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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黑色幽默小說】戲子與A片 — 民主大法好,九評塔利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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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網友兼再談美國(2)

以下是我的答復:

    
    其實這位朋友說話已經十分客氣了。討論問題肯定會擦出火花,畏畏縮縮的討論才是要不得的。如果一番討論過後,你的觀點很好,我的觀點也不錯,那還算什麼討論呢?說到這裏我忽然想起“今天天氣哈哈哈”。不過火花足矣,火藥就難免會傷人,因而理智也是必要的,就像你所說的,特別是在網上這種說話比較直的地方。接下來,我會就閣下的回復進一步提出四點意見。

    你說“美國民主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建立中產階級社會”,這點我認為一半是對的,一半是錯的。一方面,就如你所說,“在美國無論富人還是窮人,沒人在要求財富均等”,“美國大概是世界上最鄙視均貧富的國家了”,這點我是認同的。談論社會主義在美國是違反“政治正確性”(political correctness)的,就像談論兩岸統一在臺灣違反“政治正確性”一樣。但是另一方面,美國人確實又堅信平等,認為中產階級社會是美國民主的優越性之一(其實民主這個意識形態就包含了平等的價值觀在裏面)。就像威廉斯學院(Williams College)的教授(Robert Dalzell)在他的著作《那些“好富豪”讓我們失去的東西》(The Good Rich and What They Cost Us)中指出,“當我們(美國人)在堅信民主和平等的時候,我們確也發現了現實社會往往和我們的信念難以達成一致。所以我們修改了我們的信念,聲稱我們在乎的其實是機會的平等(也就是美國夢)……”(While we hold fast to our faith in democracy – in equality – we do recognize that reality rarely if ever conforms to that faith. So we modify it by asserting that what we really care about is equality of opportunity……)。【注1】Robert Dalzell還指出,美國人【始終不願意放棄那“美國是平等和民主最堅強的堡壘”的信仰(注:這裏和下文的黑框裏顯示的都是我的另一篇文章,《經濟不平等:美國民主的重大威脅》裏的段落,這裏不再另作注釋)】。美國人一邊以他們的平等還有中產階級社會為傲,一邊卻反對財富均等,這看起來難道不矛盾嗎?確實是矛盾而且複雜的,我們不能簡單地把美國人概括為支持或者反對平等。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矛盾呢?這一切都要從源頭,也就是美國的制度開始分析。

    我在《經濟不平等:美國民主的重大威脅》裏提到的,伊利諾伊大學(University of Illinois at Urbana–Champaign)的教授McChesney在他的著作《富媒體,窮民主》(Rich Media, Poor Democracy)中指出,“在十八世紀末期的歐洲和北美洲,民主制度經常被認為等同於‘沒有階級的社會’”(Prior to the late eighteenth century, in Europe and North America, democracy often was considered synonymous with classless or one-societies)。【注2】“沒有階級的社會”,看起來是不是很像社會主義?確實如此。【那時候民主不單是一個政治上的而且是經濟上的意識形態】,那時候民主政治不單主張政治上的平等,而且還主張經濟上的平等。【然而,傳統民主的有關經濟的分支逐漸被遺棄了,然後和資本主義結合,形成今天的自由主義的民主政體(liberal democracy)。就像C. B. Macpherson所說的,自由主義的民主政體,也就是資本主義和民主政治的結合體,是“平等的政治(制度)與不平等的經濟(制度)的融合”(cited in McChesney, 2000, p.284)。】美國的制度就是一個自由主義的民主政體,這個把“平等的政治(制度)與不平等的經濟(制度)融合”的怪胎,【融合了兩種本質上互為矛盾的元素。】究竟是要平等還是不要平等呢?這恐怕就連美國人自己都被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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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網友兼再談美國(3)

    第二,你說,“均貧富的政策只會導致社會群體的競爭力創造力下降”。這點我並不能認同。競爭力和創造力最強盛的恐怕要數西方的發達國家了,可是它們的貧富差距恰恰是所有國家中較低的(在資本力量比較集中的美國,貧富差距會相對大一點,這點可以查找各國GINI係數的資料)。我認為競爭力和創造力主要是看一個國家的生產力水準,而過大的貧富差距不但不會促進競爭力創造力,反而會成為阻礙。斯蒂格萊斯在他的著作《不平等的代價》(The Price of Inequality)中就提到,“失業(的問題)可以歸咎於社會總需求(也就是人民消費水準)的減少,而某種程度上,社會總需求的減少,還有美國經濟的衰退,都可以歸咎於貧富差距的懸殊”(Unemployment can be blamed on a deficiency in aggregate demand; in some sense, the entire shortfall demand – and hence in the U.S. economy – today can be blamed on the extremes of inequality)。【注3】他還說,“在一個貧富懸殊的民主政體裏,其政治(體制)也將會失衡”(In a democracy where there are high levels of inequality, politics can be unbalanced, too)。【注4】從中可以看出,不平等不但對經濟,還有政治都存在負面的影響。這兩段只是我隨便節選的斯蒂格萊斯對於經濟不平等的批判。從他著作的題目,《不平等的代價》(The Price of Inequality)可以看出,他的整本書裏都是類似的批判。斯蒂格萊斯作為一個功成名就的諾貝爾經濟獎得主,世界銀行前任首席經濟學家,他完全沒有必要去寫這樣一部不討人喜歡(至少不討統治階級喜歡)的大著作,但是他這樣做了,“雖千萬人吾往矣”,他肯定有一些不得不說的話,其中的參考價值必定是頗大的。你也可以找來看看。當然他還寫了一些別的批判美國經濟制度的書,例如《大崩盤》(Freefall),但我還是首推《不平等的代價》。

    此外,我認為競爭力和創造力的增長如果只有利於少數統治者,但是與人民生活品質的提高沒有聯繫的話,那麼無論多高的競爭力和創造力都是毫無意義的。就像一個國家的強盛如果只有利於少數統治者,但是與人民生活品質的提高沒有聯繫的話,那麼無論這個國家多強盛都不過是一只外強中乾的紙老虎。請不要忘記蘇聯的前車之鑒。今天中國和美國都有在走蘇聯老路的跡象。

    第三,“美國夢”是假的,只不過是美國統治階級的洗腦宣傳罷了。這時肯定有人會跳出來質問道,“洗腦宣傳只不過是共產國家的下流手段,我們自由之燈塔,人類之希望,世界上最最最偉大光榮正確的國家美利堅怎麼可能使用和共產國家一樣卑鄙無恥的伎倆呢?”然後高歌一首《我的美國心》和《今夜我們都是美國人》。很可惜,斯蒂格萊斯殘酷地戳破了這樣天真的幻想,“百分之一的(美國)權貴成功地塑造了大眾的認知(使大眾相信他們和權貴們有著共同的利益),這證明了思想的可塑性。當別的國家這樣做的時候,我們稱呼它為‘洗腦’與‘宣傳’”(The fact that the 1 percent has so successfully shaped public perception [and made the public believe they have shared interests with the 1 percent] testifies to the malleability of beliefs. When others engage in it, we call it “brainwashing” and “propaganda”)。【注5】當美國這樣做的時候呢?斯蒂格萊斯沒有說,又或許他已經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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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網友兼再談美國(4)

    其實在前面的文章《民主之後呢》裏,我已經引述過斯蒂格萊斯的論點,“(財富)越是不平等的國家,其制度將越是減少機會的平等”(countries with more inequality systematically have less equality of opportunity)。【注6】【這兩個理念(機會平等和物質平等)永遠不能被分開,它們是緊密聯繫的。】我剛才已經指出,“在資本力量比較集中的美國,貧富差距會(比別的西方發達國家)相對大一點。”既然如此,從理論上講,美國的社會流動性也應該比歐洲國家的要低。真是這樣嗎?斯蒂格萊斯在《大崩盤》(Freefall)裏肯定了這個猜想,“在美國,雖然有少數人可以成為戲劇般的例外,但是統計數據顯示貧窮的美國人(在社會中)向上流動的機會比‘老歐洲’(也就是英法德等國)還要低”(But a closer look at the U.S. economy suggests that there are some deeper problems: a society where even those in the middle have seen incomes stagnate for a decade, a society marked by increasing inequality; a country where, tough there are dramatic exceptions, the statistical chances of a poor American making it to the top are lower than in “Old Europe”)。【注7】美國夢破滅了。

    克林頓作為個例是說明不了問題的。我想在北朝鮮,索馬里應該也可以找出不少“白手起家”的“勵志故事”。所謂的“勵志故事”都不過是讓你繼續安穩地做奴隸的“洗腦故事”。魯迅先生在《爬和撞》裏就說過,“(奴隸)有了爬得上(統治者位置)的機會,連奴隸也會覺得自己是神仙,天下自然太平了”【注8】我不信洗腦故事,只看統計數據。

    第四,我對於未來的期望可能沒有你那麼樂觀。你說,“樓主沒有答案,我也沒有。我希望中共能有。”我反倒覺得“肉食者鄙,未能遠謀”,我們沒有證據去相信習近平比你和比我看得更遠。習近平能當上主席不過是因為他爸是習仲勳罷了。當然即使我的爸爸是習仲勳,我也未必能當上主席,我不完全否認習近平的能力。但是如果習近平的爸不是習仲勳,他一定當不上主席,無論他多麼出色,這點也是肯定的。可以說,爸爸是習近平當上主席的主要原因,當然還有別的次要原因。即使中共有高超的政治眼光,他們願不願意去改變又是另一回事。“中共的小心翼翼”未必是“保持清醒認識,保持高度的危機感”,反倒更可能是他們不願放棄自己的既得利益而已。我覺得把希望寄託在統治者身上是十分危險的。

    最後,我想再和這位朋友提一點意見。我從閣下的發言中看出了很多主觀性的定論。社會科學包括政治學的主觀性是很難避免的,但是至少我們要用足夠的證據去支撐我們的想法,這樣既可以或多或少地說服別人,還能讓自己的思想不至於成為空中樓閣。臺灣學運的領袖們就是一個很好的反面例子,我在文章《像大山一樣思考臺灣學運》和《答網友兼再談臺灣學運》裏就有對他們的批判。

    PS:其實我在文章中插入英文是為了方便那些懶得去查看注釋的人,還有一點就是希望可以使得文章看起來更嚴謹吧,畢竟網上的東西泥沙俱下,比較難讓人分辨出其中的稻草與珍珠。



【注1】Robert E. Dalzell, The Good Rich And What They Cost Us, (New Haven: Yale University Press, 2013), 159.
【注2】Robert W. McChesney, Rich Media, Poor Democracy: Communication Politics in Dubious Times, (New York: The New Press, 2000), 284.
【注3】Joseph E. Stiglitz, The Price of Inequality, (London: Penguin Books Ltd., 2012), 85.
【注4】Ibid, 89.
【注5】Ibid, 146.
【注6】Ibid, 18.
【注7】Joseph E. Stiglitz, Freefall: America, Free Markets, and the Sinking of the World Economy, (New York: W. W. Norton & Company, Inc., 2010), xxii.
【注8】魯迅,“爬和撞,”魯迅全集第五卷,王海波編,(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05),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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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網友兼再談美國(5)

這是另一個網友對我的文章《民主之後呢》的回復:

謝謝格主花了很多時間做出比較分析,我也是“一覺睡到解放前”格主的這個問題,你的立意到底是什麼?
你多次提到意識形態和體制,我知道你關注這個問題,基於你專研精神,我提幾個問題你思考一下。
我們不妨思考一下,從胡適先生的“問題”和“主義”的表述方式切入。不如從西方這些機制出現的背景和沿襲的過程來分析。這些主義出現之前,都是面臨一些問題,和因應這些所提出的解決方法,至於主義,則是這些解決方法被證明行之有效以後,由學者歸納成主義。
那麼這個體制是在什麼情況下提出來的,當時他們面臨什麼問題?為甚麼會出現這個體制?後來的沿革過程,做到今天,為甚麼走不動了,是誰在阻止?
對照中國現在的具體情況,和從民國開始,孫中山先生創立的共和制,為甚麼會變成禿子八面透風的民國?毛澤東的人民共和國,是個什麼東西?為甚麼變成今天高效運轉但同時又是巨貪湧現?是什麼促使中共改革?往哪裏改?
美國為甚麼要圍堵中國?中國為甚麼一方面買入天量的美元國債,同時又挑戰美元霸權?美國佬為甚麼一定要維護美元霸權?中共有沒有靠印鈔票發展?
事出有因,天下一定沒有無緣無故的事情發生?推動每一件事情都不是那麼容易,為甚麼你就推動不了,但是別人就可以?
對不起,提出了太多問題,如果你時間比較多,不妨研究一下,希望你的結果可以放在這裡共享。



以下是我的答復:

    接下來,我簡單地回答一下這位朋友。其實我這篇文章的立意比較簡單,就是想讓一些頭腦發熱的“民主鬥士”(我所用的民主鬥士是一個中性詞)可以稍微清醒一點,不再去迷信口號式的民主,而是踏踏實實地多學習一點知識,才可以從一個更高更廣的角度來重新思考同樣的問題。不過立意和文章沒有太大的關係,文章的好壞只取決於證據和邏輯。

    閣下所提出的問題都有很高的價值,同時它們也是很難回答的。

    例如,你說,“至於主義,則是這些解決方法被證明行之有效以後,由學者歸納成主義。”其實這並不對。主義只是在“理論上”講得通,而“實際上”能不能實現,又是另一回事。例如亞當斯密斯(Adam Smith)的自由市場(free market)理論斷言,“如果每個人都被自私欲所驅使,那麼這不但帶來個人的成功,還會帶來社會的幸福於國家的富強”(pursuit of self-interest leads not only to individual success but contributes to the well-being of society and the wealth of the nation)【注1】。這樣的理論看起來很美好,但是自由市場這個理論的實際運作卻給全世界帶來一場又一場災難。“今天,即使是(自由市場理論)最虔誠的傳教士,Alan Greenspan,美國聯邦儲備銀行的前主席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理論的)邏輯是有瑕疵的,然後他的懺悔來得太遲了,因為許多人已經被(自由市場理論)帶來的惡果所波及(Today, even the high priest of that ideology, Alan Greenspan, the chairman of the Federal Reserve Board during the period in which these views prevailed, has admitted that there was a flaw in this reasoning – but his confession came too late for the many who have suffered as a consequence)。【注2】所以,解決“實際上”的問題和談“理論上”的主義還是有明顯區別的。

    你又說,“那麼這個體制是在什麼情況下提出來的,當時他們面臨什麼問題?為甚麼會出現這個體制?後來的沿革過程,做到今天,為甚麼走不動了,是誰在阻止?”

    “這個體制”指的是民主政體嗎?如果是的話,你可以參考我所寫的另一篇文章,《經濟不平等:美國民主的重大威脅》,我在裏面有嘗試解釋,“為甚麼(民主政體)走不動了,(還有)是誰在阻止。”

    至於接下來的問題涉及面太廣,由於我對它們沒有很深入的瞭解,只是對其中一些問題有點零散的思緒,所以我不敢班門弄斧,只能回答現階段不太清楚。我會去思考你所提出的問題還有針對性地去讀一些相關的資料,如果有任何發現我肯定會第一時間在這裏分享的。

    最後,我由衷感謝各位提出的觀點和給予的讚譽。雖然我寫回復就像寫文章一樣詳細,感覺挺累的,但是這倒也可以幫助我把讀過的資料整理起來,更好地理清自己的思路。歡迎大家繼續討論。



【注1】See http://www.uncg.edu/bae/bbt/capitalism/adam_smith.html
【注2】See http://www.telegraph./finance/newsbysector/banksandfinance/7061058/Joseph-Stiglitz-Why-we-have-to-change-capitalism.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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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大法好,九評塔利班(1)

    “毛澤東說過:共產黨是歷史上發生的。凡是在歷史上發生的東西,都要在歷史上滅亡。因此,共產黨終有一天要滅亡。”【註1】一個二十出頭,穿著頗為樸素的白色短襯衫和深藍色牛仔褲的男生蹲在一輛墨綠色的坦克車上,一邊擰著手中的扳手,一邊心不在焉地說。

    坦克車停在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中央,那是名副其實的金碧輝煌。整個宮殿都是由黃金和大理石打造而成的,粗略打量起來大概占地上千平米。它的天花板高聳入雲,足足有十多米,上面塗畫著五彩斑斕,奇形怪狀的飛禽走獸,似乎是中國古代神話裏的妖怪。天花板上還懸掛著一盞盞龐大且晶瑩剔透的水晶吊燈,還能自然地散發出談談的光芒。宮殿兩側分別聳立著十多根粗壯無比的大理石柱子,而中間則鋪陳著一張筆直的鑲著金邊的紅地毯,從那高高的門檻下一直延伸至宮殿深處的臺階上。那是古代帝王朝見百官時所坐的臺階,但是也許還要高出一截,看起來有兩米左右。臺階上擺放著一張純金龍椅,熠熠生輝。躺坐在龍椅上的是另一個二十多歲的男生,身穿黃色龍袍,頭頂上還頂著冕旒。


    “我已經等不及啦!我就連龍袍和龍椅都打造好了,人家現在就要登基!”男生在龍椅上耍賴般地翻滾起來,口中高呼著:“人家不幹啦!我要登基,我要登基,我要登基……”

    “瓜瓜,這次我們能夠平安回來,全是因為蛤主席的協助。而蛤主席之所以答應幫我們,是因為我們向蛤主席承諾,願意助他重奪皇位。我們才回來沒幾天,你就命人打造了龍椅,還龍袍披身,也太明目張膽了吧。這要是不小心走漏消息,讓蛤主席知道的話,恐怕會對我們心生芥蒂啊。”蹲在坦克上的男生依舊扭動著扳手,頭也不回地答道。

    “沒錯啊!軍師你不說我都忘記了!”穿著龍袍的瓜瓜忽而愣住了,轉過頭去盯著立在自己身旁的男子,抱怨地說:“肥仔,你讓我造龍袍和龍椅的時候怎麼沒有提醒我?”

    “瓜瓜少主請放心。我已經命人殺掉了製造龍椅和龍袍的工匠,絕對不會走漏任何消息。除非我們這裏有內鬼把消息傳出去,否則蛤主席永遠都不會知道。”那個肥頭大耳的男子恨恨地盯著坦克上的男生的背影,不慌不忙地答道。

    “紙是包不住火的。”坦克車上的男生脫口而出道。

    “大膽!瓜瓜少主天命所歸,定當誅昏君殺佞臣,然後承繼大統,坐龍椅穿龍袍還有登基都不過是遲早的事。你在這裏妖言惑眾,到底有何居心?來人!把他給我拖出去斬了!”肥仔氣急敗壞,臉紅耳赤地喝道。

    “且慢!”瓜瓜喝住了從宮殿外面沖進來的解放軍:“肥仔,不要激動。明朝延續了二百九十五年……”

    “瓜瓜,是二百七十六年。”肥仔一邊喘著怒氣,一邊糾正著瓜瓜的話。

    “沒錯,”瓜瓜點了點頭,信心滿滿地說:“明朝延續了二百七十六年,清朝持續了二百九十五年……”

    “瓜瓜,是二百六十八年。”肥仔不斷地眨著眼睛,像是在克制著自己儘量不要露出任何鄙視的目光。

    “沒錯,”瓜瓜再次點了點頭,臉上依然掛著自信的笑容說:“清朝持續了二百六十八年,明朝延續了二百九十五年。這次我沒有說錯吧?”

    肥仔緊咬著下唇,痛苦地搖著頭。

    “這就對嘛。總有一天中共也會滅亡的,我們不爭朝夕。就像你向全世界宣揚民主大法,也得循序漸進啊,對不對?”瓜瓜語重心長地循循善誘道,似乎已經忘記剛才是誰躺在龍椅上翻滾耍賴的了。

    一聽到民主大法,肥仔立刻顯得精神抖擻,雙腿並立,眺望前方,右手抓起一個馬桶吸,高舉過頭,左手則緊握一本新華字典,貼著腰間。

    “肥仔,你怎麼了?鬼上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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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大法好,九評塔利班(2)

    肥仔沒有回話,只是一動不動地巍然屹立著,細看起來好像是似曾相識的樣子。一手舉著馬桶吸,一手抱著新華字典,身上圍著一條白色浴巾,頭上還頂著一個王冠,這到底像什麼呢?

    “肥仔,你不要嚇我啊!”瓜瓜大叫了起來,五官扭曲成一團,顯得驚慌失措的樣子:“來人啊,肥仔癲癇病發啦,快把他送去醫院!”

    “瓜瓜!” 肥仔終於放下了手中的馬桶吸,轉過身來俯視著瓜瓜,一字一頓說:“兩個月前我們還在美國的時候,你就是這樣誤以為我癲癇病發,然後把我送進醫院的,現在你又想把我送進醫院?癲癇病發的樣子有可能像我現在這麼帥嗎?”

    “竟然發生過這樣的事?我怎麼完全不記得了?”瓜瓜一臉茫然,用純真的目光盯著肥仔說。

    肥仔無奈地搖了搖頭,深深地歎了口氣,才接著說:“每個宗教的背後都有一個靈魂領袖。對於基督教來說,那是耶穌;對於伊斯蘭教來說,那是真主;對於佛教來說,那是佛主。同樣地,我們民主大法也有我們自己的靈魂領袖。至於那個人是誰,我想不用我多說,你們也知道是誰了吧?”

    肥仔得意地揚起嘴角,舉起馬桶吸向前刺去,擺出一個酷炫的姿勢。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肥仔,你就不要故作神秘了,趕緊揭開謎底吧!”瓜瓜被挑逗得心癢癢的,再次用純真的目光凝視著肥仔追問道。

    “我不是昨天才剛告訴過你們嗎?”肥仔急得面紅耳赤,暴跳如雷地用右手食指指著自己說:“是我,是我,是我,記住是我!你們知不知道全世界一共有多少人正在修煉民主大法?”

    “嗯,讓我猜猜,讓我猜猜!”瓜瓜兩眼又一次迸發出純真的目光,興致勃勃地答道:“你算一個,然後我算一個,軍師不算。一共兩個!”

    肥仔的身體突然一歪,差點從臺階上滾下去。肥仔捂著胸口,似乎還驚魂未定的樣子,喘著粗氣說:“瓜瓜,我知道你很純真,這點我可以從你的目光中看出。但純真一旦過了頭就會變成幼稚,你知不知道?我們畢竟是從哈佛大學甘迺迪政府學院(Harvard Kennedy School)畢業的高材生,你這樣不但會讓人懷疑我們自身的能力,甚至會讓人誤以為哈佛是隨隨便便阿貓阿狗都能進的野雞學校。”

    肥仔不可一世地看著軍師,這話明顯是說給他聽的。

    “我爸給哈佛捐了五百萬美元,然後把我送進去;我爸又捐了五百萬,然後把你一併送進去。”瓜瓜眨著眼睛,看著肥仔說:“這算不算是我們自身的能力啊?”

    瓜瓜話音剛落,肥仔便咳嗽了起來。剛開始大家都以為他不過是假裝咳嗽而已,誰知肥仔愈演愈烈,根本就刹不住車,咳了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十分鐘,仍然停不下來,像是把肺都要咳出來的樣子。肥仔連忙從身上圍著的浴巾裏面掏出了一塊手帕,捂住了自己的嘴。大約十五分鐘過後,肥仔的咳嗽聲才漸緩。他慢慢地挪開了嘴上的手帕,重新塞回浴巾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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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大法好,九評塔利班(3)

    “瓜瓜,我老實告訴你吧,”肥仔緩過氣來,再次開口說話,不過這次他的聲音略顯沙啞:“昨天晚上,我勸過我爸棄暗投明,帶著他麾下的成都軍歸順朝廷或者投靠上海幫蛤主席,不要再死忠西南王了。我們成都鬥經濟鬥不過北京上海,拼軍力拼不過中央軍和南方軍,這仗還怎麼打?就連西南王都被皇上生擒,軟禁在秦城了,而我們呢?遑論去營救西南王,我們就連回到自己的地盤成都還需要蛤主席的協助,真是丟人丟到家了。主上被擒,我們還有少主。如果我們追隨的是一位有勇有謀,德兼三皇的少主,尚能固壁清野,安於一隅,等待變天之日,可是如今,嗐……我們已是日薄西山,大勢已去了,我就是這樣告訴我爸的。”

    “肥仔,為什麼你要勸你爸投靠朝廷和蛤主席?”瓜瓜一臉茫然的樣子,似乎還沒反應過來:“你不是說過無論如何也會支持我奪得皇位的嗎?你看看,這還是你特意命人為我打造的龍袍和龍椅!”瓜瓜揮了揮雙臂,將龍袍展開來呈現在肥仔眼前。

    “瓜瓜,”蹲在坦克車上的軍師一躍而下,接著說道:“他說的那頓廢話其實可以總結為八個字:你是廢物,我不幹了。”

    瓜瓜聽著軍師那擲地有聲的話語,他那咬著下唇的牙齒壓迫得更緊了,他還有意無意地閃躲著肥仔的目光。瓜瓜的骨頭越來越無力,愈來愈鬆軟,直到整個人都癱坐在龍椅上,一動也不能動了。他的眼眶中忽而升騰起一絲熱氣,很快一股溫熱的液體便從四面八方湧出,翻滾,奔騰,繼而形成一輪巨浪,瞬間衝破那脆弱無比的圍欄,氾濫成災……

    “我知道我就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瓜瓜咬牙切齒,聲音中夾雜著哭腔:“你們走吧,跟著我沒有好處。造反是要被誅九族的,你們跟著我這樣的廢物只會白白喪命。什麼穿龍袍坐龍椅,什麼登基承繼大統,我知道,都不過是南柯一夢。是時候要夢醒了。感謝你們陪我瘋了這麼久;感謝你們讓我做過這樣的美夢。我這就脫去龍袍,上京向皇上自首。”

    “瓜瓜……”肥仔把手搭在瓜瓜的肩上,欲言又止。

    “走啊,我讓你們走啊!”瓜瓜推開了肥仔的手,瞬間淚如泉湧,瞪著通紅的眼睛喝道。

    “沒錯,瓜瓜你是很廢。你甚至會忘記你爸被皇上抓進秦城這件事,依然若無其事地開著你的紅色法拉利在美國把妹。我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你,你卻老是轉過身就忘得一乾二淨。直到有一天我突發奇想,在你的手背刻上‘為父報仇’四個大字,你才記得你爸鋃鐺入獄的事情,可是那時候你爸早已踏進秦城的一年多了。”肥仔咬了咬牙,停頓了一會兒才繼續說:“儘管你很廢,儘管我和我爸道盡其中的利害關係,他還是不願背叛你和西南王。他還狠狠地把我一腳踹到牆上,把我喝出他的房間。我不知道這究竟是義氣還是愚忠。當我邁出房門的時候,我爸在我身後抱怨了一句:大家都出身於紅色家族,憑什麼近平那個弱智可以當皇上,而我們家這個弱智就不行?這句話點醒了我。其實能不能當上皇帝和你的智商水準沒有任何關係,只取決於你出身在什麼家庭而已。瓜瓜,我知道你行的,你爸是熙來!”

    “瓜瓜,我也看好你哦!請永遠不要忘記,你爸是熙來!加油!”軍師不知何時已經步上了臺階,緊握住瓜瓜的手,義正辭嚴地鼓勵道。

    “這太他媽的勵志了!”瓜瓜再次淚如雨下。

[ 本帖最後由 second_identity 於 2014-5-3 10:1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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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大法好,九評塔利班(4)

    窗外的成都機場被那朦朧的夜色籠罩得嚴嚴實實,只有機場跑道上的跑道燈還在不屈不撓地微微發亮。兩輛綠色的軍用大卡車緩緩地停在了成都機場門前,車上躥下來數十個便裝軍人,他們身上都整齊劃一地背著一個黑色的登山包,一個接一個齊步朝著機場內走去……        

    “不好意思,各位乘客,這邊是機場跑道的入口。您們只要往回走,在第一個拐角處左轉,大約走一百米,就會到達候機大廳。請各位乘客到大廳內等待您們的航班。感謝合作。”兩個接近一米九,類似機場安保人員的大漢截住了一行人,臉帶笑容耐心地給他們導起向來。

    “我是北京軍區黃司令直屬近衛隊的隊長,黃興上校,這些是我的下屬。”黃興上校一邊出示軍官證,一邊用拇指指著自己身後的一行人說:“我們懷疑明天中午十二點三十分從洛杉磯降落成都的客機會遭到恐怖分子脅持,所以從這一刻開始,直到恐怖分子被抓獲以前,成都機場的一切安保事務都將由我們全權負責。”

    “原來是北京軍區的黃興上校,小人實在是有眼不識泰山。如果剛才我們有什麼冒犯的地方,還請上校多多包涵。”其中一個安保人員向他的夥伴使了使眼色,繼續說:“不過這裏是成都軍區的管轄地,不知為什麼會驚動到北京軍區?上校,你也知道我們不過是小角色而已,我們是做不了主的。我想我們還是要告知一下我們的安保隊長,讓他和更高層的領導溝通,才能做出最後的決定。”

    “你們說的安保隊長,我已經帶來了。”一個男子突然從黃興上校身後竄了出來,手中還提著另一個身材嬌小的男子。

    那個竄出的男子赤裸著上身,只穿著一條白色中褲,腳上踏著一雙人字拖,看起來都是從街邊撿來的貨色。他身後背著一把大劍和一支紅纓槍,腰間還懸掛著兩只短槍,都插在了皮革槍套裏。

    “這老頭也太他媽的討厭了,竟然說我衣冠不整,還說我攜帶攻擊性武器,所以不讓我進機場。我一氣之下就把他拎進來了。”男子把提在他手中的人扔到了地上,說:“你們這只什麼近衛隊也真是的,我只不過是提議說,先去吃碗牛肉麵再來抓人,可是一轉身就不見了你們的人影。你們這樣扔下同伴自己走掉對嗎?不要忘記這次任務誰才是主力軍。”

    “你還記得自己是主力軍就好。”黃興上校敷衍了一下該男子,便轉過頭去盯著那索索發抖的安保隊長說:“這位安保隊長,這次我們抓捕恐怖分子的行動是國家機密,請你們務必要替我們保密。對於洩漏機密的人,我們有權力把他就地取決。請問我說得夠不夠清楚?”

    看著安保人員紛紛點頭,黃興上校便風掣雷行地分配起任務來:“蔡少尉,你帶著你的人到機場的監控室,負責監查機場內的一切情況;王中尉,你把安保隊長帶去,讓他召集所有安保人員,負責對所有出艙乘客進行嚴格的檢查,說不定恐怖分子會提前行動,特意給我們一個驚喜呢;劉中尉,你帶著你的人在機場週邊巡邏,一旦發現任何軍隊向機場行進的蹤跡,立刻向我彙報。剩下的隊員都到安保人員的休息室好好睡一覺,養精蓄銳,準備明天的戰鬥。這兩位兄弟,你們不介意帶一下路吧。”

    黃興上校對那兩個已然不知所措的安保人員做出先請的手勢。

    “黃司令的近衛隊果然名不虛傳,效率一流,紀律也一流。不過黃司令也太小題大做了,其實他隨便派點老弱殘兵來就好。有我在這裏,反正你們也起不到什麼作用。你們準備翹起雙手,看明天我和成都鐵拳的大戰吧。”背著大劍的男子不知道是在誇人還是自誇,說完便仰天長笑,顧自踱步而去,並不打算與眾人一起行動。

    “其實這幫人才是恐怖分子吧……”那兩個安保人員在心裏嘀咕著。

[ 本帖最後由 second_identity 於 2014-5-3 10:12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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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大法好,九評塔利班(5)

    一架波音747客機如期進入成都上空。今天晴空萬里,可以從翱翔於萬丈高空的飛機上把整個成都一覽無遺。此時,好幾個空乘員在機艙的走道間頻頻往來,提醒著乘客們系好安全帶,客機正準備降落前方的成都國際機場。不一會兒,空乘員的身影一個接一個消失了,飛機也開始進行降落。它就像是公園裏的過山車一般向前俯衝,在空中劃處一道美麗的弧線,最後平穩地奔跑在機場的跑道上。

    飛機安全降落後,機艙內突然響起了一把帶有磁性的甜美的女性聲音:“女士們,先生們,歡迎抵達成都雙流國際機場,本地時間為中午十二點三十分,溫度是二十一攝氏度...... Ladies and gentlemen, welcome to Chengdu Shuangliu International Airport, the local time is 12:30 p.m., and the temperature is 21 degrees Celsius ……”

    飛機停住後,乘客們解開了他們身上的安全帶,紛紛朝著機艙門走去。正在這時,頭等艙的角落裏有一個人在人群流動的這段極短的時間內把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盡收。他並非是在監察什麼可疑人物,而是在窺視著人間的眾生,他從中享受到了極大的樂趣,大概是因為通過這樣的窺探行為,他終於追溯到人類痛苦根源的一些蛛絲馬跡。再沒有什麼東西比眼睜睜地注視著人類受難更能使他身心愉悅的了。

    他把目光停留在了一對年輕的情侶身上足足有五六秒鐘。他們的無名指上戴著同一款嶄新的戒指,臉上洋溢著甜蜜與一絲羞澀,這足以讓人斷定他們是新婚夫婦。他們大約是剛從美國度完蜜月回來。

    “這東西太重了,我來拿吧。”丈夫從他頭頂的行李架中摸下了一個背包和一個提包,分別用雙手把它們提著。

    這兩個扁平的包明顯沒有裝著多少東西,肯定不會很重。

    妻子露出了一臉幸福的表情,把丈夫的手挽得更緊了,還在他臉上留下一個輕輕的吻。有一個如此貼心的丈夫,確實是讓人驕傲的資本。

    他迅速把目光轉移到另一個從他身邊擦肩而過的中年男子身上。男子一邊走著,一邊對著耳邊的手機細語道:“喂,老婆,我出差回來啦。嗯,談得很順利,我為公司拿到了專案。老婆啊,你看,我們也有一段時間沒有那個了。今天晚上我們找一家五星級酒店吃燭光晚餐,順便在那裏共度春宵。你還記得我們的第一次就是發生在酒店裏的嗎?嗯,只可惜那個酒店已經倒閉了......”

    他再次把目光轉移到遠處的一對小情侶身上。該男生是黃皮膚黑眼睛的東亞人,而女生則是藍眼睛金頭髮的白人。他們或許是從歐美來的,進行休學旅行的學生,休學旅行在歐美國家並不罕見;又或許那男生是中國人,把到了白人妹子,然後把她帶回家來。瓜瓜在英國和美國也都把到不少白人妹子,只不過他從未把她們帶回成都來而已。那對小情侶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只是一直親嘴。他們在座位上親,站起來拿行李時也親,就連沿著走道下飛機的時候還在親。

    一般來說,乘客出艙的通道是和機場建築物相連的,也就是說乘客從飛機上下來就會直接進入機場建築物裏。但是今天這架747波音客機卻孤零零地停在機場的跑道上,被完全隔離開來。乘客們只能沿著飛機的樓梯下來,在跑道上排成人牆,然後接受檢查。大部分乘客都下機後,瓜瓜千呼萬喚始出來,沿著樓梯慢悠悠地向下邁著腳步。突然一發火箭彈從遠處襲來,直奔瓜瓜身上。

    只見陽光下一個影子晃動,瓜瓜面前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人。他鐵拳一揮,擋住了洶洶而來的火箭彈。迅雷不及掩耳之際,他又扯下自己身後的披風一揮,抵禦住了近距離爆炸的火箭彈迸發出的碎片與星火。他隨即轉頭一看,發現自己身後的瓜瓜安然無恙,才放下心來。不過一旁的乘客們猝不及防,被炸死炸傷了不少,死者包括那對新婚夫婦,那個出差歸來的中年男子,還有那對喜歡親嘴的小情侶。

    看著自己腳下那口吐鮮血,臉龐和頭髮都被燒焦的五具屍體,立在瓜瓜身旁的軍師冷冷地說:“可悲的人類只會為他們的生殖器而活,卻永遠看不到生殖器以外的世界,永遠看不到外面的世界隱藏的危機......”

[ 本帖最後由 second_identity 於 2014-5-6 10:1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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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大法好,九評塔利班(6)

    “哈嚏,”吳廣冷不防地打了一個長長的噴嚏。

    “師父,你還好吧?” 一邊在桌子前溫書,一邊前後擺動著右手的四眼仔轉過頭來問道:“難道是哪個惡人在詛咒我們的師父?”

    “二師兄!”對著鏡子自言自語的裸聊王也轉過身來,急切地喝道:“小心你手中的東西,別射得師父一臉都是!像師父這樣的浪子,每天沒有幾個女生在背後咒罵才是不正常的吧?”

    “你們又這麼迷信了。”吳廣用紙巾擦了擦鼻子說:“我想大概是感冒而已。”

    “師父,再過幾天就是十一國慶日了。北大太監會正準備在國慶當天搞一個假面晚會,那可是千古難逢的把妹的好機會。”四眼仔激動得把手中的成人漫畫扔到一旁,直沖上去緊握住吳廣的手說:“這次徒兒能不能擺脫單身可全靠師父您了。師父,請您一定不能在這關鍵的時候病倒啊!師弟,你還愣著幹嘛?還不和我一起扶著師父去附屬醫生就診?”

    吳廣看了看四眼仔緊握著他的手,轉而凝視著裸聊王,神情麻木地說:“悟能,請問你洗手了嗎……”

    黃興上校在那顆火箭彈與他擦肩而過時早有察覺,高喊一聲“僕倒”後立馬伏在地上。他明顯沒有料到這突如其來的火箭彈。待爆炸結束後,他才連忙站了起來,轉身四處張望,只見遠處那赤裸上身的兵器之王扛著一支火箭筒,正緩緩地朝這邊走過來,他今天還戴著一副十分有型的黑超。

    “哪里來的火箭筒?”黃興上校故意提高聲調問道。

    “笑話,我兵器之王還弄不來一支火箭筒嗎?”兵器之王把肩上的火箭筒往地上一扔,露出自傲的笑容說。

    “為什麼開炮?”黃興上校似乎很不滿意地說。

    “你怎麼什麼都要問?記住,我不是你的下屬好嗎?”兵器之王不耐煩地答道:“我回答你最後一遍,因為九千歲大人下了格殺令。”

    “我的意思是,你沒看見那麼多無辜的人就站在瓜瓜旁邊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莽撞地開炮會傷及無辜?”上校繼續追問道。

    兵器之王沒有回答,拔出身後的大劍便朝成都鐵拳疾馳而去。

    “你們兩個把瓜瓜帶到一邊去,順便給我查一下沖過來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成都鐵拳吩咐完他身邊的兩個隨從,也揮動起鐵拳迎了上去。

    兩股強風刮起之際,鐵拳吻在了大劍身上,迸射出耀眼的火花。成都鐵拳和兵器之王都被對方的攻擊所發出的巨大衝擊力彈開好幾米,然後再次對峙了起來。對於雙方來說,剛才只不過是試探對方實力的第一回合,並沒有全力以赴。

    成都鐵拳看著自己鐵拳上深深的劍痕,也就猜出了對方絕不是善類,而且他絕對不是中央軍的人。中央軍裏,除了黃司令,再沒有人能給他這稀有合金打造而成的鐵拳造成這樣大的傷害。

    兵器之王握著那在他手中不斷抖動的大劍,心裏暗暗捏了一把冷汗。不但他的劍在抖,就連他握劍的手也被剛才那股強大的衝擊力震得索索發抖。幸虧臨行前,九千歲賞賜了這把由精鋼打造成的大劍。如果是以前的鐵劍,肯定會被折成兩段。

    “鐵拳司令,我已經查到了這個人的真實身份。”一個身穿綠軍裝,軍裝上鑲著兩杠三星肩章的陸軍上校走上前來,在成都鐵拳耳邊細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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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大法好,九評塔利班(7)

    李封平,山東濟南人,生於一九八零年,十六歲參軍,由於在技能考核中表現異常出色,直接被分配到濟南軍區特種部隊。他的檔案記載了他爸原是北京軍區第二十七軍的一名上士,但是在一九八九年因違抗軍令而被開除軍籍。可以說參軍的十四年間,他沒有任何家庭背景,憑藉一己之力從一名新兵晉升到濟南軍區特種部隊大隊長,三十歲就官至陸軍上校。年紀輕輕就取得這樣矚目的成就,因此他是軍部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然而在三年前,一向操行良好的他竟然爆出盜取國家機密的醜聞,軍部決定對其進行捉拿。無奈消息走漏,他畏罪潛逃,從此人間蒸發。直到今年七月,湖南城管用秤砣擊斃賣瓜農民的新聞傳開,濟南軍區特種部隊的一名成員認出了其中一個城管就是李封平,因為李封平當時使用了他最擅長的武器,也就是秤砣作案。【註2】濟南軍區暗中把特種部隊調往湖南,打算出奇制勝,把李封平捉拿歸案,但是他再次聞風而逃。因為擅長使用各類兵器,所以他在特種部隊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兵器之王的美稱。

    “我把他的照片傳回軍部,參謀部的夥計立刻就查到了他的資料。”成都鐵拳身邊的上校盯著他手中那類似手機的機器,把上面的內容一字不漏地念出,聲音沉穩而柔和。

    “原來他也是軍部的人,”成都鐵拳一邊把拳頭重新收攏起來,一邊說:“難怪這麼快就能查到。”

    “而且,”上校擺弄著手中的機器,繼續讀道:“根據某個來源不明的傳說記載,西元二十一世紀初期,會有七個被選中的城管降臨人間,他們也許會開創,也許會毀滅,不過無論如何,那都意味著舊秩序的覆滅和新制度的萌芽。城管七星無不具備獨自幹沉航空母艦的驚人戰鬥力,所以在傳說裏,他們被賦予了一個駭人聽聞的稱號——陸上航母。兵器之王,正是城管七星之一。”

    “胡扯!”成都鐵拳用冷峻的目光瞥看了一眼上校,喝道。

    “可是,鐵拳司令,”上校楞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說:“如果傳說是胡扯的,它怎麼可能預知到今天人類會擁有航空母艦這樣的兵器?它又是怎麼知道二十一世紀的中國會有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城管這個職業的?它又是怎麼知道有兵器之王這個人的?”

    “什麼城管七星,哼,”成都鐵拳齒冷道:“他們也就只能用秤砣欺負一下賣瓜的農民而已!”

    不遠處的兵器之王顯然把他們的對話看在了眼裏,跳起來爭鋒相對地大喝道:“什麼人民軍隊,哼!他們也就只能用坦克車碾壓一下人民而已!”話還說完,他再次提著大劍沖了上來。

    成都鐵拳立即反應過來,掄起拳頭抵擋住了劍鋒,可是大劍的下一輪攻擊馬上又發動了起來,好快!成都鐵拳換了只手,再次擋住攻擊。大劍的攻擊並未就此停住,反而接踵而來,像雨點一般密集。這樣結實的大劍照理說應該很沉才對,至少得有上百斤。怎麼這個人用起來就像是揮動鉛筆一樣輕鬆?這得有多麼驚人的臂力!成都鐵拳一邊用雙手交替地抵禦著大劍,一邊穩步後退,漫天舞動的大劍根本沒有給對手任何反擊的機會。正當眾人都以為成都鐵拳已經被壓制住的時候,成都鐵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擊了,用雙手牢牢地鎖住了大劍的劍身!看來成都鐵拳也不是吃素的。兵器之王稍稍掙扎一下,放棄了。成都鐵拳的雙手簡直就是鱷魚的鋼牙,一旦咬住了獵物就再無鬆口的可能。

    “大劍的長度讓你擁有攻擊距離的優勢,”成都鐵拳在十幾回合的交鋒內便看穿了對方的破綻:“可是從這一刻開始,我不會再讓你有這樣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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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大法好,九評塔利班(8)

    成都鐵拳使勁全力把劍身往上舉起,打算借機把兵器之王也舉起來,然後將他狠狠地摔倒在地上。不料兵器之王識趣地鬆開了手中的大劍,迅速後退十米,但是成都鐵拳並不想讓自己嘴邊的獵物有絲毫喘息的機會,立刻追了上去,抓住猝不及防的對手窮追猛打。

    兵器之王一邊極限地躲避著來勢洶洶的鐵拳,一邊連忙拔出了緊貼在後背的紅纓槍,佯裝攻擊對手襠部。成都鐵拳見狀立即停止了攻擊,轉為守勢,想要再一次用鐵拳咬住進攻的武器。可是成都鐵拳才剛收回進攻的拳頭,兵器之王也靈敏地撤回了他的紅纓槍,還趁機逃開了十多米。兩人回到對視而立的態勢不到一秒鐘,成都鐵拳又一次緊跟上來,看來他是鐵了心要採取貼身戰鬥,不讓對手有拉開距離的機會。

    兵器之王唯有不斷閃躲著鐵拳的攻擊,時而用紅纓槍佯攻。他只能佯攻,卻不敢深入成都鐵拳的防禦範圍進行真正的攻擊,因為他已經領教過那咬住獵物雷打都不鬆口的鐵拳。在這樣近距離的戰鬥中,紅纓槍根本發揮不出它的威力,所以兵器之王只能節節敗退。戰爭果然是瞬息萬變,前一秒兵器之王還占優,下一秒就被死死地壓制住了。

    正當雙方主力打得不可開交之際,黃興上校也在心裏打起了算盤:何不趁這個機會上前去抓住瓜瓜呢?倘若剛才局面還有利於兵器之王的時候,我們的行動應該會比較順利,可是現在兵器之王處於劣勢,成都鐵拳隨時都能夠掉過頭來對付我們,因而行動的風險也大大上升。不過這倒可以分散鐵拳的注意力,兵器之王的困境也將不救自解。

    “蔡少尉,左邊包抄;王中尉,右邊包抄;其他人跟我上,”黃興上校衡量再三,咬牙下令道:“抓捕瓜瓜!”

    對方的上校和他身邊的一個小兵也擺開陣勢,看來是要決心保護瓜瓜。不過雙拳難敵四手,正當黃興上校拖住對方上校之際,蔡少尉和王中尉已經把瓜瓜包圍了起來,瓜瓜已然是甕中之鱉。

    忽而一道黑影從蔡少尉背後掠過,他轉頭一看,發現身後的夥伴全昏死在地上。他還沒來得及理清思緒,一只寒氣逼人的鐵拳劃破沉悶的空氣,激起一股強風,直奔向他的臉龐。他本能地把頭往左邊一擺,勉強躲過了致命一擊,可是他馬上感覺到右耳滲出的鮮血正涔涔地滴落到自己的肩膀上。耳朵的痛楚還沒來得及通過神經輸送到大腦,腹部的痛覺卻搶先了一步。待蔡少尉意識到自己的腹部中了成都鐵拳一腳後,他早已飛出了數米開外,狼狽地摔倒在地上。他一手捂著耳朵,一手捂住肚子,躺在地上痛苦地打滾。成都鐵拳一腳足以讓他的肚子翻江倒海,假若中了鐵拳,他恐怕早已五臟俱裂。

    王中尉被嚇住了,沒敢繼續沖向瓜瓜,反而一步一步地向後退。黃興上校也無心和對方的上校戀戰,跑到蔡少尉身邊蹲了下去,替他簡單地檢查過傷勢後,立刻吩咐王中尉把蔡少尉和其他受傷的隊員送往醫院。

    雙方就這樣再次僵持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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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大法好,九評塔利班(9)

    兵器之王看著己方可以戰鬥的人員越來越少,而自己和成都鐵拳酣戰數十回合還沒有找到他的破綻,不禁萌生起一絲焦慮之情。這裏是成都鐵拳的地盤,我們的戰鬥力量有限,而他源源不斷的大部隊卻隨時都有可能開過來。這場戰鬥拖得越久,我們將會越來越被動,最好的策略是速戰速決。可是成都鐵拳的防禦實在是太完美了,遠程武器根本打不動他。沒有別的辦法,只有使用我的秘密武器了。

    兵器之王摸了摸腰間的槍套,從中掏出了兩個不大不小的秤砣。雖然眾人都已經知道兵器之王最擅長的武器是秤砣,但萬萬沒有想到它們竟藏在槍套裏!正當各位觀戰者紛紛感到錯愕之際,兵器之王像離弦的箭一樣飛撲向成都鐵拳,看來他是決心要和成都鐵拳拼個魚死網破:如果成都鐵拳吃了一記秤砣,也就是兵器之王最精通的武器的攻擊,恐怕非死即傷;但是秤砣的攻擊範圍很短,這就意味著兵器之王要深入鐵拳的防禦範圍進行貼身搏鬥,如果中了一記鐵拳,後果也非同小可。

    鐵拳和秤砣激烈地碰撞在一起,綻放出耀眼的星火,遠勝過太陽的光輝。眾人屏氣凝神地觀望著二人你來我往的廝殺,周圍的空氣也凝結住了。就這樣,他們又再纏鬥了數十回合,不分勝負。不過就在數十回合過後,勝負的分水嶺開始逐漸顯現出端倪。雖然兵器之王的攻擊力道十足,但是他大概從未遇到過這樣實力相當的對手,明顯缺少持續作戰的經驗。他開始變得浮躁起來,體力也顯然跟不上了。反觀成都鐵拳身經百戰,他很清楚這並不是一場可以速戰速決的戰鬥。他不慌不忙地躲避著對手的攻擊,偶爾針對對方動作的漏洞做出從容的反擊,儘量減少體力的消耗。

    兵器之王在這樣狀態不佳的情況下又和成都鐵拳纏鬥了數十回合。不料就在第一百零七回合,兵器之王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他趁鐵拳出擊之際,迅速地側身彎腰,意圖避開成都鐵拳的攻擊,用秤砣攻擊他的腰部,而成都鐵拳把這個動作看在了眼裏,立刻伸出右腳要踢他的小腿。腳明顯比手要長,兵器之王知趣地放棄進攻,慌忙後退。可一旦進入成都鐵拳的防禦範圍,哪有全身而退的道理?回防的鐵拳趁勢反戈一擊,緊緊地鎖住了兵器之王的雙臂。一直潛伏在水下的鱷魚終於等到機會,一躍出水面就精准地咬住了獵物。糟糕!黃興上校暗暗替兵器之王捏了把冷汗。

    “很久沒有試過這樣暢快淋漓地戰鬥了。你確實是個難得的對手,”成都鐵拳喘著粗氣,汗如雨下,那堅實的鐵拳和綠色軍襯衫都已經傷痕累累,看來他也到了極限:“但是遊戲到此結束了。”

    “哈哈哈……”兵器之王突然爆發出驚天動地的笑聲,讓在場的人不由得心頭一凜。

    所有人包括成都鐵拳都猜不透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更出乎意料的是,兵器之王的笑聲戛然而止,他鬆開了手中的秤砣,反手緊握住成都鐵拳的手臂!眾人還沒來得及去思考他的動機,陽光下一把明晃晃的長劍已經刺進成都鐵拳的胸膛。鮮紅的血液順著劍身漫延而下,一直流淌至兵器之王的腹部。眾人無不目不轉睛地凝視著眼前的一切,連眼睛都不敢一眨。他們害怕眨眼之後,這個荒誕的情景也會隨之消失。沒有人敢相信,兵器之王的腹部竟伸出了一把劍!

    “哈哈哈……”兵器之王再次爆發出了喪心病狂的笑聲,人皆毛骨悚然:“你們知道我叫作兵器之王的真正原因嗎?不是因為我擅長各類兵器,而是因為我本身就是一件兵器……”

    “不、不可能……”成都鐵拳難以置信地答道,口中吐出的鮮血染紅了他的絡腮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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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大法好,九評塔利班(10)

    一陣索索秋風刮起,直撲眾人臉上,竟讓黃興上校情不自禁打了個冷顫,剛才看得實在是太入神了,以至於連害怕都顧不上。這陣寒風卻宛如一個大巴掌狠狠地扇在了黃興上校臉上,讓他清醒過來。

    “現在這種介於清醒與麻木之間,似幻似真的狀態讓我的神經高度靈敏。那壓抑已久的恐懼感趁機爆發,在我體內肆無忌憚地流竄,而我根本無力阻擋。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每一下心跳,跳得很快,很快;還有一股刺骨的冰寒同時在我的脊椎上蔓延開來。我不由得摸了摸後背,疑心是一根尖冰刺穿了我的腰。”黃興上校用雙手扼著他的額頭,想要制止自己去胡思亂想,卻無能為力。大約是因為眼前的景象實在太震撼了,普通人完全沒有辦法用常識去理解和解釋這一切。

    無論如何,一切都已成定局。成都鐵拳已經輸掉了,他此時就像一具死屍一樣懸掛在兵器之王的劍鋒上。

    黃興上校轉頭朝身邊殘餘的隊員們打了個進攻的眼色:對方已經失去了戰鬥力,是時候採取收割行動。可是他還沒來得及轉過頭,便聽到兩聲連續的爆響,頭一聲清脆,後一聲低沉。黃興上校這才意識到剛才還站在成都鐵拳面前的兵器之王已經往右邊飛出了十多米,而成都鐵拳左手握著胸前的斷劍,右手攢拳抵著地面,單膝跪倒在了地上,汩汩的鮮血仍舊源源不斷地從他嘴角湧出。

    原來方才成都鐵拳趁兵器之王麻痹大意,猛然從他手中掙脫,用左拳折斷了劍,用右拳奮力一擊,無情地碾壓向兵器之王的臉。

    兵器之王趴倒在客機樓梯的前方,暗紅色的鮮血以他的臉龐為中心向四周漫延開去,就像是氾濫成災的山洪,嚇得周圍那些依舊生還的乘客急忙挪動腳步,紛紛躲避起來,顯然心有餘悸。

    對方的上校一個箭步上前,把成都鐵拳的右胳膊搭在了自己的肩上,似乎想趁機把人帶走。黃興上校舉起右掌,然後握成拳頭,一眾近衛隊員得令緩緩地邁起腳步,分別往左右兩邊散開,再次形成對瓜瓜的包圍之勢。

    成都鐵拳並沒有急於逃走,而是靜靜地呆在原地,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黃興上校也沒有急於行動,讓隊員原地待命。他則快步走到兵器之王身旁,然後下意識轉頭掃視周遭,竟發現成都鐵拳那冰寒至極的目光也投向這邊。黃興上校正打算蹲下去查看兵器之王的狀況,不料兵器之王的身體猛地顫動了一下。接著他的手指也開始遊動起來,然後是他的手掌,之後是他的手臂。他用手掌按住地面,慢慢地把整個身體支撐起來……

    當眾人重新看到兵器之王那流血不止的臉的一刻,他們的臉也暫態失去了血色。那哪還是人類的臉龐?

    兵器之王的左臉受了鐵拳的致命一擊,已經完全變形了,但這並不是讓人毛骨悚然的原因。更可怕的是他的臉龐被一層灰黑色的金屬覆蓋了起來,這大概是用來止住那井噴而出的鮮血的。

    眾人沒有過多時間思考,兵器之王不知何時在手中變出了一把長劍,再次像餓狼般撲向成都鐵拳。

    成都鐵拳強忍著傷痛,握緊了鐵拳站起來,向前邁出兩步準備迎戰,絲毫沒有要認輸的意思,然而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就在他身後,一個黑影悄悄握住了腰間的匕首,把它一點一點地從鞘中滑出,小心翼翼地靠近成都鐵拳……

    可是就在此時,前方一聲巨響,嚇得黑影慌忙收回了匕首。

    眾人尋聲望去,才發覺兵器之王的長劍已然斷成兩截。衝鋒到半路的兵器之王只好連忙刹住腳步,瞬間用警惕的目光鎖住了另一個新目標。

    “你終於來了……”成都鐵拳長舒了一口氣,一直緊繃的拳頭也終於放鬆下來。

    “哈哈哈,原來這就是中央軍研發出來的怪物。果然是得來全不費功夫!”一個比成都鐵拳稍年輕,約是四十多歲,長髮飄逸的男子映入眾人眼簾:“難怪我的線人在中央軍部一直找不到所謂國家機密的蛛絲馬跡,因為你根本沒有盜取什麼國家機密。你就是國家機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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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大法好,九評塔利班(11)

    “這不是南京軍區司令員,人稱南京之鷹的陸鷹上將嗎?他怎麼跑到成都來了?”黃興上校注視著那右手持槍,身披鑲著三枚金星的綠軍裝的陸鷹,一時捉摸不透個中玄機,只好按兵不動。

    “陸鷹,你竟然也在關注他盜取國家機密這樣的芝麻小事?”成都鐵拳一掃臉上的輕蔑之情,瞪大眼睛問道:“你剛才說他是中央軍部暗地裏研發的新型兵器?怎麼我完全沒有收到風聲?”

    “鐵拳老兄,這些年來朝廷中無人不曉你的成都軍只知有西南王,不知有皇上,你甚至連建國六十年的七大軍區聯合軍演都沒有到場,所以即便你的那些在中央軍的老戰友知道這個秘密,也不敢告訴你啊。”陸鷹上將收起手槍,繼續說道:“更何況這種見不得光的研究本來就沒有多少知情人,以我的情報網也只能查到‘近年來沒有任何國家機密丟失’這一點而已。我還查到,中央軍部原本是打算秘密抓拿他的,還由濟南軍區趙熊司令親自帶隊,但最後還是讓目標跑了,而且動靜鬧得很大,很快傳遍了整個軍部。事情敗露以後,軍部才連忙以‘特種部隊隊長盜取國家機密’作為那次行動的藉口搪塞過去。當我進行更深入的調查,得知根本沒有什麼國家機密被盜之後,我就認定這個案子背後涉及到連我們這種級別都被蒙在鼓裏的軍事秘密。不對,應該說中央軍部根本是在防範我們南方軍和你的成都軍。這些年來,不只是你被踢出了軍部決策層,我在中央軍部的實權和影響力也被逐漸削弱。”

    “你認為中央軍部到底用了什麼樣的方法把一個普通人打造成一個人肉兵器的?”成都鐵拳突然認識到他的軍事知識竟和中央軍的軍事研究差距之大,恍如隔世,不得不虛心問道。

    “現階段我也不了解,但是你注意,他流出來的血是暗紅色的,”陸鷹瞥了瞥遠處地面上的血跡,又看了看兵器之王的臉說:“而且他可以把自己的血肉之軀隨意轉換為金屬鐵。我懷疑他的血液裏蘊含著高度濃縮的鐵元素。”

    “高濃度的鐵元素?”成都鐵拳皺了皺眉頭說:“可是他的身體能夠負荷得了嗎?而且鐵元素又怎麼可以隨他的意願轉化為鐵呢?”

    “至於實際上的操作,就完全屬於科學的範疇了。只要我們拿到這個研究的第一手資料,”陸鷹上將用銳利的目光盯著兵器之王,就像是老鷹盯著小白兔一樣:“又或者把這個成品拆開來研究,自然真相大白。”

    “不行,”這時軍師從瓜瓜身旁三兩步邁上來,義正辭嚴地說:“兵器之王是九千歲的人,如果我們貿然抓了他,九千歲會放過我們嗎?到時恐怕不但我們成都遭殃,你們上海幫也會唇亡齒寒。如今京滬蜀三股勢力三分天下,我們心照不宣。然而北京,也就是中央軍獨大,我們必須聯合起來才能與之抗衡,這就是為什麼蛤主席會答應協助我們瓜瓜少主歸國。陸鷹司令是個聰明人,必然也懂得小不忍則亂大謀的道理。”

    “看來這位一定是瓜瓜新任的軍師,我早有耳聞,聽說這次歸國行動就是先生一手策劃的。請問先生應該如何處置兵器之王?”陸鷹上將對軍師作了個揖,顯得十分恭敬的樣子,看來陸鷹並不是個大老粗,反倒有些儒將風範。

    “我們不但要把人全放走,還得大張旗鼓地進行美女海選,造出轟動整個中國的浩蕩聲勢。接著我們把一百二十八個脫穎而出的成都美女送往北京,其中的六十四個送給皇上,另外六十四個送給九千歲。只有這樣才能展示我們成都對皇上的絕對忠誠。”軍師談笑自若道:“當然我們還要從中挑選四十八個美女作為瓜瓜的後宮妃子。”

    “六十四個送給皇上,六十四個送給九千歲,四十八個留給瓜瓜?”陸鷹上將嘴角不由得浮現出一抹冷笑:“高!軍師這招實在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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