頭上。

本以為剛剛登場的翅川會說一些「好久不見」「我從地獄回來了」之類的說話,但他卻不說就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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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蛙“GAP”一聲 --- 第十聲:GAP!! --- #6

(發聲後)

就算在攻擊了之後,也不再多講甚麼話,也不跟我們打招呼,像是啞了的一樣。

「宇宙塵,你看清楚點,這傢伙並不是當時我們見到的那個人啊。」

由依老師忽然講話,她的話聲讓我重新審視眼前的翅川。

不論是身高,體形,髮色和髮形,以及那巨大的翅膀,都是跟當時的翅川一模一樣。

但是當我再留心看清楚,他的眼神是極為空洞,並不是生物應該有的眼神。

沒有仇恨,沒有快樂,沒有生命力,有的只有空洞。

被現實捉走並成為了現實的左右手的奈奈,空洞的眼神中也有着傷心和痛苦的感覺,但是在我們眼前的翅川卻甚麼感覺也沒有。

「這傢伙不是翅川,它只是由那些泥人偶變化而成的呀。」

被由依老師這麼一說,我才記得眼前的翅川是由泥人偶所變成。

知道了眼前的敵人只是有着翅川外表的泥人偶,讓我不禁安心得呼出了一口氣。

但是為了方便我稱呼它,我還是叫它翅川好了。

即使眼前的翅川並不是本人,而只是裝扮,但它所有的力量,卻似乎是跟翅川本人一樣。

「喂喂,這下子要怎樣做呀?這太不公平了嗎?」

當時打敗翅川的方法,就是由我、奈奈、飛麗斯進行創聖合體,但是她們兩個人不在這裡。

受到了現實的影響,就算她們兩人在這裡,也用不了現實中不會出現的創聖合體。

甚麼裝甲變身器也不再存在,我們所有人都跟個平凡人一樣。

面對着現在的這個超級不公平的情況,深雪學姊在我身後猛地作出投訴。

但即使她再怎樣投訴,都沒有任何事情作出改變,不公平的事依然存在。

或者是說,「不公平」這一回事,就是現實中常常有的事,情況就像是「天才」和「平凡人」的差別。

我望了望站在門前不動的翅川,再望望位於高塔上的禮堂戰艦,然後再望望正在崩塌下來的天空。

「就算沒有辦法,我們也得要去做。」

我帶着下定決心的語氣說了句話,然後向着翅川向前踏一步,擺出了戰鬥的姿態。

要是因為遇到了困難,而把一件事放棄,那就永遠都沒辦法把一件事做好。

要是連我都放棄去拯救這個崩塌中的世界,那還有誰會去拯救它?

要是連我都放棄去拯救奈奈,把她從現實的魔掌中救出,那還有誰去救她?

要是連我都放棄去跟現實對抗的話,那還有誰願意去對抗現實?

「谷先生!」

「怎麼了,新陳君,這次想由我來推倒你嗎?不過現在的我似乎只能夠當受的一方。」

「請你助我一臂之力吧。」

「一臀之力?沒問題,我把我的臀部借你了,請你把你的熱情注入我裡邊吧。」

到底谷先生還在這個狀態之下多久了呀?

我實在是有點後悔叫這個男人一同與我作戰。

總之,谷先生來到了我的身邊,與我站在同一陣線,嘗試與我一同把高塔大門的守門者----翅川-----打倒。

唯有把翅川打倒,或者有人能夠拖住翅川,我們才能夠進入高塔之內。

不進到高塔,我們就沒有辦法去到塔頂,去不到塔頂就不能夠打敗現實救回大家。

「宇宙塵,小心點。」

「新陳代謝你要給人家加油呀!」

「新陳,我會和深雪大人給你加油的。」

「變態,你也給我上前去戰鬥呀!」

我把變態從深雪學姊五六米遠處的地方揪出來,把他拉到戰鬥之中。

翅川沒有對着我們說話,也沒有對着我們笑,他只是沉默般站住,擋在我們的面前,阻礙着我們前進。

要是那是真正的翅川,他一定會露出高高在上的笑容說:

「哼,真是愚蠢到不可救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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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蛙“GAP”一聲 --- 第十聲:GAP!! --- #7

(發聲前)

我、谷先生、變態也站了上前,為着要打翅川打倒而擺出戰鬥的姿勢。

只不過是由泥人偶化身而成的翅川,依然站在高塔的門前,動也不動地以空洞無情的眼睛望向我們。

「翅川的行動很迅速,大家小心點。」

泥人偶雖然是模仿着翅川,但也有跟翅川一樣的力量。

曾經跟翅川進行過一對一戰鬥的我,深深的明白到翅川的速度是多麼的快,因此我提醒着大家。

「可惡,最近我都沒有在深雪大人面前有好現,今天就由我來上吧!」

不知道在想要裝甚麼英雄的變態,在我的話聲落下之後,便向着翅川直衝過去,準備發動攻擊。

看到了變態直線的衝過來,翅川立即有所反應。

他用力地拍動着翅膀,讓強風吹起來,把向前衝的變態吹停了步伐。

「小心!不要被吹飛!」

我的話聲還未落下,翅川變得更用力地拍動翅膀。

本來已經叫人難以前進的風,一下子變得更強更有力。

「嗚呀呀呀呀呀呀呀!!!!!!」

變態被吹飛的慘叫聲響起,接着就是他摔落在地上的聲音。

「啊…深雪大人…我不行了,就算沒有了我,妳也要努力生存下去。」

「你這個每次都被秒殺的垃圾!變態!白痴!」

深雪學姊想要走近變態,然後用腳踐踏他。

但是因為現實的影響,只要深雪學姊靠近變態,變態就會立即被彈開,情況如同北磁石和北磁石在一起。

對於變態剛出場就會被秒掉的事,這完全是我的預計之內,所以我也沒有特感嘆。

「谷先生,我們左右夾攻他。」

「嗯,明白了。」

當谷先生向我點了點頭後,我們兩個就立刻進攻過去。

要是用直線來進擊,一定會像變態一樣立即被吹飛開去,所以我們兩個便左右兩邊走,不以直線前進。

翅川在這一刻再次拍翼,把風吹起了來。

但是他吹出來的風並沒有順利地把我們吹開,只是稍微讓我們減了一下速,或者把沙吹入眼。

我的身體比較虛弱,沒有像谷先生一樣跑得快。

因此,跟我分開左右兩邊跑的谷先生,是最先來到翅川的身旁。

谷先生帶着健美先生那有力的拳頭,快速向翅川打過去。

然而,翅川的反應相當好,在谷先生打出拳頭的同時,翅川便伸出一隻手,把谷先生從旁邊的打出來的拳頭接住。

翅川瞥了瞥谷先生,他沒有說甚麼「太遲了」之類的說話,就只是瞥看了谷先生一眼。

連這種對白都不說,眼前的翅川真的跟我所認識的翅川完全不同,但我覺得眼前這個翅川是比較差的。

谷先生看到自己的拳頭被接住,他立即一個躍起,然後使出了個踢擊,向着翅川腰間踢去。

這次翅川也用另一隻手把谷先生踢出的腳捉住,他現在雙手都捉住了谷先生打出來的手腳了。

谷先生似乎是想要用甚麼反擊技來掙扎,但在這一刻我也趕到來翅川的身邊。

「喝呀!!!」

啪憑!!

在拳頭打出去的一刻,翅川的翅膀向着地面拍動,一陣強風吹向了地面,借助地面反彈而襲向我和谷先生。

強勁的風力,一下子把我和谷先生吹飛開去,向着某處的樹撞上去。

在撞上了樹之後,我和谷先生雙雙跌在地面,谷先生能夠自行站起來,但是我卻是非常的勉強。

自己的身體被虛弱化,只不過是這樣的撞擊,我就覺得一陣暈,身體也痛得連眼淚出也擠出了來。

可惡…這一個身體真是太不中用了啊!

由依老師急步地去我的身邊,把我扶起了來,沒有她的幫助,我可能得花好多氣力才能重新站起。

「宇宙塵,沒事吧,別死撐下去啊。」

「被由依老師這樣關心,還是真有點不習慣呢。」

我帶着開玩笑的語氣跟由依老師講話,然後她就鬆開了扶着我的手,把我推跌回地上。

「既然你沒事就自己爬起來囉,笨蛋。」

可惡!你們都欺負我,我要告訴媽媽知道呀!

我靠着自身的氣力重新站起來,但是受到了剛才的一擊,我覺得自己的氣力已所剩無多了。

「新陳君,這個敵人就交我來應付,你得把氣力保留到跟現實對戰的時候。」

已經站起來的谷先生,面向翅川,重新擺出戰鬥姿態。

與此同時,一直在跟普通的泥人偶戰鬥的陸仁甲和肥醬來到了谷先生的身體,代替了我的位置去戰鬥。

「雖然我只是個考古學學生,但我也要盡自己的一分力。」

「看到自己的同班同學有危難,經常插嘴的我又怎能不出場?」

陸仁甲和肥醬的話聲落下之後,便一同與谷先生向着翅川進攻過去。

翅川沒有表情,他只盯着朝他進攻過來的三人。

無論你們幾多個人來上,都只是徒勞無功的---------雖然翅膀他沒有講話,但我還是覺得如果這真的是他本人,他一定會說出這樣的話。

翅川用力拍了拍翼,並讓他自己違抗地心吸力的一樣飄在半空之中。

接着翅川再次拍翼,以飛行的姿態向着谷先生他們衝過去。

「小心點,飛行是他的天性啊!」

被稱為「羽者」的翅川來說,飛行簡直是如同我們步行的一樣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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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蛙“GAP”一聲 --- 第十聲:GAP!! --- #7

(發聲後)

即使是高難度的動作,或者是更精細的動作,對於羽者來說是易如反掌的。

我的話聲都還未傳到谷先生他們的耳中,翅川就已經來到了他們的面前。

在聲音到達他們耳朵的一刻,翅川就已經把他們三個人撞開,就猶如氣車般撞過去。

三個人瞬間被撞飛開去,旋轉的摔回去地面。

在三個人之中,就只有擁有一身健美先生身驅的谷先生能夠再次站起來。

肥醬和陸仁甲也只不過是平凡人,不像谷先生一樣經常做運動,受到了這一擊,他們兩個雙雙倒地不起。

呼吸是有的,他們兩個沒有死去,這真是不幸中的大幸,他們大概是暈了吧。

雖然谷先生能夠再次站起,但是他跟以前並不一樣。

現實的影響,讓他的氣力跟平凡人沒差很多,谷先生現在站得有點腳步不穩了。

「要是有性座的力量………」

谷先生擦了擦嘴角流出來的血,低聲抱怨般說道。

這時翅川飛回到大門前邊去,繼續守住大門,決不讓我們輕易通過。

他保持着浮空姿態,像是在說隨時都能夠像剛剛一樣撞飛我們。

以平凡人的力量,根本是沒辦法跟這樣的「怪物」戰鬥,由依老師因這種狀況而緊咬嘴唇。

「喂,深雪啊,妳快點想個辦法啦,妳能不能再弄個變身器來啊?

「沒啦!人家現在都不記得這東西是怎樣製作出來。」

受到了現實的影響,深雪學姊已經沒有能力再製作任何東西,她現在真的跟個小女孩沒有分別了。

再這樣下去,我們是沒有辦法贏得過翅川。

「可惡呀!!!!!」

我完全不理會任何事的向前猛衝,帶着必須要打敗翅川的決心向着他。

望着我衝過來的翅川,就連飛行撞擊也不想用,他只是用力地拍了拍翅膀,讓強風吹襲我。

又再一次,那個弱不禁風的身體立即就被吹走,直到撞上了樹才停下來。

「嗚…嗯!」

背脊發出劇烈的痛楚,在跌面去時下巴與地面撞個正着,現在我整個人痛得流出眼淚。

沒有辦法…沒有任何辦法……以我們現在的狀態,根本贏不過這守門者翅川。

「這到底是甚麼東西,打也打不死的!」

「媽媽呀,這東西好可怕!」

就在我再次花好大的氣力從地上站起來的時候,四方八面傳來了慘叫的聲音。

四周正在與泥人偶戰鬥的男男社成員,紛紛發出慘叫聲,並開始後退着。

與男男社成員們交戰的泥人偶,雖然很不堪一擊,被打一擊就倒地,但是在倒地之後又立即站起來。

即使男男社成員的拳頭再猛打去,那些泥人偶也沒有消失,甚至反擊過來。

面對打不死而且數量眾多的泥人偶,男男社的成員一步一步的後退。

本來他們殺出來通往高塔大門的通路,也一點一點的被泥人偶淹沒。

「撤退吧!宇宙塵!」

這刻,由依老師走到我身邊,邊扶住我邊講話。

「撤退?開甚麼玩笑!?」

「再不撤退的話,大家的性命就會喪於這裡的呀!」

由依老師豎起手指直指向被泥人偶打得一步步後退的男男社成員,高聲地對我哮叫。

本來我的視線還能夠看到守在大門的翅川,但是因為男男社成員們的後退,讓翅川的身影消失在泥人偶之中。

男男社的成員節節後退,谷先生也受了傷,陸仁甲和肥醬及變態也被打得倒地不起。

「只能撤退了嗎……」

我盯着那像是永遠打不開的高塔大門,以近乎絕望的語氣含恨的喃喃自語着。

雖然很不甘心,但是現在只能這麼做了,現在只能撤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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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蛙“GAP”一聲 --- 第十聲:GAP!! --- #8

(發聲前)

時間來到了晚上六時。

連高塔大門都沒辦法攻破的我們,全部人都撤退回男男社的社辦。

我們就在破破爛爛裡的社辦內休息,以及療傷。

受傷是多多少少也有,但走運的是大家都能夠全身而退,而且也沒有人死亡,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但我卻沒有因此而高興,因為我們始終是沒有把高塔攻陷下來。

打開電視機就看到世界各處的天空還在崩塌下來,整片大地也已經崩解了快將一半。

有很多人和動物,都已經落入了絕望的深淵之中。

雖然是這樣,但我們卻連個大門都打不開,完全沒有為整個世界幫上任何忙。

現實那傢伙,想必在嘲笑着我們這班想要與他對抗的人。

「可惡……!」

對於自己的無能,對於自己的弱小,對於現在的自己,我實在是感到生氣。

現在的我,除了用握成了拳頭的手打落在牆上去之外,就沒有辦法可以做了。

說真的,這是超級痛,但這痛楚卻告訴了我知道自己還存活着這個事實。

到現在還存活着,這是一件好事嗎?我不禁思考起來。

面對着這因現實的出現而崩塌中的世界,存活下來可能是最痛苦的事。

但卻因為存活了下來,所以才有能夠改變這個世界,把這個世界從現實的魔抓中拯救的機會。

但問題是,我們要怎樣做才能夠上到塔頂去。

單單是大門也無法打開,那就別說到上到塔頂打倒現實了。

「要是能夠有那種力量的話………」

谷先生一邊搽藥油一邊低聲地喃喃自語,表情十分無奈。

順帶一提,他在回到男男社之後請我們到他的辦公室,所以我們現在是在他辦公室之中的,而他也穿回了衣服,不再赤裸裸。

由於現實的影響,甚麼雜草味的完全恢復劑已經不再存在。

要治好身上的傷,除了花上時間就是用藥油來搽,一切都變再平凡不過了。

「要是有了那力量,要打開那大門實在是容易到極了呀。」

同樣拿着藥酒猛搽的變態,一邊點着頭一邊回應谷先生那低聲的說話。

「誰不知道這件事,但現在那力量已經消失了不是嗎?你這變態豬淨是說廢話呢!」

本來是想要痛打變態的深雪學姊,現在受到了現實影響而接近不了變態,使她那煩躁的心情無法發洩,心情變得好差。

深雪學姊是很惡,但是變態卻因為被她怒罵而心情大好……實在有夠變態。

要不是他接近不了深雪學姊,變態一定會走過去請她用腳來踐踏自己。

事實是這樣,我們身體裡有一股力量因為現實的關係而消失掉。

要是有了那股力量的話,這一切都變得容易辦了,但事實是我們那股力量都消失掉。

「想要突破大門的話,看來我們還需要更多的人手。」

「渣滓說得很對,本以為能聚集到三十多個人已經有夠多,但其實這數量相比起來是非常的少。」

由依老師點了點頭,認同着陸仁甲的說法,而我當然也是認同。

正如由依老師所說,我們以這樣的人數就連泥人偶都擋不住。

「當務之急,我們得要增加跟現實對抗的人數,不然一切都紙上談------喂,宇宙塵你去那裡了?」

「召集人數,我要再去把人召集過來。」

我帶上了深雪學姊給我的擴音筒,然後就這樣向着男男社社辦衝了出去。

即使現在是晚上的時間,但因為在較早前的戰鬥,讓學校的發電所破壞掉,所以在學校裡一點光也沒有。

天空中沒有月光,也沒有星光,有的只有正在崩塌的夜空。

雖然如此,但人的眼睛會自動地適應。

可能是我已經待在黑暗的地方太久,所以已經完全習慣了黑暗的環境,使我的雙眼讓我看得清楚四周的一切。

其實這是有點可笑,因為這像是眼睛向了四周的環境投降。

面對着眼暗,眼睛沒有跟黑暗作出抵抗,反而去習慣黑暗,從順黑暗。

一個人在現實的支配之下生活得太久,讓他忘記了自己本身是身處的世界是怎樣………這個想法突然在我腦中出現。

我用力地搖頭,把這個很有負面感覺我想法從腦海中甩開。

接着我走在學校的馬路上,拿着深雪學姊紙製的擴音筒拼命大叫。

「請協助我們跟現實對抗吧!請跟我們一起去打倒現實吧!請跟我們一起拯救世界吧!」

我的聲音從未如此回響,那是因為四周都沒有任個人,四周都安靜得很。

「請協助我們跟現實對抗吧!請跟我們一起去打倒現實!請跟我們一起拯救世界吧!」

風吹過的聲音傳到耳邊。

「請協助我們跟現實對抗吧!請跟我們一起去打倒現實!請跟我們一起拯救世界吧!」

自己一個向前踏步的聲音傳來耳邊。

「請協助我們跟現實對抗吧!請跟我們一起去打倒現實!請跟我們一起拯救世界吧!」

四周破破爛爛的建築物傳來了無聲的嘲笑聲。

「請協助我們跟現實對抗吧!請跟我們一起去打倒現實!請跟我們一起拯救世界吧!」

我的聲音在黑暗中傳開了去,然後在黑暗中消失得無影無縱。

簡直是一個白痴,此刻的我是這麼認為自己。

實在是孤獨,實在是太孤獨了,在黑暗中就只有我一個人在發聲、在叫喊、在掙扎、在前進。

這就是現實嗎?這就是讓人感到無望無助且孤獨的現實嗎?

「喂!你這個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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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蛙“GAP”一聲 --- 第十聲:GAP!! --- #8

(發聲後)

就在我很氣餒地停下腳步時,在我身後傳來了由依老師的聲音。

她似乎是在我衝出男男社的時候,就已經在追趕上來,看她氣喘喘的樣子就覺得是這樣。

由依老師的呼叫,讓我停下腳步,沒有再前進,然後她就來到了我的身邊。

「你自已一個衝出來……嗄呼…你知道這是多危險的嗎?」

「我可是在召集更多的人來幫我們呀!」

「要是現實突然攻擊你的話,那就非常危險了呀,你這笨蛋為什麼都不懂。」

我知道很危險,但是我認為那傢伙不可能會玩襲擊,因為他想要做的話早就做了。

「宇宙塵,你還認為有人會因為你的說話而站出來嗎?」

忽然間,由依老師對着我說了句叫我很震驚的說話。

她這句說話,像是在叫我放棄的一樣,別在掙扎,然後用剩下的時間來好好渡過餘生。

我沒有立即回答她,我左望右望,環視着四周的一切。

黑暗,除了那冰冰冷冷的黑暗之外,就無他了。

沒有人因為我一邊跑一邊呼叫的聲音而站出來,四周都被現實和黑暗所支配着,仿佛一切事物已經向現實屈服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到底有沒有人還會因為我的說話而站出來。」

「宇宙塵……」

「但是,我還是想要去召集更多人一同來對抗現實。」

我帶着堅決的眼神望向由依老師,直視着她那漂亮動人的雙眼。

「至少,我想讓他們都知道,還是有人在對抗現實,還是有在不甘屈服於現實之下呀。」

聽到我的說話,由依老師歪着頭笑了一笑,便低聲說道「果然是我認識的宇宙塵呢」。

「還不到最後都不肯放棄,即使結果可能跟所想的完全不一樣,但還是努力去做……笨蛋即是笨蛋呢。」

「妳是在讚我裹是怎樣啊?」

「所以才說你是笨蛋,你用這個擴音筒能夠把聲音傳開去嗎?」

由依老師搶走了我手中的紙製擴音筒,然後用它來敲了我的頭一下。

「好痛……妳要做甚麼啊?」

「如果想要把聲音傳開去,是不是用學校的廣播系統啊。」

由依老師現在是一臉「你真是笨蛋呢」的表情。

根據由依老師所說,學校的廣播系統是採用獨立的供電,所以即使學校的發電所壞掉都還能使用。

這樣的設計似乎是在遇上了突發事件時都可以使用,例如火災或大停電。

她沒有理會我有沒有回答,然後和我一起去到學校的廣播室。

廣播室也受到了樹幹的破壞,不過電子線路並沒有被破壞,所以還能使用。

由依老師為我打開了播放線路,一個「ON」的圖標便亮起了紅光。

「向着這個麥克講話吧,這樣你的聲音便會在校園各處迴響。」

「妳是當我白痴對不對,這種事我當然知道囉。」

「甚麼,我才不是把你當白痴,你根本就是白痴!」

太過份了,妳把麥克開了再說出這些說話,那不就是全校都認為我是白痴了嗎?

「來吧,把你想要跟大家說的說話說出來吧。」

無視我抱怨的由依老師,把位置讓出來一下。

我走近了亮起了「ON」標示的麥克,在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後,便開始說話,嘗試把我的呼召傳到各人的耳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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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蛙“GAP”一聲 --- 第十聲:GAP!! --- #9

(發聲前)

「各位,希望你們都能聽聽我的說話。」

我對着亮起了「ON」的麥克講話,我的聲音在這刻透過麥克而在學校各個廣播器中傳出了來。

不論是在學校各處變得敗瓦的課室,還是在各個破爛的設施,甚至是在被黑暗淹沒的學模宿舍都響起了我的聲音。

這裡實在是太安靜,真的太安靜了,靜得連我自己都能夠聽到在廣播器傳出的迴音聲。

我的聲音是如此響亮和清晰的在夜空中迴響,但這是好事還是壞事我就不清楚了。

「今天,我們向着高塔進攻過去,但是很不幸的,我們沒有把高塔攻陷下來,因為我們遇上了困難。

但是,我們沒打算放棄,在世界崩塌前的最後一日,我們會再一次向高塔進攻過去。

這看起來是我們在做無謂的掙扎,但我們還是要做,盡我們所有的力量和能力去做,因為這是我們的世界啊。

在這個世界之中,雖然有很不美好的事,也有叫人不愉快的事,但也有叫人感到快樂的事。

和朋友一起建立的友情,和戀人之間的回憶,以及對於未來的夢想,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存在於這個世界之中。

如果個世界給毀了,這一切的一切,這些美好的事物,全都部會消失的。

明天的計劃,未來的夢想,將來的理想,還有更多更多的事,一切都會消失的。

為了阻止世界崩塌,為了那充滿了夢想的未來,我會站出來戰鬥到最後一刻,甚至粉身碎骨。

我希望各位能夠站出來,能夠為了保護這個充滿了夢想和無限可能性的世界而站出來對抗現實。

我希望各位能夠站出來,能夠為了拯救這個充滿了各種奇妙的愛的世界而站出來對抗現實。

我希望各位能夠站出來,能夠為了捍衛這個充滿了與各種事物的回憶的世界而站出來對抗現實。

對抗現實,並不是單靠我一個人可以做得到的事。

所以我請求各位,借力量給我,與我一同作戰吧。

明天早上六時,將會是我們再度出擊的時候,能不能拯救這個世界,也是在看這一刻。

希望各位能夠於前往男男社匯合我們,與我們一同作戰,把現實擊倒吧。」

說到這裡,我按下了「OFF」的按鈕,然後在麥克旁邊的「ON」這個字的燈光便消失了。

我想要說的說話已經講完,我的廣播也隨即完結。

在我身後的由依老師很輕力地拍了拍手,她現在是一臉「喺!喺!演講辛苦了」的表情。

「宇宙塵還真是不適合演說。」

「這…這種事妳就別管啦!」

我知道自己剛才的說話又奇怪又好像沒有重點,實在是說得挺差,但由依老師直接說出來實在太過份了。

「我說啊,宇宙塵,你真的認為還有人會加入我們嗎?」

由依老師這是甚麼意思,她是認為沒有人會加入我們嗎?

不過去想想也覺得是這樣。

面對即將要未日的世界,與其花時間去拯救,還不如珍惜剩下的時間,跟最愛的人相處。

「我不知道…但我還是希望有人會加入我們,與我們一起去對抗現實。」

我從廣播室的窗戶望出去,看着那被黑暗和現實所侵占的世界,內心多少很不安地回答由依老師。

然而,即使明天沒有人來幫助我們,甚至可能只剩下我一個人,我也會戰鬥到底。

「真是的,宇宙塵始於是宇宙塵呢。」

「這是甚麼意思?」

「我說啊,假設被你成功登上塔頂,你有甚麼辦法能夠救回奈奈啊?」

由依老師雙手抱胸的對着我講話。

被她問到此點的我,一時間像是語塞般擠不出任何的說話。

其實我都沒想過這一點,直到由依老師問起我才開始思考這一件事。

「讓我想想啊……」

「唉,你這笨蛋。」

由依老師對於我現在才開始思考這一件事感到相當的失望。

她一邊按着自己的太陽穴,一邊對着我搖頭,以表示她對我的失望和無奈。

「放心吧,由依老師,我一定會有辦法的。」

「是這樣就好了。」

「吓!妳這是甚麼意思啊!」

「就是說你真的超靠不住啦,宇宙塵。」

由依老師豎起了一隻手,並彎着腰的指向我的臉,她更是一臉邪笑。

她知道了我現在的身體因為變得虛弱,所以不能對她動粗,所以才這樣耍我。

實…實在是太過份了!我那裡靠不住啊,我再靠不住這當了好幾集的主角啦。

然後,當由依老師的話聲落下之後,她收回了指向我的手指,和她那邪惡的笑容。

「真是覺得很搞笑呢,宇宙塵。」

「我才不搞笑。」

「記得第一次認識你的時候,我還對你生氣,甚至難為你,沒想到現在卻跟你站在同一陣線,還有說有笑。」

忽然間,由依老師開始回想起我和她之間的事。

說起來我也覺奇怪呢,記得第一次與由依老師認識的時候,只覺得她是個超討厭的女人。

但是經過很多事之後,我不單單覺得她還是個很討厭的女人,而且也超暴力!

不過,我們還是感情很好,而且也成為了朋友,這個情況真是搞笑。

「直到世界快要崩塌的這一刻,我們都還在一起,哈哈。」

一想到這一點,我自己也不禁笑了出來。

「吶…宇宙塵…我有件事一直都想要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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