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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新輕風】爆走小說 )))))╭)O 口0)╯ --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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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走小說 )))))╭)O 口0)╯ --- 77公里每小時

(起步後)





「解鈴還須繫鈴人,這煩惱是我自己惹來,我自己就會解決。」

「解鈴還須起靈人?」

「是繫鈴人,媽媽沒聽過這句說話嗎?」

「好像有聽過,又好過沒有聽過,嗯…………」

媽媽立即陷入了回想的思考模式,標準地以抱胸的姿勢望着藍藍黑黑的天空回想着。

看到了媽媽的表情,我就知道她是沒有聽過。

或者她是有聽過,但聽過就算,沒有刻意去記。

等她回想完,都已經是到家裡的時候,我就直接告訴她「解鈴還須繫鈴人」的意思好了。

「其實這句說話的意------

忽然間,一道打雷聲響起,把我的說話斬斷般打斷。

這不是來自於天空的打雷聲,更不是自然界的打雷聲,那是來自我大腦中的打雷聲。

就在這一剎那,我腦內一個激靈翻起,靈感從我腦裡綻放出來。

劇故事到底要如何修改,並不是這個激靈的內容,內容是這個劇故事的本身。

我不知道應該要怎樣修改這個被我寫得平淡了的劇故事,也似是修改不了這被我寫得平淡了的劇故事。

但我十分清楚有一個人可以把它修改過來。

說清楚一點,並不是把我這個寫得平淡的劇故事修改成精彩的劇故事,反而是把「寫劇故事」整件事修改過來,修正過來。

我這樣講或許是很難懂,其實說明白一點,就是解鈴還須繫鈴人。

解鈴還須繫鈴人,沒錯,就是這一點!

這個劇故事到底要怎樣寫,到底應該有個怎樣的內容,我敢說,世間上只有一個人對此清楚不過。

原作者。

對,那個人便是這部劇的原作者。

只有原作者才知道這部劇故事應該要有怎樣的內容,怎樣才能寫得精彩,怎樣才能發展下去。

唯有原作者,才能達到思賢的要求,既能演出又是精彩。

所以,解鈴還須繫鈴人,只要讓原作者寫下去,所有的事情就迎刃而解了呀!

我本身是因為愛恩社長的命令而接手寫這部劇故事,以想做和不想做而言,我是偏向不想做的那一方。

應付功課已經不討好,而上學期考試將至,寫功課之外又要複習,我沒太多時間寫劇故事了。

要是我能夠讓原作者繼續寫下去,那我可是說是脫難了吧?

劇故事完成,我也算是把這件事情做好,對愛恩社長有個交付。

思賢也可以順利演出他的舞台劇,於聖誕週會時演出,而我也可以好好應付功課和考試,這何止是一舉兩得。

「簡直是一舉三得!!」

「啊?解鈴還須繫鈴人的意思是一舉三得嗎?」

「吓?怎會是這個意思,兩者意思相差太多了。」

「可是天從剛才不是這麼說的?」

我不小心把心裡的話衝口而出的說了出來,害媽媽誤會了。

接着我把解鈴還須繫鈴人的意思正式告訴媽媽知道,同時也是告訴自己知道,讓自己清楚知道接下來要走出怎樣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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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步前)






然後時間來到了第二天,現在是星期五。

稍微數一數月曆,距離聖誕週會只剩下剛好二十天的時間,這當然是包括了星期六日,也計算了聖誕週會當天。

在這二十天內要做好劇本,同時也要製作好舞台劇道具,以及排演等等,實在是非常緊湊。

時間是分秒必掙,為了讓思賢的劇本完成,我得盡快找到這個劇故事原本的作者。

只有他才能知道要怎樣寫才能讓這部劇既是精彩,同時又能演出。

正因為時間緊迫,所以我在昨晚已經展開了行動,以用傳短訊的方式,向思賢問了關於原作者的事。

與思賢的交談中,我得知道這個劇故事的原作者,竟然是比我小一年的三年級學生。

他叫阿祥,三年級生,因為去年負責寫劇本的中六師兄已經畢業,原身為該師兄助手的他,接替了師兄的工作。

我問過思賢到底他是為何事而退去戲劇社,但思賢卻不知道,阿祥退去社團的原因在戲劇社中是個迷。

之後我再了一樣關於阿祥的事,把需要知道的事情全都問過後,就輪到思賢反問我。

他問到我和巫小翠的合作進展如何,這真是叫我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不過傳短訊是有一樣好處,就是扮作沒有讀到,或是已讀不回。

這是在傳短訊聊天的方式中,遇上不知如何回答的問題時最好的應對方法,在面對面的聊天下,根本是用不着這招呢。

總而言之,收集到關於阿祥的情報後,我就要在今日行動。

說服阿祥,讓他繼續把劇故事寫下去。

今早,跟有小紫身體的媽媽回校了後,我先和她回到課室去,我放下背包然後再去找阿祥。

不過在這期間發生了事情。

「喂。」

就在我放下了書包準備轉身就離開課室去尋找阿祥時,今天比我早到的巫小翠竟然叫住了我。

巫小翠竟然會主動說話,把一個人叫住,這可以說是我班上的奇景。

巫小翠在班上連一個朋友也沒有,也不會主動去交朋友。

午飯時間就會離開課室,選擇到無人的天台用膳,放學更是伴隨放學大隊一同離校,沒有與任何一個人所過交流。

這樣的一個女生,竟然在我回到課室放下書包的一刻,主動走過叫住我,實在是奇景。

目前在班上的每個人都因為巫小翠突然的主動,而一臉愕然的望住她,她在這一刻成為了眾人的瞧點。

巫小翠多少是覺得這一班同學很煩,不過她並沒有理會他們,只是繼續專心於事情上。

「喂,我叫你聽到沒。」

「怎麼了呀?」

我的語氣是有點生氣的感覺,但我不是想找她吵架,只是每次見到她,我都會莫名其妙的覺得火大。

巫小翠未有回答,我這一刻實在是搞不懂她,她到底想要做甚麼,是真的想要找人跟她吵架嗎?

而這一刻,巫小翠把一疊用釘書機釘裝好的紙擺到我桌面上去。

「喂!妳這是甚麼意思?」

「甚麼意思?你自己看吧,難道你是盲的?」

我差點就想要跟她吵起來,但我努力忍住這口氣。

然後我把視線望向她擺到我桌子上的紙,這時我才發現,這是劇本,是《蘿蔔歐與朱麗菜》的劇本。

我拿起了劇本,快速讀了一讀,發現了這是由我所寫的劇本修改而成的劇本。

巫小翠把我的劇本修改了一番,也順道地為我的劇本寫上結尾。

本來我那部被思賢評定為平淡的劇本,在巫小翠執筆的修改下,生色了不少。

雖然我的內容被修改過,但我依然認得出這是我的劇本,可見巫小翠在修改的同時也忠於原著。

「喂,到底怎樣呀?」

巫小翠催促般叫我,她是想要我給意見,告訴她這樣的修改會不會有問題。

「我那知,我才看了幾眼。」

「嘖。」

對於我未能給出意見,巫小翠很不滿地別開了臉,只留下了「嘖」的一聲。

現在是怪我囉?真的好對不起呢,大作家,我閱讀能力就是比較差啦。

這句話我只能在心裡罵道,這是避免真的跟她吵起來。

我可不是思賢,思賢能夠在很短的時間閱讀到大量的內容,也能給出評價和意見,這種能力是要練出來的,而且不是一朝一夕練得到出來。

想要知道巫小翠把我的劇本到底修改成怎樣,而我又會有怎樣的意見,那就只好等我認認真真讀完。

不過我現在有其他事要做,沒錯,我要去找阿祥。

「行啦,我等等再看就好。」

我把被巫小翠修改的劇本放到屜裡去,並要轉身離開,去找阿祥。

但就在這時,巫小翠卻叫了一聲:

「喂,你滾去那了?」

「我去那裡又關妳甚麼事呀?」

「的確是與我無關,不過傻B你的劇本呢?」

「甚麼我的劇本?」

「哼,果然,你這傻B完全把事情忘記了。」

「不要傻B前傻B後,再說,妳到底在說甚麼話?」

「我是在說我那個應該要被你修改的劇本呀。」

嘖,原來她是在說那件事,直接說出來不就好了嗎?

昨晚我已經決定了要讓阿祥把劇本繼續寫下去,以阿祥去把劇本寫下去為前題,我當然不可能會去做修改巫小翠劇本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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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步後)



再說,互相修改劇本,這是思賢提出我們兩個合作的事情。

巫小翠雖然在當時萬般不願,但她還是答應說同意,不過我可沒同意。

我才不想跟想要殺死我而且又加害我家人的妖女一起合作。

正因如此,修改巫小翠劇本的事情,我是完全沒有做過,這個想法更從沒出現在我的腦海之中。

「沒有,我沒有做。」

「甚…嘖,你這是甚麼態度,傻B!」

「甚麼態度不好呀,妖女!」

「我昨晚花盡心機去修改你那狗屁不通的故事,就連表格都沒空去遞交,但你竟然!!」

「啊啊,真是辛苦妳了,我才沒有拜託妳做呢!」

「你!你這傻B!!」

忽然間,四周的燈光突然變得異常地光亮,而且越來越光,像是光芒要從光管中爆出來的一樣。

巫小翠這妖女因為很生氣,所以又在施放她那些法術巫術了嗎?

這樣的不尋常確實是把課室內的大家嚇倒,但是曾經在學校天台面對過差點要被她殺死的場面,這是不值一談。

巫小翠氣得咬牙切齒,牙關都震抖起來。

而我,則是一臉大無懼的表情,一點怯意也沒有,直瞪瞪地瞪向巫小翠。





我之所以能夠一點怯意也沒有,除了現在的場面是不值一提之外,更重要的是我掌握住對巫小翠來說是最重要的東西。

有了那個音樂盒,我根本不用害怕巫小翠她。

若果她真的殺死我,她永遠都取不回那音樂盒。

班房內的異常情況持續了兩約六七秒左右,便漸漸地平靜下來,燈光都恢復了正常。

巫小翠雖然沒再像剛才一樣生氣,不過依然是處於一個生氣的狀態。

「沒有你我自己也可以。」

她深呼吸了一大口氣,調整好心情後,就留下了這一句話。

話後,她並沒有回到自己的坐位,只是獨自地走了出去,離開了課室。

她似是衝忙地離去,就連撞上了剛要進入課室的同學也不理會,就這樣直接離開課室。

我不知道她要去那裡,而且她要去那裡也不關我的事。

班上的同學此刻都望住我,望住唯一跟巫小翠有對話的我。

有人的表情是莫明奇妙,有人的表情覺得我好酷,不過就沒有人對於我面對巫小翠的態度而生感討厭。

唯獨有小紫身體的媽媽,臉上流露着有點不安和擔心,也有一點點的不滿。

我沒理會大家,在呼出一口氣調整好心情之後,便轉身走去,做我本來應該要做的事。

剛才與巫小翠的事情,害我浪費了不小時間。

在這分秒必爭的情況之下,越能盡早找到阿祥就越是件好事,更希望在早會開始前找到他,盡快把事情解決。

為了追趕回被浪費了的時間,我加快腳步,向着三年級的樓層走去,尋找一個叫阿祥的男學生。








(作者去旅行.下週暫停更新)
(暫定12月28日恢復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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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步前)



來到了三年級的樓層,我看着每個學生背着書包,正返回課室。

我不知道阿祥的樣子,但我在昨天與思賢的短訊交談中知道他的班別,所以我打算直接到課室去找他。

來到了一個三年級的班房前,確認過是思賢提及過的阿祥的班別後,我踏了一隻腳進課室裡去。

雖然校方沒有規定不可以進入非自己班別的班房,但畢竟這裡不是我的班房,還是不要大搖大擺的進去比較去。

要我在一個非自己班別的班房中大叫「阿祥我有事找你」,似乎很是失禮。

正當我想要找個人問問阿祥的事時,坐靠近門口的一位學生望了望我,剛好與我視線對上。

於是我立即對他說:

「不好意思,請問阿祥在嗎?」

那位學生打量了一下我,從我的言行和外表中知道我不是不良學生之後,便回答:

「阿祥嗎?他在啊。」

我還以為他還未回校,結果還真是叫人歡喜。

接着,那位學生站了起來,走到另一個正在跟別人聊天的男生面前,跟他說了說話。

話後,該男子望了望我,然後就走了過來,看樣子他就是阿祥了。

我本來想要開口跟他打招呼,首先跟他說話,不過卻被他搶先一步。

「戲劇社派你來的嗎?」

「咦?」

我還以為他會跟我以打招呼的方式作為開場白,沒有到竟然直接講出這樣的話,使我一時反應不過來。

「不,我不是戲劇社派來的。」

「那你到底有甚麼事呢,我記得我不認識你的呀。」

「雖然我不是戲劇社派來,但我卻想要來跟你談談關於《蘿蔔歐與朱麗菜》這部劇的事情。」

話說到這裡,阿祥的眉頭便是一皺,也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

「唉,你走吧,說甚麼都好,我都不會寫的。」

我連自己此行的目的都還未告訴他知,他就斬釘截鐵地說不,就似是沒有相討的餘地。

「阿祥,你先聽我說,這部劇,就只有你可以寫下去,所以請你……」

「不要,我才不想寫這東西。」

「思賢社長因為你的退出而頭痛,所有事情都亂成了一團,他找過我和其他人接劇本,但始終沒辦法寫得到。」

「這與我沒有關系吧?」

「怎會沒有關係,你是這部劇的原作者,也曾經是戲劇社成員,更是寫劇本的那位師兄的助手,寫劇的經驗比我要多,所以只有你才能把劇本寫下去呀。」

說到這裡,阿祥已經是一臉無奈,他按着自己的太陽穴,搖着頭,也嘆了口氣。

「我說你不懂啊,師兄。」

「我不懂?」

「我問你啊,師兄,為什麼要加入你現在的社團啊?」

忽然就被問道這樣的問題,我不知道應該要怎樣回答才好。

我加入現在的社團「小說寫作同好會」,背後的理由很是長,而且也難以叫人相信。

我思考着要如何地長話短說,但就這時阿祥繼續說道,他其實沒想過要聽我的回答。

「是學分,學分啊,師兄,在這個討厭的教育制度下,學術成績已經不是一切,課外活動也是變成了必須要的事。

義工啦、賣旗啦、參加校外活動啦、學習音樂啦、參加社團,這都是影響着成績的事,老實說,這是無聊又討厭,強迫參加這些事情,浪費時間,說甚麼會從中有所學習,我看只會學如何抱怨。

我參加戲劇社,無他的,只是因為學分,要不是那無聊的制度,你以為我想要參加的嗎?」

阿祥的話說到這裡,讓我知道他就是愛恩社長所說的不純動機者。

愛恩社長所謂的不純動機者,就是指以其他目的作為原因而做一件事,而非該事情本身而做。

簡單一說,就是阿祥並不因為喜歡戲劇才加入戲劇社,而是為了學分,他就是不純動機者。

阿祥繼續說:

「因為畢業了的那位師兄很照顧我,所以我上年才會待在戲劇社,裝個模,作個樣,而現在師兄走了,本來由他來做的事,現在由我來做。

大哥,我只是來拿個學分,要我做大事,要我寫劇本,我溜之大吉好了。」

對於阿祥這種不純動機者來說,他從來是不想為社團帶來甚麼,也不想為社團出力,他只要待着拿學分就好。

在這樣的態度之下,本來應該是由那位畢業了的師兄負責的事情,現在交付到阿祥身上去,阿祥當然會逃走。

打個比喻,現在的情況就是一場山火、消防員、記者。

消防員進火場滅火,而記者進火場記錄,而突然消防員人手不夠,要記者幫忙滅火,只是來做記錄的記者當然開溜。

我現在是明白到為何阿祥會不願再待在戲劇社,原因就是他不想接手寫劇本的工作。

所以阿祥才不會想要寫這部劇,所以無論戲劇社的人再怎樣跟他說都好,他都不會回來。

這樣的真相,他不會告訴戲劇社的人知道,只因為我是外人,所以告訴我知道。

「可是,阿祥,劇本的開端你已經寫了,你有責任寫下去的。」

不過我來這裡並不是要被阿祥說服,讓他打消我要他繼續把劇本寫下去的想法。

阿祥在此刻又不耐煩地嘆了口氣,說:

「寫作這種事,你懂條毛。」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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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我以為寫劇本這種很簡單,誰知道根本不是我所想的一樣,又要甚麼大綱,又要這樣又要那樣,麻煩死了。

比起寫作還要好玩的事大有存在,我為什麼要為這種麻煩事負責呢?」

忽然間,我的內心有一種很古怪的情緒漸漸地湧現。

當這句話的話聲落下之後,上課的鐘聲就在這刻響起,上課的時間要到了,所有學生都得回班房去,準備早會。

阿祥聽見鐘聲響起,自覺脫難,終於不用再跟我講話,不用再被我煩憂,我看他早就不耐煩好久。

接着,他像是總結似的說道:

「你就省省力氣吧,我不會寫甚麼劇的,別再來煩我了。」

「可是,阿祥!」

「真不明白你們啊,只不過是區區一個劇本而已,何必這麼認真呢?」

「呃?」

「寫作這種東西啊。

想寫的時候就寫,不想寫的時候就不寫;

有靈感時就寫,沒有靈感時就不寫;

有空時就寫,沒空時就不寫;

覺得寫不下去的,就不再寫下去,馬上放棄;

覺得不好寫的,就別再寫下去,馬上放棄;

有人期待也好,沒有人期待也好,不想寫就是不想寫,所以就別再寫下去;

故事開了個頭啊?有甚麼所謂,不想寫就別寫囉。

反正這樣的作者,大有人在,這樣開了個頭然後就被不負責任拋棄的故事,大有存在。

大家都這樣寫作的啦,就算我也是這樣,也有甚麼問題。

比寫故事啦、劇本啦、小說啦、更好玩的事一大堆,與其做寫作甚麼的,做那些事不是更好嗎?

寫作而已,劇本而已,幹嘛那麼認真,你們這班人真搞笑。」

話後,阿祥就哈哈笑着轉身離去,但是他因為我一句說話而突然停下了腳步。

「差勁。」

「吓?」

「你簡直是垃圾之中的垃圾,廢柴中的廢柴!」

我瞪起了雙眼,直瞪我眼前這個不知所謂的人。

面對巫小翠,我以為這已經是我最大極限的憤怒,這我在這一刻完全明白到我的憤怒還未到極限。

「那種不知所謂的說話,那種不知所謂的態度,就算一個三歲小孩寫出來的故事,也比你更好!」

「你這是甚麼話!想找渣嗎?」

「被你寫出來的那個劇故事,實在太可憐了,被這種寫作態度的人寫出來,實在太可憐了。

你這種玩世不恭的人,你這種只鬧着玩的人,你這種態度的人;

即使沒有人說話寫作是需要怎樣的資格,但你就一定是沒有資格的那一個!」

不知道是不是曾經面對過巫小翠的關係,即使面對我眼前這一個我不認真的陌生人,我依然可以絲毫不怯。

阿祥喃喃地發出「你這傢伙」的話聲,而我則直瞪着他。

這樣的局面維持了一兩秒,我和他之間瀰漫着濃重的火藥氣味。

「很好,既然你說得這麼好聽,那你就救救那部可憐的劇本啦,我就是沒資格寫的啦,奈我何啊?」

這個叫阿祥的人,留下了這一句話後,便轉身走去。

我沒有叫住他,說服他的念頭早已甩到十萬九千里。

「我會的,我會寫下去。」

留下了這一句只有我自己聽到的話後,我也轉身離去,返回課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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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離開了三年級的樓層,踏過樓梯,並朝課室前進。

一路上我回想着剛才的事情,是和阿祥對話的事情。

經過了剛才的對話,我知道要說服阿祥繼續把劇本寫下去已經是沒可能的事。

再說,我也不想把劇本交給那一種人去寫。

回想着剛才自己面對阿祥的態度,我覺得真是很不可思議,我竟然會覺得憤怒。

我自問自己是平靜型的人,但在剛才我竟然憤怒得講出那些說話。

對一個熟悉的人講,或許不會奇怪,但對一個才剛見面的陌生人,這舉動實在是奇怪。

是因為巫小翠的影響嗎?

在跟阿祥說話之前,因為我跟巫小翠多少是吵過,而使心情波動,所以才會對阿祥感到憤怒。

還是說,因為阿祥那一番說話,他那一份態度讓我覺得憤怒?

我不清楚,心裡也沒有一個確實的答案,但這不是重要得去深思的事。

得要去深思的事,就是劇本的事。

阿祥不會去寫,而我也不會讓他那種人去寫,在當時我下定決心,這個劇本我會寫下去。

但問題,到底要如何寫呢?

沒想到繞了一圈,結果還是回到這個問題處。

早知道又會回到這個問題處,我就別浪費時間去想甚麼解鈴還須繫鈴人好了,害我浪費了一晚時間。

自己寫的劇本,雖然能夠讓思賢演繹出來,但問題是內容比較平淡,我自己則是不知道如何去修改。

方法倒是有一個,就是思賢所提出的我和巫小翠一起合作。

我自己不想要與她合作,原因我不想再多講。

但是,單憑我自己,似乎又沒有辦法修改好劇本,沒辦法寫出一個附合思賢要求的劇本。

其實我並不是做不到,而是需要更多的時間,但奈何的是,時間對誰來說都不足夠。

距離聖誕週會只剩下二十天,要在這短時間之內要寫好附合要求的劇本已經夠難,而且算上各種舞台劇要準備的事情……

非常地粗略一算,這部《蘿蔔歐與朱麗菜》必須要在下星期完成,超過這個時間,一切都難以準備。

但若果最後時間也趕不及,思賢也只能被迫放棄。

因為聖誕週會聽說有關於校際戲劇的人來觀賞,思賢當然想要盡力做到最好,要不是這樣他可能早就放棄了。

毫不想放棄的思賢,找來了我幫忙,更找來了巫小翠幫忙,可見他的決心。

這麼有決心要完成一件事的人,我可不想見到因為時間的問題,而被迫放棄。

既然是這樣,我必須要在限期前完成劇本,但問題是單靠我一個人卻寫不出修改不出附合思賢要求的劇本。

想要成功寫出來修改出來,就只能靠着我跟巫小翠合作?

我自己一邊思考着這個問題一邊返回課室,而當經過洗手間時,剛好見到巫小翠從女洗手間推門出來。

從女洗手間推門出來的巫小翠,看到了我,稍微地呆了一呆。

而我看到她,因為腦內正思考着關於與她合作的事,也是呆了一呆。

就因為這一刻的呆住,我看到了巫小翠臉上的不對勁。

她的雙眼有水汪汪的感覺,鼻頭和臉頰都泛起微紅,這個表情,就似是一個女孩子微哭後的表情。

女洗手間…這一張表情…喂喂,她不會是真的哭過了吧?就在跟我吵架之後?

不會吧,她是那種惡犬一樣的女生,但在大吼大吠後,竟然偷偷落淚?

吃驚和疑惑的表情在這一刻交織在我的臉上,一臉這樣表情的我依然望着巫小翠不放。

兩人互望持續了一秒,然後巫小翠就別過了我,轉過了身,向課室的方向走去。

在她背向我的時候,我見到她做了個擦眼的動作。

這就說明了她真的偷偷躲起來哭泣嗎?因為不想被班上的人見到眼泛淚光,所以做出擦眼睛這個動作。

雖然沒有親眼見到,雖然沒辦法知道真相,雖然是這樣,但我的心忽然一緊,就似是良心責備的一緊。

明明巫小翠是曾經想要殺我的人,也是加害我家人的人,我見到她落淚,應該要感到心涼暗爽才對,為何我會有這樣的反應?

我自己不清楚,但我忽然就想到,會不會是關於劇本的事情?

阿祥是以那種不知所謂的態度去寫小說,但巫小翠卻完全不是那回事。

巫小翠為了寫這部劇,即使思賢提出要她跟這個被她憎恨得要殺一千次的我合作,她也沒有任何抱怨,馬上就接受。

反而我,卻因為與她的過去,而拒絕合作。

巫小翠拿着我寫的劇本,毫無怨言地進行修改,努力去做,就連遞交香江文創的表格都先放到一旁去,重視着修改我的劇本的事。

她這麼努力,打算與我合作,寫好劇本,但我卻與她吵起來。

把她的努力,把她的心意,把她的認真,粉碎了。

跟阿祥對話過後,再看到巫小翠,我有點明白到自己所做的事情是有點過份。

所以,當我見到她這個偷偷哭泣過後的表情,心裡才會一緊,才會被良心責備。

「巫小翠!」

這一刻,我高聲叫住了她。

聽到我叫出了她的全名,巫小翠停下了腳步。

在她又擦了一次眼睛之後,便稍微轉過了頭,以仇視般的眼睛厭惡地瞥向我。

看到她那淚水汪汪的眼睛,我就想起自己那過份的事情。

對不起這三個字我說不出來,其實我是想要說的,但在這刻卻開不了口,這三個字成為了當下最難啟齒的話語。

「呃…那…那個…其實…」

我試着開口,但喉嚨卻似是被卡住,就是發不出那個三字的聲音。

[ 本帖最後由 某編 於 2016-1-2 08:19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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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步後)




巫小翠看到在那邊支支吾吾的我,久久講不出話來,便投了個「浪費時間」的眼神過來,然後就把臉轉回去,對我失去興趣。

「等等!我有話要對你說。」

我連忙叫住了她,不過她沒有回望我,只是停在原地。

對不起甚麼的就算了,啟不了齒,所以我立即把另一伴事搬出來講。

「劇本,是劇本,《蘿蔔歐與朱麗菜》的劇本。」

「………」

巫小翠對我的說話連個顫都沒有,她只沉默着,站在原地,聽着我把話說下去。

「那劇本,我沒辦法修改好,也不懂得要如何修改。

相信妳也清楚知道,時間有限,在下週完結前,劇本一定要完成,否則思賢來不及時間做各種準備。

只有這短時間,我想我是沒有辦法修改好劇本,應該沒有辦法寫得出符合思賢要求的劇本。

既是精彩,同時又能演出的劇本,在這短時間裡的確實是寫不出來。

我很想幫思賢,因為他真的很努力,很希望他能夠在舞台上演出。

因此我必須要完成劇本,這都是為了-------

「廢話連篇。」

一句「廢話連篇」突然從巫小翠的口中脫了出來,把我的說話打斷。

在話聲落下後,巫小翠微微過了身,側着身子對向我,她現在是一臉不耐煩的表情。

「你這種傻B只會是廢話,講了一大堆話依然不知所云。」

「嗚…妳這妖女…」

我氣得要從太陽穴爆出青筋來,但我想到她那泛起淚光的雙眼,我就努力把怒火舌下肚子裡去。

「別再給我繞圈子,說,到底你想幹嘛。」

巫小翠這一種說話方式只有夠像愛恩社長,這不是提問,而是命令。

明明只是個十三歲的女生,更是我的人生後輩,但她的語氣真叫人討厭。

我是有點生氣,但我更知道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

於是,我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直盯着巫小翠那雙泛淚光的眼睛說:

「合作,我要跟妳合作!」

既然巫小翠不客氣地命令我講話,我也不用對她客氣,以命令的方式對她說。

「我想跟妳合作」「和我合作吧」之類的說話,與「我要跟妳合作」是完全不同,前者是有提問之意,但後者卻是已經決定好,不是在提問而是在通知。

跟巫小翠合作,多少是不願意,但要是不跟她合作的話,劇本就不可能完成。

巫小翠能為了劇本跟被她憎恨的我合作,我也能為了劇本跟這妖女合作。

我不知道一個作家是不是要有這樣的寫作態度,也不知道一個寫手是不是也要有這樣的寫作態度。

但我知道,若果我要成功寫出這一部劇,完成這一部劇,這種態度是不可不備的。

聽到我的話後,巫小翠只是盯了我一眼,然後就別開了臉,一句話也沒有說。

沒有說「我反對」,更沒有說「我同意」,她只是別開臉而已,然後步回去課室。

雖然如此,但我已經當作她默認。

就在這一刻,我和巫小翠,這對冤家仇敵的合作,開始了。

[ 本帖最後由 某編 於 2016-1-2 08:19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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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巫小翠開始了合作的關係,雖然是這樣,不過………

「妳為什麼一定寫飛車戰,妳到底有沒有想過思賢他們是沒辦法演出這一幕!」

「你懂個毛啊!黑幫戰鬥除了槍戰當然就是飛車戰啦!」

「我們不是在寫電影劇本!妳到底有沒有考慮過思賢他們要怎樣演出呀?」

「啊,難道你像你那種家務考驗就可以啊?這種主意白痴又無聊!」

「至少我的主意能演出來呀,那有像妳的!修改了跟沒修改了有何分別!」

「沒有爆炸場面,沒有警察,沒有碰撞,也沒有槍戰,這樣的修改已經是最大的退步了!傻B!」

「妳硬是要飛車甚麼的,GTA玩太多玩傻妳了嗎?妖女!」

「你這傻B!」

「妳這妖女!」

我和巫小翠的合作大概就是這樣。

雖然我們兩個已經正式合作,但意見完全不能一致,時不時就吵了起來。

不過,我和巫小翠的吵架,卻引起了班上的同學們好奇。

平時根本沒可能聽到巫小翠的話聲,但現在整個班房內卻充斥了她與我對罵的聲音。

就是這個一反常態的情況,讓班上的同學都好好奇,同時也有些人覺得我好厲害,竟然敢跟巫小翠說話甚至吵架。

巫小翠為我的劇本進行了修改,而我也利用了上課的時間把劇本讀完。

但問題依然是存在,雖然巫小翠把我那平淡的內容,修改得精彩,同時又不會過於天馬行空,不過依然是思賢沒辦法演出的內容。

她硬是要飛車槍戰甚麼的,就好像沒了這些戰鬥元素就會死,劇本便會枯萎。

就似市面上那些輕小說,沒有賣萌賣肉就會死,沒有賣萌賣肉是絕對不行。

槍戰要演出還可以靠着音效,以及市面上的氣槍勉強演出,但飛車根本是演不出來。

我跟她說這是不行的,她卻像個小女孩一樣耍任性,真是氣壞了我,結果我們就這樣吵起來。

「天從,小翠,你們兩個冷靜點吧,那個,先吃吃午飯吧。」

有小紫身體的媽媽揮動着胸前的雙手,慌慌張張地力勸我和巫小翠。

正如媽媽所說,現在其實是午飯時間。

正常來說我會跟媽媽和小紫的朋友一同吃午飯,而巫小翠也會到天台上去吃午飯。

但因為劇本的事,我們兩個竟然聚在同一張桌子上,吃着午飯同時討論着劇情,這絕對是不可思議的事。

當然,直到現在,我們連一口飯也沒吃過,全都是因為意見相阻的問題。

雖然我和巫小翠都聽到媽媽的說話,不過我們都沒有理會,依然繼續吵架,媽媽看到後只好苦笑。

然後時間來到了放學後的社團時間。

有小紫身體的媽媽依舊前往了女子網球社,而我和巫小翠則前往戲劇社,而我們的吵架依然持續下去。

「思賢你說說她,這種劇情那能演得出來,她腦袋看來到長草的。」

「哼,腦袋長草的不知是誰,你的那種劇情無聊又白痴,思賢,行好好的你就說說個傻B吧。」

「別再叫我傻B,妳這妖女!」

「我就是要說呀,傻B!傻B!傻B!傻B!傻B!傻B!」

我們就在思賢的面前吵來吵去,思賢多少是想要勸架,不過又插不進話來,一臉苦笑。

「思賢,我實在沒辦法跟這妖女合作,再這樣下去,不要說劇本,我可能會被她變成一隻GAP一聲的青蛙!」

「啊啊,那我就實現你的願望,讓你當一隻GAP一聲的青蛙吧!」

GAP!!!!!!!」

這不是因為我被變成了青蛙而發出的叫聲,而是我突然被人用特賣場紙扇,從後朝頭頂一拍而發出的叫聲。

我以為是巫小翠拍打我,但以她的身高連我頭頂都可以摸不到,所以不可能是她。

為了知道是誰打我,我立即向後轉身,而當下,我就見到愛思社長很是不悅地拿着特賣場紙扇,雙手抱胸的瞪着我。

「再吵下去的話。」





愛恩社長再向我瞪了一眼,即使她沒有把話完全說出,我也知道再跟巫小翠吵下去的後果。

雖然巫小翠會巫術魔法之類的事,照理來說應該不會害怕愛思社長。

但愛恩社長的女王氣實在太強大,冷豔得叫人又敬又偎,巫小翠也被她的強氣嚇得不敢出聲了。

「愛恩,謝謝妳了。」

「不客氣,小孩不乖就要打。」

待愛恩社長走開了後,思賢笑了笑,然後向我和巫小翠說:

「我明白你們都很重視劇本,但既然是這樣的話,更不應該吵架,因為吵架是最幫不上忙的。」

聽了思賢的說話,我和巫小翠互相對望了一下。

「哼!」

「哼!」

然後在「哼」一聲後互相別開了臉。

思賢看到了我們兩個,又再次苦笑起來,對於為何我和巫小翠,他實在是苦惱。

我看得出思賢的苦笑中帶有些擔心,這擔心是對於現在的狀況。

必需完成劇本的限期越來越近,要是下週都沒辦法完成劇本,一切就如字面所說沒戲唱。

找到別人來幫忙把劇本寫下去故然是好,讓兩位寫手合作也是一個好主意。

但結果卻是火星撞地球,乾柴烈火,怒火燒不遏。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還能不能在限期前完成劇本,思賢就是在擔心這件事。

「天從,巫老師,這部劇怎說也是愛情舞台劇,為什麼你們兩個不能像劇中的男女主角一樣呢?」

[ 本帖最後由 某編 於 2016-1-2 08:20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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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步後)


我明白到思賢的苦心和意思,他想讓我和巫小翠和好,然後好好合作。

其實我是明白的,若果我和巫小翠沒辦法好好合作,互補長短處,這部《蘿蔔歐與朱麗菜》是沒辦法在限期前完成。

我是明白的,是明白的,雖然是明白。

但我和巫小翠就是兩塊磁石的同一個極,互相排斥。

即使我們兩個都有意思合作,一起把劇本完成,但心有餘而力不足。

或者說,其實合著這一件事,本來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吧?

一個人要寫一部故事,要寫一部小說,雖然會有各種的問題出現,但始終有辦法解決。

就好像要寫個怎樣的內容,故事小說的對象是誰,想要帶出怎樣的訊息等等……

這些問題都能夠解決得到,而最重要的是,解決問題的方案可以憑自己去決定。

是做了個對的選擇,還是做了個錯的選擇,功敗垂成都在於自己。

但合著可不同,每件事都得討論。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意見,作者甲想要寫科幻,作者乙卻想要日常輕鬆,要達成共識實在困難。

在合著合作的情況下,意見的分歧,沒辦法達成共識,便會完全阻礙事情的發展。

更大的問題是,若果選擇了對的主題,這當然是好,但若果選擇了錯的主題,那責任又是誰呢?

總不會有人希望自己的故事小說,失敗是因為合作者,失敗是因為非自己。

有人站出來承擔當然是好,但若果沒有呢?

「並不是我的問題,問題是來自這個傻B。」

「根本是妳的問題,妖女。」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啊。」

這次思賢已經沒辦法再苦笑,他已經是嘆氣了。

「其實呢,我有一個提議。」

聽到思賢突然講出這樣的說話,本來互不相讓地對瞪的我和巫小翠,頓時停下了來,望向了思賢。

思賢見我們都因為他的說話而停下來,不禁安心地呼出一口氣,然後開始說道:

「我明白到天從和巫老師有着不同的想法和意見,而且很是認真,所以才會發生衝突,對於兩位的認真我很是感謝。

不過,再這樣下去,不要說符合要求的劇本,就連一個普通的劇本也完成不了啊。」

思賢很是無奈地說着,我在巫小翠在此刻又互相對望了一下,然後又「哼」一聲的別開了臉。

「真是傷腦筋」的表情流露在思賢的臉上,他接着說:

「想要完成符合要求的劇本而且是在限期前,天從和巫老師就得好好合作,不過照現在這個情況絕對成不了事。

合作不了的原因,無非是契合度的問題,所以若果天從和巫老師想要能好好合作,就先得提升契合度。」

思賢說得真是簡單,說甚麼要提升契合度的。

要是這個世界是遊戲世界還可以說沒問題,吃個提升藥水便能達到效果,可惜這是現實世界。

不過思賢剛才說過他有一個方法,他到底有甚麼方法可以改善我和巫小翠的契合度?

「所以,思賢,你到底有甚麼方法?」

我依照自己的想法去追問,而一旁的巫小翠也等待着思賢的回答。

思賢見我們兩個都有了想改善契合度的打算後,先是笑了笑,然後說:

「很簡單,你們兩個去約會吧。」

「神經病!!」

「神經病!!」

連思賢的話聲都還未落下,我和巫小翠很合拍地,異口同聲的這麼大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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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步前)




唃!唃!唃!

因為小紫是女生的關系,比起男生更加需要私人空間,即使她性格比較像男孩子,所以她的房門總是關上的。

當日放學回家,吃過晚飯和洗過了澡後,我有一件事想要請教一下小紫,所以來到她的房門前叩門。

從掛上「請先敲門」門牌的門後,傳來了媽媽的聲音。

這是當然的,因為小紫與媽媽的身體被調換了,所以發出的聲音是以媽媽的聲線發出。

「甚麼事啊?」

「小紫,我有事想要跟妳討論一下,我可以進來嗎?」

家有個妹妹就是麻煩點,想要進妹妹的房間都得妹妹批准,不知道將來會不會有要寫申請書的一天。

門後沒有傳來聲音,我等了一會,然後房門便打開了來,有媽媽身體的小紫就在眼前出現。

雖然身體被調換的日子已經有兩三個月,但我始終是沒辦法習慣,眼見現在的違和,實在不舒服。

「怎麼呢,哥哥,有甚麼要跟我討論而且要進我房間的?」

「呃,這算是件挺重要的事情,所以要閉門會議。」

「吓?男生青春期的事情我可不懂啊。」

青春期的事情嗎?我不知道想要跟小紫討論的事情與男生的青春期有沒有關,但通想踏入青春期才會有這種問題。

「總之,先讓我進來吧。」

「啊啊。」

小紫放行了我,讓我進入她的房間,讓我進來之後就把門關上。

「吶,哥哥,到底有甚麼事。」

穿着熱褲和短袖上衣的有媽媽身體的小紫,坐在床上,盤着裸足,等着我講話。

即使是換了身體,小紫喜歡穿褲子的性格依然是沒有改變,不過媽媽喜歡穿裙子的性格也沒有改變。

我靠住一旁的牆邊,說:

「其實是這樣的,我是想要問…呃…那個…關於…跟另一個一起,在這裡走走,那裡走走…呃…怎說好呢…其實就是…那個…總之就是這樣吧,妳懂的。」

「吓?哥哥,你剛剛是在說火星語嗎?」

「不,其實我是想問關於兩個人,一男一女的,在街上,會做的事。」

我不知道自己講了些甚麼話,就連自己是不是在講地球內的語言也不肯定。

有媽媽身體的小紫就這樣盤着裸足,手摸下巴,發出着「嗯」的聲音,思考着我的說話。

「哥哥,難道說,你想要約會嗎?」

「嗚…」

我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真難哥哥沒辦法呢,既然哥哥想要跟我約會,那我就勉為其難啦。」

小紫從床上彈起,然後走到她的衣櫃前,開始選擇要穿的衣服。

「我也有好長時間沒上街去玩了,自從身體被調換了後,就家務家務,唉,早就想去玩玩了,先此說明啊哥哥,花費你得負責。」

「那個…小紫,其實,我不是想約妳去……」

瞬間…不,比瞬間還要快,小紫我講出這句話後好大反應的轉身望向我。

她衝到我身旁,仔細打量我全身,由頭到腳。

我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雙手高舉,現在猶如警察檢視小偷的一樣。

「哥哥。」

「喺?」

小紫半瞇起眼睛望着我,這是一個「很有可疑」的眼神。

「你是不是對施愛恩用過甚麼噴霧或者催眠術?」

「怎麼突然提到愛恩社長了?」

「太可疑了,單憑哥哥的姿色,絕對不可能讓施愛恩心動跟你去約會,你絕對是做過了甚麼,快從實招來,我可要報警囉。」

「等等!我甚麼都沒做過!再說,我從沒說過要去跟愛恩社長約會。」

要是這是小說世界,特別是後宮式的小說世界,平凡如我確實是有機會,但可惜這裡並不是。

其實遇到像愛恩社長這麼漂亮又姣美的女生,我已經是好走運了,怎麼會大膽地想吃天鵝肉。

「是嗎?看來我誤會了。」

「是的,妳絕對誤會了。」

「不過話說回來,哥哥到底跟誰約會了?」

「呃…這個…可以不說嗎?」

「噠咩。」

有媽媽身體的小紫雙手插腰,一臉非要我說出來不可的表情,更莫名其妙地說了句日文。

「我很好奇哥哥會跟那個女生去約會,平時哥哥連跟女生講話都不會,現在竟然說約會甚麼的,我很好奇呢。」

小紫把臉迫近過來,停在我的臉前不遠處,雖然那是媽媽那張溫柔的臉,但現在看起來依然是氣勢迫人。

「怎樣了哥哥,說吧,那個女生我認識的嗎?是同班的嗎?還是你向我的朋友出手了嗎?」

「妳…妳好邪惡啊。」

「呵呵,說吧,不然我就要對哥哥用搔癢絕招,嚴刑迫供。」

早知道小紫會如此邪惡地追問個究竟,我寧願去問媽媽好了。

小紫絕對會對我用搔癢絕招,這點我可以肯定,再不告訴她知道我注定要吃苦頭。

「嘿嘿,怎樣了,哥哥,告訴我知道你要跟誰約會吧。」

「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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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刻,有小紫已經搔了我腰側幾下,我不自禁就發出了呻吟聲。

這個妹妹真的好可惡。

「是…是…毛…」

「毛?」

「少……」

「毛少?」

「取…」

「毛少取?毛少取?毛少取?巫小翠!?」

然後,從小紫的房間裡,便傳來了響徹全家的大叫聲。

在小紫如慘叫一樣的大叫聲響起後的兩秒之內,爸爸就衝進了小紫的房間,以確認發生了甚麼事。

不過因為沒有敲門,小紫立即用枕頭把爸爸趕了出去。

把爸爸趕了出去後,小紫半瞇起着眼睛,一臉「你到底搞了三小」的表情望向我。

「哥哥,難道說,你真的喜歡上了巫小翠?」

「聽我說,小紫,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對於這個話題,或者笑點,我已經不想再給於理會。

為免小紫再誤會下去,我立即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解釋清楚。

今天社團時間,思賢向我和巫小翠提出了一個意見或是方法。

為了提升我和巫小翠的契合度,讓我們能夠好好合作,在短短的限期前完成劇本的寫作並附合思賢的要求。

思賢提議我和巫小翠約會。

這是天大的開玩笑,這也是天大的神經病,我和巫小翠都是這麼認為。

話雖如此,但我們兩個都知道,再這樣下去劇本是絕對完成不了的,若果沒辦法提高契合度的話。

所以,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完成劇本寫作的巫小翠,咬緊牙關,答應了與我的約會。

巫小翠對於寫作的態度,又一次叫我佩服,明明我是個她憎恨得想要殺死我的人,但她為了劇本卻忍下去。

我當時不甘於輸給巫小翠,於是也立即答應,答應了與巫小翠約會。

擇日約會已經不可能,因為劇本的限期將至,已經沒有日可供我們擇。

而剛好明天和後天是星期六和星期日,在時間所限的情況下,擇日不如撞日,思賢便決定了我和巫小翠的約會日子。

知道了約會的日子是星期六和星期日這兩日後,我們都沒有異議。

至於約會的內容,則由我和巫小翠自行決定。

是要全日留在電影院,還是要全日留在餐廳,或是要東奔西跑,這些約會內容都是沒所謂,最重要的是可以提高我們契合度。

若果我們認為全日留在電影院看電影可以提高契合度,那一做無妨。

本以為我和巫小翠會在討論約會行程上又吵一輪,誰知思賢因為知道我們必定會吵架,所以提出一人負責一天的行程。

巫小翠負責明天星期六的約會行程,我負責星期日的約會行程。

而我,一丁點約會的經驗也沒有,當然不知道要如何應付約會,當我有這樣的危機感時已經是我在找小紫相討的時候。

正因為這樣,我現在才會在小紫的房間,找小紫討討論論。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嗯嗯。」

有媽媽身體的小紫又盤着裸足坐在床上,點頭講話。

「就是這樣,所以,小紫,妳有沒有甚麼約會的提示給我?」

「為什麼哥哥不去問媽媽?」

「媽媽的答案一定是不切實際,是浪漫加夢幻式的答案,所以還是不要比較好。」

「嗯嗯,雖然我對約會沒有甚麼心得,但同樣身為女生,我多少都可以幫到哥哥的。」

「呼…得救了。」

「身為一個男生,必須要好好守護女生,因此哥哥就先進行波紋呼吸的練習,然後再修練幽波紋。」

「波紋?幽波紋?」

「現在叫我小紫小紫老師!第一課!哥哥!勇氣到底是甚麼?」

「吓?」

比起問媽媽關於約會的事情,問妹妹更加不切實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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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來到了星期六的早上,這一天是我和巫小翠為了增加契合度而展開約會的一天。

我和巫小翠相約在十點半在地鐵路線上的「泉灣站」會合見面。

昨天問小紫關於約會的事情,到頭來根本甚麼都沒有問到,對於像我和巫小翠這樣的約會,我根本是不知道要做甚麼才對。

就在沒有頭緒的情況下,我和家人在家裡吃過早餐,然後更換過冬季服裝後,便出發前往匯合地點。

乘過地鐵來到了「泉灣站」後,於地鐵站出口便見到巫小翠的身影。

她雙手抱着胸,一臉不耐煩,以及不滿,旁人一見就知道她正在生氣。

穿上了冬季便服的巫小翠,感覺是有點新鮮了,因為平時都是見到她穿校服的模樣。





我一臉無奈地走到她身前,不打算打招呼,打算直接問她行程如何,畢竟星期六的行程是由巫小翠安排。

但當我想要開口的時候,巫小翠比我先快一步,出聲對我吠叫:

「你其實可以再慢一點吧?」

這一句話,雖然聽起來似是疑問句,但我可以肯定她是在說我遲到,說她等了好久,好不耐煩。

要是我真的遲到了,這絕對是我的錯,但我看看電話的時鐘,現在只不過是十點二十分。

我比預定時間早到了十分鐘,還要說我遲到?這根本無理取鬧。

「我懶得跟妳講,入正題,第一站行程呢?」

大庭廣眾跟個比自己年紀要小的女生吵架,再怎麼看錯的都在我身上吧?我才不會做這麼笨蛋的事。

聽到了我的提問,巫小翠別開了臉,然後走了開去,並說:

「餓了,我要吃早餐。」

「等等?吃早餐?」

「有異議的話請說,但我不會理。」

「喂!等等呀,早餐甚麼的我已經吃過了。」

早餐我已經跟家人吃過,現在第一站的行程是吃早餐,這根本是耍我對吧?

再說,現在已經差不是十點半的時間,現在吃早餐會不會遲了?

我的話是這麼說,但巫小翠根本不想理我,她就獨自一個人走了開去,一個人前行着,頭也不回。

「喂!妳沒聽到我說嗎?」

「有,所以呢?」

「甚麼所以呢?所以妳的行程是不是有問題?」

「你喜歡的可以一起吃,你不喜歡的可以到別處去,就算你只是坐着看我吃早餐,我也不會介意,就這樣。」

話後巫小翠加快了腳步,向着附近的快餐廳走去,就似是餓了的一樣。

我真是被她氣炸了,她這到底是甚麼態度啊?我太陽穴的青筋都爆出來了。

雖然是這樣,但我還是跟在她身後,和她一起去吃早餐。

我是很不服的,但我知道要以大局為重。

要是跟巫小翠鬧翻了,不但沒辦法提升我們的契合度,甚至連劇本也沒可能寫得到。

所以就算我很不願意,我也跟隨着巫小翠前行。

雖然我們是在一起約會,但行走時,卻不是肩並肩,反而是一前一後,我當然是走後邊的那個。

就這樣,我們來到了快餐店,找了個位置坐下,然後巫小翠就去點餐付款,而我因為已經吃過了早餐所以只是呆坐。

付款過後,不用一會巫小翠就捧着個炸魚柳炒蛋套餐回來,坐下來了後就一聲不響開餐了。

看着她吃早餐,這種無聊的事我才不會做,為了消磨時間,我拿出手機,上上網,玩玩遊戲,解解悶。

我自顧自地玩手機,她也自顧自的吃早餐,大家一句話都沒有講過,形同陌路人。

在旁人眼中來看,我和巫小翠會坐在一起,只不過是拼桌而已,我和她是不認識的。

環視四周的客人,其實大家都似我們這樣。

即使是同桌吃早餐,但各自各低頭,玩手機的有玩手機,吃早餐的有吃早餐,說是一家人也無法相信。

一個家庭是這樣,一群朋友也是這樣,一對情侶也是這樣,景象十分奇怪。

玩着手機的時候,忽然收到一個訊息,這是來自思賢的。

打開訊息來看,螢光幕就顯示出思賢傳來的一短文字訊息:

「怎樣了,約會已經開始了嗎?順利嗎?」

我不禁嘆了口氣,然後手托下巴,另一隻手則進入輸入,回覆道:

「開始了,不過並不順利。」

「是嗎?那麼約會快樂,不阻礙你們兩個了J。」

讀完了思賢傳來的最後一段文字訊息後,我望了望巫小翠,也再望了望文字訊息,不禁就嘆出一口氣。

約會快樂嗎?

先別說我和巫小翠根本不是那種關係,和她這樣的女生一起約會,又怎可能會快樂?

我托着下巴,左思右想,到底怎樣做才能從這次約會中提升我和巫小翠的契合度,而在這時,巫小翠忽然就站起。

她整了整衣服,一副離開快餐店的姿態,便立即問道:

「喂,妳去那了?」

「早餐都吃過了,當然是去下一站。」

經我這一問,我才知道巫小翠已經用完了早餐,準備着離去了。

她看起來完全沒有打算告訴我她要離去,要是我不問她,她就真的就這樣離開。

真是的,這個妖女,她這是甚麼態度啊?

我努力把不滿和憤怒的心情吞到肚子裡去,然後從坐位站起來,跟隨在巫小翠身後,一同離開快餐店。

接着,我們一前一後的走着,不用一會便來到了一間商場內的書店。

「喂,等等,書店不會就是下一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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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

「開甚麼玩笑,逛書店對我們有幫助嗎?我是說契合度。」

「你要是不喜歡的話,可以去別的地方,我不會阻止你。」

聽到巫小翠的說話,真是叫我火大。

明明是約會,但所有要去的地方,都似乎是她想去或喜歡去的地方,不是我們都想去的地方。

我和她之間根本沒有共識,也沒有交流。

現在我只是單純地跟隨她走,似是隻沒有被牽着的狗,要離開要跟隨都沒差別。

我正想要抱怨,但巫小翠已經先走一步,進入了書店,這目中無人的舉動又叫我火上加油。

本來見到這妖女我就已經會有無名火,但她現在這樣的態度和舉動,實在讓我這把火燒得旺。

為了控制自己不與她吵起來,我到了商場的洗手間,用冷水洗洗臉。

冬天用冷水洗臉,冷得入骨,不過多少使我燒旺了的怒火減弱。

隨後,我自己進了書店,尋找巫小翠的身影,免得她又一聲不響就自己離去。

書店不是很大,我很容易就找到了巫小翠。

多少是有點興幸,她沒有在我去洗臉的期間離開了書店,不然事情就麻煩。

我沒有她的手機號碼,想要聯絡她都不行,不過我從沒想過要她的手機號碼。

「喂。」

找到了巫小翠後,我無無聊聊地看看書櫃上的書籍,而這時,巫小翠叫住我。

「怎麼了呀?」

「過來。」

「吓?」

「吓個啥,叫你過來。」

不知道她想要搞甚麼,不過我還是走了過去,然後她從書櫃上抽出了一本書,別開着臉遞到我面前。

這是一本改編自「迪迪尼」的電影的小說,而且附送了DVD電影光碟,因為附送了DVD,所以價錢並不便宜。

英文正式名字我不知道,香江譯名叫「魔法奇緣」。

我知道這部電影,這是講述一個活在童話世界的公主,誤墮真實的人間,以童話般的愛情來面對真實人間的愛情,結合了動畫與真實的一部電影。

對動漫宅來說,這就是一部所謂二次元女孩來到三次元與男孩開展愛情的故事。

因為以前媽媽說很想去看,所以就全家一起看過一次,感覺還不錯看的。

我看了看這本書,再看了看巫小翠,然後想了想約會,接着我得出一個結論。

「悲劇,妳該不會是想要我付錢幫妳買吧!」

「哼,白痴也有個限度,論錢的數量,我必定比你這傻B多,我想要我大可以自己買,又怎可能要你這窮人買東西送我?」

的確,巫小翠是一個已出道的作家,她那部作品絕對為她帶來不少金錢收益。

「所以妳遞給我看到底是甚麼意思呀?」

對於自己不用為她破費付款,我安心得呼出一口氣,但我實在不明白巫小翠用意何在,所以我立即追問道。

而巫小翠這終於把臉轉過來,對我說:

「哼,我是想問你覺得歌舞劇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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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臉莫名其妙,甚麼歌舞劇,她到底想要表達些甚麼?

看到我莫名其妙的表情,巫小翠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地說:

「為什麼我會跟這種傻B一起合作……」

這句話聽起來抱怨,但其實是暗罵我愚蠢。

「思賢的舞台劇劇本已經是以你那平淡但又演繹得到的劇本作為主體進行修改,為了增加可觀性,或許可以加插歌舞,所以問你意見如何?」

聽到巫小翠這一句話,我忽然間明白到一件事。

巫小翠並不是因為喜歡去書店所以才將約會行程的第二站定為書店,她是在進行資料搜集,為劇本設想辦法。

但我反而沒有去理解她的行為,並且一直生她的氣,認為她只是做自己喜歡的事。

了解到此點的我,忽然就受到了良心的責備。

對於這次的約會,我多少是抱着想盡快結束的心態,面對巫小翠,我更是抱着面對敵人的心態。

但巫小翠與我不同,她把我當作合作者,從她剛才問我意見的行為我就知道。

對於這次的約會,她更當作是與我討論劇本會議,或是搜尋靈感搜集資料的行動。

她對於寫作的認真,和我是不同的層次。

這就是巫小翠面對寫作的態度嗎?與她這樣比起來,我是感到自愧不如。

「喂,你發啥夢呀!?」

被她這麼吼一吼,我從思潮中醒過來,連忙回答道:

「如果能加入歌舞的原素,或許能增加可觀性也說不定,至少在我印象中,戲劇社在話劇演出中沒有試過歌舞,這將會是一個突破。」

巫小翠會提到歌舞,其實是與她遞給我看的這本書有關係。

在「迪迪尼」大部份的作品之中,特別是動畫系列的,都會配上歌曲,而最為人熟悉的便是「魔雪奇緣」中的「LET IT GO」,現在是唱到街知巷聞了。

比較經典的作品,如「阿拉丁」、「美女與野獸」等等,當中也有加插歌曲。

真人演出的電影到底有幾多部是加入了歌曲,我實在不知道,不過巫小翠遞給我看的這一本改編的小說原版電影,確實是有加插歌曲和舞蹈的。

所以她才會拿着這本書,向我講關於歌舞劇的事。

歌舞的確是能為一部劇生色不少,但卻存在另一個重大的問題。

「問題是,我們可不會作曲。」

這是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其實舞蹈也是另一個大問題。

「這點我懂,不過我們可以利用本來就有的歌曲。」

「本來就有的歌曲?」

「流行曲。」

在學校的舞台劇上,加插現時的流行曲,我不知道會不會有侵犯版權的問題,但這的確是解決問題的方法。

以我們只剩下一個星期的時間,要寫劇已經很勉強,更要作曲的話,根本是不可能。

所以,借用已經存在的流行曲來完成歌舞劇,現在只有這個方法了。

之後我們打了個書盯,讀了一些關於舞台劇和歌舞劇的書籍,也快速讀了讀《羅密歐與茱麗葉》這部名著,找找靈感。

讀着讀着,找着找着,時間不經不覺來到了下午時間。

可能是我們打書盯太久,而且東找西尋,把書櫃的書搞亂,書店的職員都對我們投來了不滿的目光。

巫小翠當然沒有理會,她自顧自地找着資料,不理別人的目光,專心於寫作的事情上。

但我多少是在意職員們的目光,所以當我注意到職員的目光後,便叫着巫小翠離開書店。

巫小翠可能覺得雙腳都酸軟了,因此沒有異議,她還買了之前遞給我看的那本書,似乎是想要從中找找靈感及參考。

總之,我們兩個就離開了書店。

「我餓了,下午茶。」

結帳完離開書店,才剛踏出門口,巫小翠又獨自走去。

我這次沒有抱怨她,因為我自己也覺得餓了。

剛才一直專注在劇本的事情上,連午飯都忘了吃,現在把劇本的事情放下,馬上就感到餓,相信巫小翠與我是一樣的。

和之前一樣,我們一前一後地走着,我走後邊,她走前邊,我只跟着她走。

現在正是下午茶時間,各間快餐店的人流比早上的多,巫小翠找了好幾間也沒有位。

所以她打算不在堂食,打算叫個外賣就好,我沒多意見,跟她而行。

我們兩個排在一條點餐付款的人龍隊伍中,一邊等待人龍隊伍前進,一邊看着掛在牆邊的餐牌,決定要吃甚麼。

看了好一會,因為快要排到櫃檯去,所以隨便下了個主意,而就在這時,忽然有人搭住了我的肩頭。

我以為是巫小翠,但細心想想她與我的關係是不會有搭肩這種情況的,而且她也不夠高。

不知道是誰在搭我肩,於是我向後轉身,望了望,然後對方就傳來了一聲:

「果然是你,羅天從。」

我一看,一張熟悉的臉孔就在我眼前。

他是我「生意」上的客人,更是我的常客,在我眼前的是我的同班同學,是一心。

「竟然在這裡見到你呢。」-------我差點就要講出這句話,但我心裡的一種危機感把我的回答想法打消。

一心在說話過後,本來還想要跟我聊上一兩句,但他這一刻瞄到了正在點餐付款的巫小翠就在我前邊。

他一臉愕然和狐疑,愕然是為什麼巫小翠會在這裡,而狐疑就是為什麼巫小翠和我會在這裡。

一心望了望我,又望了望巫小翠,然後對着我以有點難以置信的語氣說道:

「羅天從,難道你和巫小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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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步後)






「你認錯人了!」

一心的話還未說完,我就當機立斷,立即拉住巫小翠,然後逃亡般跑起來。

巫小翠發出了「嗚哇」的一聲,就被我莫名其妙地拉住跑。

我沒有回看後方一心有沒有追上來,我怕當我回頭一看就被認得出,我只顧往前跑。

沒有目的地向前跑,心裡感覺到距離剛剛的快餐店夠遠後,我終於停下了腳步來。

我頓時喘起了大氣,雙肩上下起伏,自己的眼鏡也升了一層霧氣。

就在這時,我的手被用力一甩,巫小翠把我拉住她的手甩掉。

這刻的巫小翠臉有點泛紅,可能是剛才一直逃亡般奔跑,紅氣湧現的關係吧。

「你發啥神經呀!?」

她立即就叫我怒吼,而我喘過了一口氣後,便回答道:

「妳剛才沒看見嗎?是一心他呀。」

「吓?一心?」

巫小翠想了一想,到底一心是甚麼,大概想了幾秒,她才知道是我們的同班同學一心。

「所以,那又如何,見到一心又如何?」

「又如何?妳不明白嗎?這下子我們可能會被誤會。」

巫小翠愣了一愣,不明白我到底在說甚麼,既然她不明白,我只好解釋清楚,我說:

「一心是滋事份子,妳應該都知道,生事和講是非就是他和家寶最愛做的事。

就在剛才,他見到妳和我在一起,一定會被誤會成妳和我是那種關係。

回到學校後,一心一定會四周傳開去,到時候大家就會誤會妳和我是那種關係,說不定他已經打電話跟家寶在講了。

我可不想要這樣,我可不想被人誤會我和妳是那種關係。

我跟妳不是那種關係,更不是朋友,我們只是合作者,是這次劇本上的合作者。

只要劇本完成了,這次的事解決了後,我們就沒有關係…不,應該說變回了原本的關係。

所以妳明白嗎?

我不想傳甚麼緋聞,不想搞甚麼關係,所以我們現在正在做的事,絕不可以給熟識的人見到,免生任何誤會。」

我的話說到此時,我的危機感使我眼角瞄到在一旁的事。

跟一心出雙入對的好友家寶,出現在我的眼角,而且在家寶身後,竟然有着同班的幾個同學。

他們大夥來逛街嗎?早知道就不來「泉灣」這麼熱鬧的地方,現在被他們看到我和巫小翠,絕對會被誤會,解釋也無用。

我立即反應過來,想也不想就把巫小翠的手拉起,想要再次逃亡般奔走,直到見不到任何熟人。

但就在這一刻,我的手被用地甩開,巫小翠把我的手甩掉。

「妳搞甚麼呀!快要被別人看見了!」

「滾。」

我在想巫小翠是不是用錯詞語,現在應該用「逃」或「跑」,而不是用「滾」。

糾正這種事,不是現在應該做,所以我沒有講話,只是再去拉她的手,盡快逃走。

但巫小翠竟然向後一縮,使我落了個空。

下一刻,她突然猛地抬頭,一雙正漸漸湧出淚水的眼睛頓時映入我的眼中,同時巫小翠對我叫道:

「我叫你滾呀!」

瞬間,一股力量向我襲來,我的重心一個不穩,屁股便跌坐在地上去,剛才是巫小翠對我施法嗎?

巫小翠的舉動和言行,使我愕然,我還未反應過來,就見巫小翠已經跑了開去。

當我站起來後,巫小翠的身影就已經消失在我眼前,她已經不知道跑到何處去。

在場只剩下喃喃抱怨「她在發甚麼鬼脾氣」的我,以及滴落在地面上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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