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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求評)貴族的圓舞曲[2/4-第二章第二話][更新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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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小鼠子 於 2011-1-29 18:49 發表
其實你文的確是不錯的...
但本鼠真的沒什麼耐性...
可能是我的文,主題比較沉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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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緊...有時平淡也是吸引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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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小鼠子 於 2011-1-29 19:43 發表
不要緊...有時平淡也是吸引人的地方
嗯= 但我也文筆不好,不吸引人= =

只好苦練 ,待此文完了,便開始我的科幻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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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2月1日了
純粹無聊打幾個字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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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過你不同的作品,看來你比從前進步得多哦!
樓下請保持隊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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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插曲,建議到最後才聽:
當是bgm吧


 早飯過後,眾人都離開了飯廳,只剩下法蘭西斯、卡蓮,還有莉雅絲在一旁窺視著。
  
  「母親大人!」
  
  「這也是為了你在家中的地位而已。」
  
  卡蓮不待法蘭西斯說話,已搶先開口解釋了。
  
  「但我怎能向那兩個人道歉!那兩個畜生竟敢當眾侮辱我!」
  
  「這句話被你父親聽到就麻煩了。」
  
  「那我該怎麼辦?」
  
  法蘭西斯問,卡蓮只得無奈的答道:
  
  「還能怎麼樣?既然你父親都心意已決,你只好照辦。」
  
  「...」
  
  卡蓮見法蘭西斯低頭不語,便補充說:
  
  「你可別打算瞞騙你父親,不去找那兩人啊。要是被你父親發現了,只會令事情變得更麻煩。」
  
  卡蓮只留下這句話便離開了飯廳,法蘭西斯只得呆站在原地,答道:
  
  「知道。」
  
  待卡蓮離開了,其餘的僕人亦徐徐回到工作崗位,法蘭西斯卻仍留在飯廳。他在門前來回踱步,深呼吸了數下,然後輕嘆了一聲。
  
  就在他正準備打開門離開之際,背後忽然傳來一把聲音:
  
  「不如,我代你去吧。」
  
  那聲音的主人正是莉雅絲。法蘭西斯雖然心裡歡喜,但仍盡量抑制著,問道:
  
  「為什麼?」
  
  莉雅絲忽然變得忸怩,說:
  
  「你也知道呢...」
  
  「我不知道。」
  
  「先讓我說完吧!」
  
  「嘿,知道了。」法蘭西斯看到莉雅絲不服氣的表情不禁失笑,但隨即收回微笑。
  
  「你也知道爸爸從不讓我獨自出外吧。」
  
  「嗯。」
  
  「所以呢,我想趁這次機會到外面見識一下。」
  
  「見識?你只是想到外面遊玩吧。」法蘭西斯道。
  
  被法蘭西斯一語道破的莉雅絲,臉上泛起暈紅,腼腆的道:
  
  「你不要管我出外幹啥,總之我會替你找那兩名士兵,那你肯不肯?」
  
  法蘭西斯本來已不想去找那兩得罪他的人,現在有人願意代他去,怎會不肯,便道:
  
  「既然你這麼想出外,便讓你代我去吧。」
  
  「那用不用通知爸爸?」
  
  法蘭西斯頓了一頓,才道:
  
  「也好。」
  
  這時,法蘭西斯還未知道,這決定所帶來的後果有多嚴重。
  
  不久,兩人便到了畢普密羅公爵的書房外,法蘭西斯和莉雅絲敲門便進。只見畢普密羅坐在書桌前,桌的兩旁都放滿疊疊如小山丘的文件,只有中間的位置空出少量空間來讓他工作。
  
  畢普密羅停下手上的工作,說:「有什麼事嗎?」
  
  兩人把事情說了一遍,但當然不會說出莉雅絲希望出外的真正目的。話畢,畢普密羅沉默了一陣子,才緩緩開口道:
  
  「莉雅絲你先出去,法蘭西斯留在這兒。」
  
  「是……」莉雅絲帶著滿腦子疑惑走出了房間,剩下同樣迷惑的法蘭西斯在畢普密羅的書房中。
  
  「你知道我為何要你『親自』道歉吧。」
  
  畢普密羅特別強調「親自」二字,但語氣仍保持平和。法蘭西斯此時已知道自己又再闖禍,只得回答:
  
  「是。」
  
  「這提議,是你抑或是莉雅絲提出?」
  
  他說的提議,自然是「由莉雅絲代法蘭西斯出外向那兩名士兵道歉」一事了。法蘭西斯想了半秒,答道:
  
  「那是莉雅絲提出的。」
  
  數秒後,他見畢普密羅仍沉默不語,便續道:
  
  「但我也認同。」
  
  畢普密羅整理好桌上的文件,緩緩站起然後走到法蘭西斯前。雙方距離約有兩米,雖然兩人高度相約,但畢普密羅所散發的威嚴卻令法蘭西斯感到前所未有的緊張感。
  
  法蘭西斯不由自主的深呼吸了數下,等待畢普密羅說話。
  
  「啪」的一聲突然傳出,法蘭西斯只感到面上一陣灼熱,才察覺到畢普密羅摑了自己一個耳光。
  
  法蘭西斯頓時嚇得目瞪口呆,因為他從沒想過,父親的反應會這麼誇張。
  
  「你這不肖子!」
  
  畢普密羅怒吼,瞪大的雙目佈滿血絲。他從桌上拿起紙張擲向法蘭西斯,又走到房間一角,拿出護身長劍。
  
  法蘭西斯還不敢動,然而他已察覺到事情有點不對勁,他從未見過父親這麼憤怒,那程度大概已到達瘋狂的地步。
  
  畢普密羅快步走向法蘭西斯,高舉手上的長劍,咆哮道:
  
  「撫恤史密夫男爵的事,我已命人替你解決了,想不到你還要推卸責任!」
  
  話聲未落,畢普密羅竟真的揮下長劍,幸而他年紀老邁,動作遠不及法蘭西斯靈活,才未能擊中。
  
  法蘭西斯本已察覺到有點不對勁,待見到父親向自己揮劍,便立時避開。但對於畢普密羅責備他的話,他實在是無言而對。
  
  「你怎麼不說話!回答我啊!」
  
  畢普密羅愈來愈暴躁,在房間內胡亂揮劍,有數次更幾乎令自己掉倒。雖然法蘭西斯心感害怕,卻全無逃跑之意。
  
  「我命令你回答!說話啊!」
  
  「那又如何!你就是特別寵愛莉雅絲,什麼都遷就她,有事錯的歸我,好事功勞歸她,這是什麼道理!」原來法蘭西斯想趁父親糊里糊塗,即使現在是自己理虧在先,也想乘機說出平日不敢說的話。
  
  「你說什麼!」
  
  畢普密羅怒道,並以長劍刺向法蘭西斯,卻被法蘭西斯輕易避過。
  
  「你竟敢避開!」這句話的確十分不合理,但人在惱怒之時,怎會想這麼多。
  
  「我還未說完!你不知道那兩個士兵幹了什麼,便要我向他們道歉,這又是什麼道理!」
  
  「───你這不肖子,讓我殺了你!!!───」
  
  畢普密羅發出一生人以來最瘋狂的咆哮,然後高舉長劍,準備用盡全力揮下去。法蘭西斯剛想避開之際,雙腳竟突然發軟且跌倒了。他在身後的書架隨手拿起一本書,用力擲向畢普密羅。
  
  畢普密羅被那本書擊中了頭部,「嘭」一聲的摔倒,成大字形的摔倒在地上。不過半晌,鮮紅的血液從他的後腦流出。
  
  法蘭西斯見狀,馬上走到父親跟前,輕聲說:
  
  「父親大人?」
  
  畢普密羅並沒回應,是法蘭西斯再探探父親還有沒有氣息,卻完全感覺不到空氣的流動。
  
  「啊!」
  
  一聲出女孩的高音尖叫忽從門外傳出,那正是莉雅絲的聲音。數秒後,「踏踏踏」的聲音漸漸遠離房間。
  
  法蘭西斯跪在畢普密羅的跟前,看看身後的大門,看見兩扇門之間被打開了一道小隙縫。
  
  原來莉雅絲聽到房間嘈吵,便窺看房內的情況。只見畢普密羅公爵躺在地上,後腦不斷湧出鮮血,在他身旁還有一口染血的長劍。莉雅絲見狀,不禁驚叫了一聲,隨即聯想到某些「可能性」,便急步離開了現場。
  

[ 本帖最後由 星空之記憶 於 2011-2-22 21:40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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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能性」就是:法蘭西斯殺了父親,畢普密羅。
  
  法蘭西斯再檢查畢普密羅有沒有呼吸和心跳,再以右手用力按著他後腦的傷口。他期望畢普密羅只是昏倒,傷口流出的鮮血也能很快的止住。然而,一切跡象都顯示畢普密羅不再活著,鮮血仍不斷從畢普密羅的後腦流出。
  
  也就是說,法蘭西斯無意中殺了自己的父親。
  
  面對這個突如其來的事件,法蘭西斯不敢叫其他人來,甚至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只覺雙腳軟得發麻,全身都使不出力。他呆在原地良久,淚水不斷在湧出,但臉上卻不帶一絲感情。寶藍色的雙瞳像是變得混濁,沒有光彩的、失神的望著畢普密羅。
  
  人在做錯事的時候,大概只能後悔自己所做過的事,而不敢望向將來。
  
  忽然,法蘭西斯沒有任何先兆的向前摔,幸好他先以雙手著地,勉強支撐著身體。他用力的深呼吸,雙手因發軟而顫抖,額頭冒出冷汗,像是十分辛苦的樣子。
  
  他慢慢的轉身,躺在地上。
  
  就這一個小小的動作就令他的呼吸和脈搏不知加速了多少倍。
  
  眼前出現無數的黑影。
  
  耳朵也變得不管用,並傳來嗡嗡的耳嗚聲。
  
  腦袋一片空白,連鼻子嗅到的味道是怎麼樣也分辨不到。
  
  即使自己是多麼用力的呼吸,心跳是多麼的急促,也感覺不到。
  
  全身像是被電流經過後,變得麻痺,一切失去平常應有的觸感。
  
  「……誰…………到……」
  
  就在此時,一把熟悉的聲音傳進法蘭西斯的耳朵,但聲音被耳嗚聲蓋過,令他聽不清楚。
  
  「───有誰看到嗎?───」
  
  這次法蘭西斯終於聽清楚了,也知道那聲音的主人是誰。法蘭西斯有氣無力的答:
  
  「莉雅絲。」
  
  說完這句話後,只聽到「咯咯」的步行聲漸遠。法蘭西斯用他僅存的力氣,以微弱的聲線勉力擠出這句話:
  
  「母親大人…..」
  
  ────────────────────────
  
  急促的喘氣聲與腳步聲在走廊中迴盪,「踏踏」的腳步聲仿佛透露出莉雅絲迷茫的思緒。
  
  「怎,怎麼可能……」
  
  心裡一邊這樣想著,莉雅絲已跑到她的目的地-伊莉沙白的房間。
  
  她迅速閃進房間再把門關上。
  
  「媽!爸爸他……」莉雅絲紅著眼眶,嗚咽著說。
  
  「發生什麼事了?」
  
  「我也不知道…只看到爸爸流了許多血。但我在房外見到法蘭西斯跪在爸爸旁邊,身旁還有口長劍……」
  
  「還有沒有人知道?」
  
  「大概沒有吧。」
  
  「那法蘭西斯知不知道你一直在旁窺視?」
  
  「不知道。啊!我離開時的腳步聲好像太大了。」
  
  話聲未落,門外便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有如鑼鼓響起的迅速接近。
  
  轉眼間,房門被粗暴地撞開。
  
  衝進來的幾個人默不作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動作搶到莉雅絲和伊莉沙白身邊,將二人打暈。
  
  莉雅絲和伊莉沙白都反應不及,應該是說反應過來也沒用,因為雙方體型上的差異,無論她怎麼反抗也無濟於事。
  
  就在暈倒的一剎,莉雅絲依稀看到襲擊她們的人,身上穿著白色襯衫,配上藍色背心-也就是親衛隊的服飾。
  
  ─────────────────────────
  
  「咔咔咔」的伴隨著搖晃不定的「地面」傳出。少女勉強在這正移動中的盒子裡坐穩。
  
  那兒一點光芒也沒有。
  
  她瑟縮在黑暗中的一角。
  
  她原是留有一把耀眼的金髮,長有一雙如藍寶石般吸引的瞳孔。可是在黑暗中,一切都只有漆黑一片。她身上雖穿著一件新簇的白色長袖連身裙,可是在一點光芒也不存在的環境下,一切都只有漆黑一片。
  
  忽然,一道光芒打進黑暗中,那是月亮皎潔的光芒。即使如此,這一點光芒也未能帶給少女任何希望。
  
  「一切,一切都不能回到過去了...」少女喃喃地說。
  
  的確,事情發生了便不能從頭再來,就如跌破了的瓷器,總不能完整復原。所以,少女只能默默接受。
  
  此時,一片雲朵飄過,把月光遮掩著,一切回歸黑暗當中。
  
  唯一能讓黑暗中的少女得到安慰的,就只有記憶中殘留的那一曲圓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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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好多呀 thx 我好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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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一話
  在只有少量的燭光照亮的漆黑通道中,行走中的二人只能靠著微弱的光線摸黑前進。
  
  四周的環境一片死寂,「踏踏」的腳步聲也顯得格外清楚。
  
  也顯得格外陰森。
  
  但作為軍人的二人並沒因此感到懼怕。
  
  並肩而行的兩人各配戴著一柄長劍,正穿過這道長長的通道。這一高一矮的身影,踩著沉重的步伐走進一個較寬敞的空間。
  
  但所謂「寬敞的空間」,也只能勉強容納一張小小的木桌、一堆兵器,以及額外多站幾個人而已。
  
  有一人坐在木桌旁的一張木椅上。從外表已能知道這人是位軍人,這不單是他那強健的體魄,更重要的是他的眼神-上過戰場的軍人獨有的、尖銳且不帶感情的眼神。
  
  就連當兵已有十年左右的二人的其中一人也感到詫異,因為:在這年代,法艾西爾多公國中幾乎沒有人上過戰場,更何況這人看起來年紀與自己相若,還不足三十歲?
  
  「你們就是被調來的兩人嗎?」那人開口道。這把原來雄厚的聲音在這細小的空間中迴盪良久才消去。
  
  剛從驚訝的餘韻中醒過來的一人答道:「正是。」回答的人正是約翰。
  
  「很好。我是貝拉姆(Behram)。你們是?」
  
  「約翰。」然後,約翰指向身旁的少年說:「他是亞瑟。」
  
  「噢,他就是亞瑟。就是那個膽敢打倒法蘭西斯的人嗎?」
  
  這人直呼貴族的名字,讓二人詫異了一下,但約翰隨即便滿臉笑容的答道:
  
  「正是!你也不滿那小子嗎?」
  
  「倒也沒什麼不滿,反正我沒見過他。好了,寒暄就到此為止,我先跟你們說一下工作吧。」
  
  經過簡短的說明,亞瑟和約翰大致理解他們的工作。
  
  這是位於公國邊境小城的一所監獄,監犯只有十數名。他們的工作就只有從日出起,一直呆在這小小的空間裡,直至黃昏時份,貝拉姆來替更。
  
  這所監獄,就只他們三人作獄卒。
  
  順帶一提,按貝拉姆的描述,先前的日子都是由他和另一人輪流看守半天的,但因另一人辦事能力過低,貝拉姆一直要求將那人調離,剛好法蘭西斯將亞瑟和約翰調至這裡,於是演變成現今的局面。
  
  雖然這是份不用勞動的差事,但卻十分乏味。
  
  只是每隔一段時間巡視監犯有沒有異動,然後回到這狹窄的空間,防止任何無豎人士出入。
  
  話說回來,這監獄也算是特別。兩人聽貝拉姆說,入口處的鐵門平日被鎖住,外面卻沒有守衛把守。穿過鐵門,再走過二人剛才經過的走廊,就能直達這裡。走過這小小的空間,就是監犯們所在的位置。各個監房都是獨立起來的,不只是監房與監房之間被牆壁所阻隔,就連獄卒們也無法從監房門外監視監犯的舉動。
  
  而且,監房中並無窗戶還任何通往戶外的通道。
  
  可以說,獄吏在這裡幾乎沒有存在的意義。
  
  「那麼黃昏後,我再回到這兒吧。」
  
  「嗯。」
  
  「還有一點要提醒你們,不要隨便打開監房的門,打開了後果自負。」
  
  貝拉姆留下這句話,便離開了監獄。
  
  「這裡真悠閒呢!」約翰伸著懶腰道。
  
  「嗯。」
  
  「找些什麼玩吧。」
  
  「玩……?」
  
  「反正那些坐牢的決計逃不了。不如我們猜拳?」
  
  亞瑟並沒回答約約翰的提議,只是走到兵器堆前,拿起一把劍身有些殘缺的鐵劍,說:
  
  「那,倒不如練習劍技?」
  
  約翰失笑道:
  
  「你不是這麼用功吧,況且還用真傢伙來練習?我可不想被斬成數段。」
  
  「那,算了。」
  
  語畢,亞瑟便提起鐵劍,重覆揮劍的動作徑自練習。約翰則坐在木椅上,伏在桌上休息。
  
  「真不愧是名將之後-阿瑞斯之子。」約翰口中喃喃的說。亞瑟並沒多加理會,只是繼續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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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嗚……頭很痛。」法蘭西斯嘀咕道,然後慢慢坐直身子,再站起來。
  
  法蘭西斯忽想起方才發生的事,身子不由自主的猛地震了一下。他再看看房間四周,不見父親的蹤影,就連地上的血跡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由得嚇了一跳。但想到大有可能是母親令人處理屍體和血跡,也就稍為放心下來。
  
  只是,剛才自己親手弒父一事,衝擊實在是太大。就算是暈眩過去,醒了之後冷靜下來,還未能接受眼前的事實。
  
  法蘭西斯望出房間外,只見母親,也就是卡蓮和另一人站在走廊中悄聲說話。法蘭西斯認得那一人是替家中成員看病的醫生,正想走出去之時,卻見一名親衛隊員匆忙的跑到卡蓮附近,像是有事稟告,卻有不敢打擾,正自煩惱之際,見到法蘭西斯在旁,便走到他面前,悄悄的說:
  
  「剛才捉到的兩個犯人,應該如何處置?我們收到的命令有點混亂,請你作最後的決定吧。」
  
  這名親衛隊員知法蘭西斯在軍中身居要職,便向他請示了。
  
  法蘭西斯一聽到,便知那兩人大多數也是莉雅絲和伊莉沙白了。於是便下令將兩人送到監獄去,且不要太為難二人。那親衛隊員先是愕然,之後還是接令離開了。法蘭西斯也走出房間,去聽聽卡蓮和那醫生在說什麼。
  
  「……結論就是:公爵大人是因為工作過於繁多而致...精神上的疾病……我暫時稱這病作躁狂症」
  
  一走出房間,法蘭西斯就聽到這位醫生作出簡明的結論。
  
  「什麼?」法蘭西斯心中愕然,卡蓮更是不禁驚叫出來:「這怎麼可能?他平日看起來也沒什麼問題!」
  
  那位醫生只得陪笑道:「那只是因為我處方藥物的效用而已。但即使有藥物抑制,如果遇到太大的刺激,病還會發作的。」
  
  那時候的藥有沒有效用誰也不知,只是畢普密羅被法蘭西斯一激再激而致病倒是事實。
  
  「那麼,公爵之位怎麼辦?」一直在旁的法蘭西斯問道。剛才徘徊在生死邊緣,然而醒來後卻沒得到任何關心的他,像是藉此發言確定自己的存在。
  
  「公爵一位,自然是由你來繼承。」卡蓮說,然後頓了一頓再續道:「其餘的人,我會想辦法處理好。」
  
  「真的可以嗎?」這句話不是以期待的語氣,卻是稍微質疑地說出。結果換來的是「即使不行也得行」,這樣略帶不滿的答覆。
  
  「我會盡快準備好一切,你只要靜靜等到繼位的一刻就可以了。」然後轉向醫生冷冷的道:「不要跟任何人說這件事。」
  
  那醫生忙道:「當然不會!當然不會!」心中卻轉過無數念頭,也暗中替自己捏一把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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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嗚……頭很痛。」法蘭西斯嘀咕道,然後慢慢坐直身子,再站起來。
  
  法蘭西斯忽想起方才發生的事,身子不由自主的猛地震了一下。他再看看房間四周,不見父親的蹤影,就連地上的血跡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由得嚇了一跳。但想到大有可能是母親令人處理屍體和血跡,也就稍為放心下來。
  
  只是,剛才自己親手弒父一事,衝擊實在是太大。就算是暈眩過去,醒了之後冷靜下來,還未能接受眼前的事實。
  
  法蘭西斯望出房間外,只見母親,也就是卡蓮和另一人站在走廊中悄聲說話。法蘭西斯認得那一人是替家中成員看病的醫生,正想走出去之時,卻見一名親衛隊員匆忙的跑到卡蓮附近,像是有事稟告,卻有不敢打擾,正自煩惱之際,見到法蘭西斯在旁,便走到他面前,悄悄的說:
  
  「剛才捉到的兩個犯人,應該如何處置?我們收到的命令有點混亂,請你作最後的決定吧。」
  
  這名親衛隊員知法蘭西斯在軍中身居要職,便向他請示了。
  
  法蘭西斯一聽到,便知那兩人大多數也是莉雅絲和伊莉沙白了。於是便下令將兩人送到監獄去,且不要太為難二人。那親衛隊員先是愕然,之後還是接令離開了。法蘭西斯也走出房間,去聽聽卡蓮和那醫生在說什麼。
  
  「……結論就是:公爵大人是因為工作過於繁多而致...精神上的疾病……我暫時稱這病作躁狂症」
  
  一走出房間,法蘭西斯就聽到這位醫生作出簡明的結論。
  
  「什麼?」法蘭西斯心中愕然,卡蓮更是不禁驚叫出來:「這怎麼可能?他平日看起來也沒什麼問題!」
  
  那位醫生只得陪笑道:「那只是因為我處方藥物的效用而已。但即使有藥物抑制,如果遇到太大的刺激,病還會發作的。」
  
  那時候的藥有沒有效用誰也不知,只是畢普密羅被法蘭西斯一激再激而致病倒是事實。
  
  「那麼,公爵之位怎麼辦?」一直在旁的法蘭西斯問道。剛才徘徊在生死邊緣,然而醒來後卻沒得到任何關心的他,像是藉此發言確定自己的存在。
  
  「公爵一位,自然是由你來繼承。」卡蓮說,然後頓了一頓再續道:「其餘的人,我會想辦法處理好。」
  
  「真的可以嗎?」這句話不是以期待的語氣,卻是稍微質疑地說出。結果換來的是「即使不行也得行」,這樣略帶不滿的答覆。
  
  「我會盡快準備好一切,你只要靜靜等到繼位的一刻就可以了。」然後轉向醫生冷冷的道:「不要跟任何人說這件事。」
  
  那醫生忙道:「當然不會!當然不會!」心中卻轉過無數念頭,也暗中替自己捏一把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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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話
亞瑟那默不作聲的揮劍練習已持續了好幾個小時,途中就只休息了十數分鐘。持續著同樣的動作數小時雖使他感到乏味,也疲憊不堪,但仍堅持至黃昏,貝拉姆來替更為止。約翰則是無所事事的度過了這數小時。
  
  「唉,終於可以離開了。莫非我們以後都要『守』在這裡嗎?」剛踏出監牢的大門,約翰便發牢騷道。
  
  「大概吧。」亞瑟簡短的回答。事實上,他也不滿意一直悶在這監牢中。
  
  「要是真的,恐怕我不過幾天就要悶死了!話說回來,你今晚住在那兒?」原來亞瑟的家離城鎮甚遠,卻較接近日常訓練的場地。他的父母都已去世,家中不免有點冷清,還好軍中的友人時常去找他,讓亞瑟不至於感到寂寞。
  
  「大概是租房間吧。」但在城中,他卻只識得約翰。
  
  「那來我家吧!反正我家中還有空的房間。」
  
  「嗯,也好。」亞瑟心中感到莫名的舒暢,也不自覺的舒了一口氣。忽地,他腦中閃過一個畫面,臉色又再凝重起來。
  
  約翰見他臉色有異,便問道:「怎麼了?你不喜歡嗎?」
  
  「不。你別怪我多管閒事,但你和史密夫男爵有什麼關係吧?」
  
  其實亞瑟以兩人日常的表現,加上史密夫為保約翰的性命而自刎以及昨日,已能肯定兩人有些「不尋常」的關係。雖然自刎一事也救了自己的性命,但亞瑟的直覺告訴他,史密夫是為了約翰而死的。
  
  約翰微微一怔,像是在尋思的沉默一會,才道:「其實,也沒什麼特別關係。只是他欠我一個人情罷了。」
  
  「只是一個人情怎可能……」亞瑟不禁插嘴道,約翰卻舉起手,示意他暫不要插話。約翰那平日少見的嚴肅表情使亞瑟不自覺地緊張起來,且閉著口了。
  
  「你聽說過有一些貴族,強迫平民以「性命及爵位」為賭注,互相打鬥直至一方死去為止麼?」
  
  亞瑟點頭示意他曾聽聞過。
  
  「我和史密夫兩人就是被選中,不,是被強制捉去參加這「賭博」的不幸者。」
  
  聽到這驚人的事實,亞瑟大感錯愕,不禁提高了聲量說:「這怎可能!自從畢普密羅公爵在位以後,這應該已被禁止才對!」
  
  「對。然而被禁止的只是那些較弱勢的貴族而已。就算是當權者,在這國家也有「未能涉獵」的一部份。在畢普密羅「可視」的地方,他處理得很好;但在他「不可視」的地方,卻大相徑庭了。」
  
  「但,你們兩人怎可能都還活著。我意思是,這「賭博」不是一定會有一人身亡嗎?」
  
  原來這所謂的「賭博」只有兩人同時參與,勝者可得到騎士或以上的爵位,這視乎舉行這賭博的「莊家」的心情而定。而敗者則難逃死亡的命運。然而,昨天為止,兩人仍然「同時」活著。
  
  「這就是他欠了我這人情債的原因。」約翰道,亞瑟則靜靜的等待他陳述事情的來龍去脈。
  
  就在十多年前,約翰和史密夫原在邊境一個城鄉務農,二人從小就是好友,和家人一起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
  
  然而,從某一日起,兩人的日常生活脫軌了。
  
  約翰和史密夫被選中成為「賭博」參與者。兩人被「徵召入伍」為由,帶離村落。就連途中經過了那些地方也無得知,因二人被蒙著雙眼,就被帶到馬車內。
  
  過了好幾天,待雙眼得以重見光明,兩人就見一片死寂的泥地上,佈滿象徵死亡的血跡,還有代表殺戮開始的兩把長劍。
  
  這是一個鬥獸場。
  
  一名衣著華麗的男性貴族坐在觀眾席上,悄悄的向身旁的下人說話,那人便朗聲說道:「你們兩人,誰能打敗對方,那人就能得到爵位。至於決勝的方法,就是其中一方將另一方殺死為止。」
  
  爵位對一向生活不算富有的兩人無疑是個極大的吸引。但這人說的話是否真確實在無人知曉,況且要殺死對方才能得到爵位,這是雙方都不情願的。
  
  那下人續道:「你們拿起長劍,開始戰鬥吧!讓侯爵大人欣賞一場精彩的戰鬥!」
  
  兩人還未清楚發生什麼事,便被迫自相殘殺。兩人全身顫抖的拿起長劍,裝模作樣的打起來。忽然,一支箭從鬥獸場的一角射出,插在二人之間的地面。
  
  「別打算敷衍過去啊!下一次便不會射偏了!」
  
  他倆看到這一箭精準無比,剛好落在二人之間,立時感到一股寒氣襲上背心。在這催逼之下,二人打得愈來愈激烈,最後終於認真的打起上來。
  
  這場關乎兩人生死之戰正式展開。
  
  史密夫一劍刺向約翰的左肩,約翰便側身避開,再斬向史密夫的腰部。史密夫以長劍擋著斬擊,再以右腿踢向對手。
  
  約翰向後跳開,史密夫的長劍便乘勢順著對手的劍身斬向對方的右手,約翰只好試圖強行以右手的力量格開對方的長劍。結果劍是擋開了,自己的左腿卻吃了一腳。
  
  約翰強忍左腳的痛楚,向後退了數步。史密夫也沒再追擊,只站在原地。
  
  兩人以目光對峙,眼神中充滿殺氣。
  
  約翰比史密夫高出一個頭有多,體魄也比他強健,但運動起來缺乏靈活,這也是雙方一直未能分出勝負的原因。
  
  一支箭矢忽然從鬥獸場中一角射出,劃破空氣的聲音讓兩人神經反射的向後跳開,意圖避開箭矢,但箭卻擦過了約翰的右手,傷口源源不絕的流出鮮血。
  
  「你們怎麼停下來?快繼續!」台上傳來這樣的說話。約翰也不理會是誰在說什麼話,他只知道自己的性命危在誕夕。
  
  在勢均力敵的情況下,任何一方只要犯下較微的錯誤就能讓形勢大轉。史密夫也看準機會,提起長劍猛地斬向約翰的頸部。
  
  然而,他低估了約翰,低估了他的忍耐力。約翰強忍右手的痛楚,任由鮮血從傷口處噴射而出,用盡全身最後的力氣揮劍打向史密夫正揮下的長劍,兩把長劍交接而致擦出火花。
  
  史密夫想不到約翰還會反擊,竟被受傷的約翰擋開了長劍,右手雖仍勉強握著長劍,右手卻已被他那怪力震開,虎口也劇痛。
  
  約翰看盡史密夫沒有辦法防備的最後的機會,使長劍直刺向他的心臟。
  
  就在長劍接觸史密夫的左胸的前一剎,約翰猶豫了。就這十分之一秒的猶豫,以致長劍偏差了目標,竟只刺到空氣。
  
  然後,史密夫沒半點猶豫的,以長劍插進約翰的左胸,約翰立時眼前一黑,倒在血泊中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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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醒過來的時候,約翰只見四周黑漆漆,自己不知躺在甚麼東西內。
  
  他輕輕發力推開頭上的物件,只覺胸口劇痛,但也得以重見光明。
  
  約翰發現自己竟身處家園附近的森林中。也不知是否史密夫手下留情,長劍只劃開約翰左胸的皮肉些許,卻沒傷及內臟。話雖如此,傷口仍是劇傷難當。
  
  走不到數步,約翰只聽到數人正在竊竊私語,這鬼祟的行徑使約翰起了疑心,便慢慢走近以偷聽他們的對話。
  
  走到近處,約翰才發現這些全都身處軍服,看來是那侯爵部下的軍人。聽了他們的對話之後,約翰才恍然大悟,得知自己為何得以逃脫,以及回到自己村落的原因。
  
  這數人奉命以「戰死」為借口,將約翰的「屍身」送回給他的家人。然後,以此為由找出他的家人,再將其全數殺害。而史密夫的家人也在其計劃之內,好像是趁他們搬家之際將其殺害,詳情卻沒能聽清楚。
  
  至於約翰被誤以為已經死了,還全靠這數名軍人全沒檢查約翰生存與否便把他放在木箱內運送至此。這也是全因這「厭惡性工作」的緣故:每次有人「戰死」,便將他屍體送回家,並將勝利者或戰死者的家屬全數殺害。
  
  這時候,約翰便靜靜的離開,然後再強忍劇痛,蹣跚的趕回家。走到中途,約翰仍想不通為何那侯爵要對自己的家人趕盡殺絕,若單為娛樂,看完了打鬥不就足夠了嗎?
  
  問題還沒想通,約翰已到達村口。村中的人都不敢碰他,回家途中所遇見的人都繞道而走,卻不見一人伸出援手。
  
  也不知過了多久,約翰終於回到家。他的妻子和父親看到約翰全身血淋淋,自然嚇了一跳。經過約翰簡明扼要的說明,眾人也不多問,隨便執拾了些衣物便匆忙的離開家園。
  
  就在家人離開之時,約翰打算走到史密夫的家通知他的家人,奈何身上負傷,走動不快,只好叫他的妻子代勞。
  
  約翰一家先到村中隱密的一角匿藏起來,不久,史密夫的家人也都到來集合了。
  
  正當一行人打算離開之時,那幾名士兵也進村內查問兩家人的下落。他們見這一大群人行蹤鬼祟,心中正自遲疑之際,竟見那數人拔足便逃。
  
  原來眾人心中的驚慌無比,除了約翰強裝鎮靜以外,其餘數人驚恐之狀都表露無遺。因此遠處一看到士兵,也理會不到太多,拔足而逃。
  
  「站住!」那數名士兵中的一人斥喝,其餘士兵都也跟著那人追跟約翰等人。約翰一行人那裡肯聽,眾人一股腦兒的跑。忽然,約翰的父親停下來了,約翰以為他受傷,馬上掉頭拉兒子離開。豈料他的父親甩開他的手,搖頭說:「我來擋他們一擋,你們走吧!」這時,約翰父親心中想的,除為兩家人的性命而犧牲
  
  「你怎阻得了他們!」約翰咆哮道,他父親也不再回答,約翰的妻子含淚拉走了約翰。他見父親如此決斷,也關乎兩家人性命安危,也再相勸,默然離去了。
  
  走遠了百餘米,眾人只聽到後方傳來陣陣悲呼聲,不足數秒便停住了。約翰夫婦低頭不語,也不回頭,反加快腳步。
  
  就靠約翰兒子那拖延一下,眾人才得以轉進林中的小路避過士兵的追捕。
  
  進得林中,眾人確定自身安全後,才找個地方休息。
  
  「我們一大群人走在一起太過醒目了,不如就此分別逃命吧。」史密夫的妻子忽然問口道。事實確是如此,約翰一家雖剩二人,但史密夫家中卻有一子二女,一行六人,其中一人更受了劍傷,實在引人注目。
  
  「也好。不如就我們夫婦先離開,有什麼追兵都先由我們引開,你們再逃吧。不……不好。」約翰道,史密夫的妻子不禁一愕:「不好?」
  
  「如果你放心的話,由我們照顧你其中一位孩子吧。你孤身一人照顧三個孩子也實在太辛苦了。」
  
  「只,只要你太太願意的話,我也沒什麼意見。」
  
  說著,她望向約翰的妻子,見到她點頭同意才寬心。剛放下心來,史密夫太太又再皺起眉頭,緩緩的道:
  
  「不過,不知他們肯不肯。況且,我不是說不放心將他們一人交給你們,但他們從未有一日沒見到我,也不知會不會太掛念我而自己走了……」
  
  最後那句,其實也在說自己會掛念孩子。約翰夫婦也看得出她的心意,約翰的妻子便道:「現眼下形勢所迫不得不出此下策,待一切沖淡了我們再把孩子還給你吧。」
  
  「嗯,只能這樣吧。」
  
  當下便決定了,將其中一女交給約翰夫婦照顧,然後兩班人各自逃命了。
  
  過了幾個月,約翰一家婉轉經過了幾個城鎮,才到了現在身處的邊境城鎮定居。不久,約翰便參軍,表面上是為保家計,實際上卻是希望靠軍中人脈查出那侯爵及史密夫所在。
  
  至於她的妻子和「女兒」起初長居家中,後來也開了麫包店來幫忙家計。
  
  到了約翰參軍的第二天,約翰竟在軍營見到史密夫,兩人都是一愕。原來史密夫在那場「戰鬥」後被封為騎士。騎士也都算是個爵位,因此分得一個小小的莊園。後來,他派人四出尋找妻兒,豈料派出去的人都是那侯爵部下,一見到史密夫的妻兒提劍便殺,自有他妻子拚死的逃了出來,卻也受了重傷,她找了史密夫把約翰捨命救了自己一家的事告訴了他便斷氣已亡。
  
  史密夫原也對那場戰鬥「殺了」約翰深存歉意,待知道約翰尚在人間後更是又喜又憂。喜的是約翰沒被自己殺了;憂的卻是不知怎樣面對他。
  
  至於家人盡數被殺之仇,對著那權勢蓋了半邊天的侯爵,倒也是無能為力,只得強忍這口氣。
  
  後來,史密夫靠他的辦事能力當了個地方邊防將領,得畢普密羅公爵賞識,得了個男爵之位。那爵位公爵所賜,那侯爵自然不能再對史密夫多加干預,史密夫那總算得多幾分自由了。
  
  因此,史密夫雖是約翰長官,卻不敢怎麼命令他。約翰也沒得寸進尺,竟規規矩矩的過日子。
  
  待約翰說完,亞瑟便問:「所以他自刎,是為了報回當時你救助他家人,以及對他不殺之恩?」  
  
  「嗯。這前方就是我家了,但請你不要在我家人面前提起這件事。」
  
  約翰說到最後那句故意壓低聲量,生怕旁人聽到似的,亞瑟點頭示意答應。

[ 本帖最後由 星空之記憶 於 2011-4-3 18:3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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