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奇蹟之翼II:救世主
One second it was perfect, now you're halfway out the door it rains in my bedroom, everything is wrong it rains when you're here and it rains when you're gone...(Forever and always-Taylor Swift)
「你是...什麼?」喬伊絲眼前除了肯之後什麼也沒有,但卻偏偏聽到一把屬於自己的聲音在她腦中着話。四周什麼也沒,只是很亮很亮。光卻很柔和,一點也不刺眼。兩人就浮在這個看上去沒有長、寬、高的世界之中,腦中卻忽然傳來了一陣聲音。
「我是你們口中的上帝-耶和華!」那把和她一模一樣的聲音說。
「你就是上帝?是你發動這場戰爭的?你為什麼這樣做?為什要救我們?」肯忽然說道,看來他腦中也有同一把聲音存在。
「孩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上帝,你能把一切告訴我們嗎?」喬伊絲面上帶着好奇和熱切,這個從來只能在傳聞之中聽到的上帝居然會和自己說話?雖然看不到也摸不着,但想到自己可能是世界上第一個聽到上帝聲音的人,就覺得很興奮,心中無數個問號也隨之升起。
「孩子,你不是第一個,第一個耶蘇。」
「你知道我想什麼?」雖然上帝知道自己想什麼不太令人驚訝,但喬伊絲還是問了一下。
「對,也不對。」
「為什麼?」
「因為我就是你,你就是我。」那把聲音說。
「你怎麼是我?」肯也答話了,看來他也得到了同樣的回答。
「呵呵,你真的要知道?」
「嗯嗯!」兩人同聲異口地說。
「好吧!因為我就是一切,一切就是我,你是我的一部份,宇宙也是我的一部份。所以,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自己的聲音祥和地說。
「所以,你的聲音就是我的聲音?」喬伊絲問。
「是的。」
「天界發動的戰爭令兩方都有損失,如果你是一切的話,損失最大的不是你嗎?」肯的立場改變了,這個神令他覺得可信,無論那一種感覺都告訴他,現在面對的東西甚至比自己都可信、安全。
「沒錯,孩子。」
「那你為什麼不阻止它?無數生命被害,有人活着比死更痛苦!你不是全能的嗎?你不是愛世人嗎?」
「你們...我才不是全能的,但我的確愛你們高於一切,因為你們就是我的一切。戰爭...大慨能以癌症去解釋吧,唉...」聲音嘆了一口氣,繼續說:「你們能控制自己的身體不出現錯誤嗎?不能。人能不老化嗎?也不能。宇宙、空間、時間...一切一切,就是我的身體。如果一個小小錯誤發生,就會擴散,就像天界對人類的戰爭一樣,整個過程很像人類的『白血病』。」
「那種令免疫系統攻擊自身的病?」喬伊絲問,身為天使的她從未患過病,白血病這個名詞也是由肯的電腦學回來的。
「嗯...那麼,你能『治』好嗎?」肯回答了喬伊絲的問題後,又問那把聲音。
「治好?那要看你的表現了。」
「我的表現?」
「知道人類免疫系統的設計嗎?你,就是我身體裏的自衛機制,人類所謂的-救世主,你將抱負著這個拯救世界的責任。」
「我...是救世主?為什麼是我?」肯面上出現了驚訝的神情。
「當年,耶蘇也問了和你一樣的問題...答案其實就是你自己本身,新人類。你的基因是為新世界準備的。你聰明、冷靜、感性、公正、信任...無一不比現代人優越,你將是救世主,孩子。但我還是要問你,即使是命運作弄讓你成為救世主,你願意嗎?」
「我...」肯望向喬伊絲,她卻低下了頭,好像在躲避他的目光。
「縱使你有可能成功,但更大機會失敗,縱使你能拯救世界,更可能會失去一切...你願意為地球上的人類而放棄一切嗎?」
「我...不可以,我不能!我不能放棄我的愛!我什麼都可以放棄,除了喬伊絲!」肯想了一會,搖頭說。
「這是你的意願?孩子,不論將來會變成怎樣?」聲音依然祥和、平靜。
「我...決定。」
「好,那你回去吧!過你渴望過的生活。還有,帶着你的愛,給她幸福。」眼前的光亮世界慢慢被現實世界吞噬,一片一片的消失在外面的藍天、綠草之中...
「上帝!等...」
「去吧!孩子,我知道這是你的選擇...」那把聲音隨著光明的散去,也慢慢消失在兩人腦海之中。
「這是那裏...」肯問。眼前不是冒煙的廢墟,不是污染的海洋,不是天使與人類的戰場,而是藍天和綠草,一望無際,令人感到平靜而且舒暢。眼前一條彎彎曲曲的清澈小河流過,清幽的小樹林分散在原中各地。肯一個深呼吸...呀!是野外的清新空氣!棒得就像帶有甜味一樣!
「我不知道...但一切好像結束了。」喬伊絲說,眼中還點迷惘和紅腫,好像剛剛哭過了。
「傻,你怎麼哭了?」肯的手輕輕地抱住了她的後額,把她拉了過來,溫柔地拂開了她前額的瀏海,把唇貼了上去。喬伊絲的身子微微一震,只覺得一種麻麻的感覺傳偏了她全身。
「我怕你不要我,去當救世主了!但是...這不是很自私嗎?而且也沒有奠從上帝的命令。」喬伊絲把頭枕在肯的胸膛,那裡好像是世界上最有安全感的地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